晏沉渊:“………”
见晏沉渊不说话,楚童又忍不住蹭了他两下,他醉醺醺的想,这人可真美啊,像神仙一样,眼睛也好看,嘴巴也好看,全身都好好看。
楚童原本也没这么沉溺容貌,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晏沉渊好看,还特别亲切,有一种感情缠绕在两人之间,让这种欣赏变成了喜爱,可惜他的记忆被封存,只能在喝醉酒时,思绪不受束缚,才能隐隐约约感受的到。
“唔,你别走嘛……”楚童感觉晏沉渊要走,又抓.住他不放,小.脸皱皱在一起,可怜兮兮的说:“你不要我了吗?”
“乖,你先松手。”晏沉渊下不去手,所以没法把楚童揪开,只得好言哄着他。
可楚童却不高兴了,他说:“不松,不松,都说好了……说好了养我的,我不松,哼!”
他手脚并用,还要往晏沉渊身上爬。
晏沉渊头疼不已,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手托住楚童的腰,把他送到床.上,楚童挣扎起来,正要再动,就被晏沉渊按住,再把自己外衫多脱下,盖到对方身上。
楚童小脑袋钻出来,爬呀爬,爬到晏沉渊的腿上,手又抱住对方的腰,像小兔子找到了兔妈妈,心里安生了,又有点想吃奶了。
晏沉渊连忙说:“先别动,再动我就不要你了。”
楚童还真就不动了,就是有点委屈,弱弱的说:“都说要我了,又说不要了,唔,大骗子!”
晏沉渊有些好笑,伸手摸.摸楚童的头发,又顺着两只小耳朵摸下去,安抚了一会,楚童便舒舒服服的趴下,小.脸贴在他胸膛,眼睛也闭上了。
没过一会,还咕噜噜的砸吧砸吧嘴,看样子是睡着了。
晏沉渊见状,终于放心下来,他端正坐好,闭目凝气,灵力从丹田处运转,直至心脏,接着胸口处散发出柔弱的光亮,一个令牌状的器物浮现在当空。晏沉渊再睁开双目,眼神凌厉,收气,凝神,那令牌便飘然落在他掌心里。
此物便是百兽令。
所谓百兽令,便是一块能诏令百兽的令牌,得百兽令者得天下,是以所有皇子都想得到它。
但千百年间,百兽令也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上古时期人类王朝初建,一次是王朝更替,东虞国建立,再之后便无法寻觅百兽令的踪迹,因此大多数人都认为此物是虚无缥缈的仙器,并不会寻常落于人间。
晏沉渊出生当日,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却滴雨未下,直至他诞生出来,那漫天阴云倏地消散殆尽,万里晴空,而当日.他母妃又因难产而死,便被天子认为是大凶。况且刚出生的婴孩总是哭闹不止,晏沉渊却是如哑巴一般,只静静睁着眼睛看向四周。
后来他便被静妃所领养,也就是十八皇子的母妃,晏沉渊早慧,三岁时对方便交与他一颗珠子,说是他出生时含于口中,也是他不哭不闹的原因。
晏沉渊一直将他佩戴在胸前,五岁时,静妃生下十八皇子,再隔三年,静妃跳湖而亡,晏沉渊与晏飞跪在雍宁宫前整整三天,祈求天子明察冤情,却被自己父皇丢出去的花瓶砸破额头。
血顺着脸颊留下,浸.湿珠子时,那珠子才化为百兽令,融入他体内。百兽令嗜血,晏沉渊常年以血养器,故而脸色苍白,他便也直接装作病弱的样子,得以在宫中存活。
晏沉渊没有结缔灵兽,但他拥有百兽令,自是可以轻松突破三层境界,只是晏沉渊并没有显露,而是借着百兽令隐藏自身修为。当然,因其百兽令威力巨大,百兽皆是十分忌惮,因此晏沉渊一到猎场,众兽都纷纷逃窜。
晏沉渊将百兽令取出,只为将楚童体内酒气逼出,然而当百兽令放在楚童身上,又施加以灵力时,一人一令皆是毫无反应。
奇怪。晏沉渊皱眉,反复远转百兽令,结果却都一样,他怀疑是令牌出了问题,但只要一从楚童身上移开,便自然恢复正常。晏沉渊窥不破,只得把百兽令重新收回。
此时楚童已经睡下了,但却是躺在了他腿上,模样很是乖巧,只是这样睡着终究不太舒服,偶尔会皱皱眉,或者蹭蹭脸,有时耳朵遮住了脸蛋,他觉得痒,便慢吞吞的晃脑袋。
晏沉渊看了看他,也知道楚童这一晚上都很难恢复兔子形态,丢在地上也不好,只得把楚童摆正,放在床.上,揽了揽外衫,让楚童不至于全身都光着。
至于他自己,今夜就在椅子上休息也无妨,晏沉渊给楚童盖上被子,看对方睡的正香,便披着斗篷倚在桌上,将灯也熄灭了。
晚间郊外山风袭袭,偶尔传来几声兽鸣,或者山鸟的低啼,让人总也睡不大安稳。晏沉渊眠潜,耳力也极好,总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声十分敏锐,此刻他刚合上眼,便听见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很快便有一声脚踩地面的声音,渐渐像自己靠近。
晏沉渊叹了口气,把灯燃起,见楚童哆哆嗦嗦的抱着膝,蹲在他脚下,身上衣服早不知丢到那里,冷的发抖,却不说一句话。
而当他看到晏沉渊燃起灯时,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像有火苗攒动一样。
晏沉渊扶他起来,楚童却不起,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还说:“地上凉快。”
“好吧。”晏沉渊见拗不过他,只得把自己斗篷解下来,给楚童披上,楚童这次没有拒绝他,显然觉得暖和了不少。
他说:“你……你……皇子殿下。”
晏沉渊一听,忍不住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