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那里走了几步,风吹过,佛起一片清凉。他眯着眼睛,十分舒服。
秦子义走到他旁边道:“怎么样?”
“不错。”江落青道:“这地方很静。”
秦子义看着大片的深潭长莲,道:“要不这里就给你休养用吧。”
“嗯?”江落青有些差异,他道:“这里感觉不错,你给我住?”
秦子义正直的道:“这里不错,很阴凉,刚好可以排了这段时间的暑热,这对你身体早点好起来也很好。”
江落青一听,知道他是好意,也就没拒绝了。他道:“好,我早点好起来,到时候顺手教你们这儿的人几手。”
秦子义闻言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拒绝,只道:“那等会儿就叫人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他摸着扇子道:“之前你用的那两个侍从还顺手吧?我把他们带过来了,就让他们伺候你吧。”
他话说的很顺,像是早就决定好了。
江落青愣了愣,没拒绝,点点头说:“好。”
毕竟这次是秦子义救的他,而且这里是秦子义的地方,他也不能驳了主人的面子。
秦子义动作很快,江落青下午坐在楼中想事情的时候,青针黛木就拿着东西进来了。
两人给他行了礼就默默的开始收拾周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江落青软着手脚躺在一个软榻上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忙一些事儿。
太阳斜着落进屋子里,江落青懒洋洋的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闭目休息。
正在打扫的青针与黛木对视一眼,随即错开视线。
这几天江落青一般都是在休息的,有时候就让青针和黛木把躺椅搬去外面,自己躺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晒一会儿太阳,像个垂垂老矣的人一般,他的行动也是缓慢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落青总觉得自己到了这里之后,恢复就开始变慢了。
傍晚的时候秦子义又来了,他来的时候江落青正在沐浴。
这几天江落青沐浴洗漱的时间越来越早了,因为他手脚疲软,一个人等弄完,累的不行的时候早就过了该睡觉的时辰了,所以他洗漱的时间在不停的提前。
然后固定在了这时候。
江落青洗漱完,穿着里衣,身上披着外衣,湿答答的落在后面,他看到秦子义的时候脚步顿了顿道:“今天你来的有点早。”
“是吗?”秦子义打量着他道:“往日来的迟,不觉时间就过去了,耽误你睡觉的时候,所以今儿就想着早点来。”
他挑眉道:“你这是……这么早就沐浴?”
江落青点头道:“这两天都是这个时间沐浴的。”
秦子义看他头发湿淋淋的,就对他招招手道:“你过来。”
江落青手里拿着擦头发用的白布,正打算擦,见他叫自己,就抬步走过去道:“怎么?”
秦子义站起来,他个子是比江落青高一些的,但也没多少,高了半个头。
他把双手放在面前人肩膀上,入手是滑滑的里衣,心神微微荡漾,他用力把人压下去,让人坐在了椅子上。
江落青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去,但他力气还没恢复多少,所以双腿到半路就没了力气,直接算是跌坐在凳子上,发出一声响动。
江落青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有点疼,好像自从有了桃信之后,他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就越来越低了,这对于一个江湖中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江落青还在想事情,手上的白布就被人抽过去了。
他回头看过去,就见秦子义垂着眼把白布展开罩在他头上一阵擦,许是没给人擦过头,所以动作有时轻有时重的,江落青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道:“谢谢你。”
秦子义手上动作停了停,接着变得轻柔起来,他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刚说完,许是太得意了,他手指划拉过去,两根长发就断在了他手里。
秦子义:“……”
江落青一声不吭,好像没感觉到似的。要不是刚才他身子僵了下,秦子义还真就觉得他感觉不到这点疼了。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手上继续擦,他道:“疼吗?”
“什么?”江落青尽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他道:“疼什么?”
秦子义不用看就知道从小到大一直被护着的,也吃过苦,但想起来给别人做些细致活儿一定很少,这次突然想起来给他擦头发,他也不能打击别人不是?
反正也就这一次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江落青并不知道,他背对着的秦子义,这会儿眼底翻涌着情绪,那是想要把他一点点拆入腹中的神色。
他头发贴在外衣上,湿润的外衣贴出了这具身体的弧度。那是一种慵懒的弧度,像是轻巧的猫一般的弧度。
秦子义的手顺着发尾擦过去,江落青感觉后腰那里被不经意戳了一下,他颤了一下直起身子,手绕到后面抓住那双手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
秦子义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刚才碰到的地方,他把擦头发的发巾递过去,道:“好啊。”
等江落青擦完头发,他转头看过去,秦子义正倚在书架上翻着一本微微泛黄的书本。
他见秦子义看的认真,就走过去跟着凑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书让秦子义看的这么认真严肃。
一站站那么久,也不知道坐下。
第六十六章 乌拉拉
江落青凑过去一看,刚巧秦子义翻书,入目是一些古文,他对这方面没钻研,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