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低头的。臣弟那个恨啊,为了他,臣弟脸都丢尽了。可奇怪的是,臣弟心里高兴,看他踏踏实实做事,开开心心做人,即使是远远地看着,臣弟也高兴。皇兄,你说奇怪不奇怪?”
赵宣眯眼看他:“赵顺,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赵顺道:“哎哟,臣弟可不敢。这不是见皇上担忧九弟,说些趣事与您听么。九弟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赵顺说完看向帐内众人,道:“大家都回城吧,今日没招待好你们,是本王的过错。”
“哪里哪里,今日得见天颜,多是托王爷的福。”
诸人说了些父辈们教的场面话,一一退下。
盛延午抄了近路,刚回到猎场,便瞧见鸟兽散的众人,急忙进了大帐,看见坐在上面揉眉心的皇帝,又看到坐于一旁朝他挤眉弄眼的和王,跪下俯身道:“盛延午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赵宣看清底下人,道:“平身吧,你就是大将军的小儿子盛延午?听你父亲说你小小年纪便会使十八般武器,当真是少年英才。近日柔然蠢蠢欲动,还望你父亲尽心为大周出谋出力。行了,退下吧。”
盛延午起身:“是,皇上。”
盛延午退下时大胆抬头看了眼赵顺,只见那人招侍卫续了杯茶,修长手指与温润的瓷杯相映成彰。顿时呼吸粗重敛下眼睫,匆忙退出大帐。
大帐中已无外人,赵顺悠然道:“皇兄,九弟现在怕是已经逃出包围喽!你还真以为怀荣被你孤立就没人帮了吗?臣弟在南方赈灾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赵武那家伙跟一伙奇怪的人勾搭上了,臣弟心里好奇啊,就去查了查,哎你猜查到了什么?特别好玩!”
赵宣冷冷道:“朕不猜。”
赵顺挤眉弄眼道:“皇兄你太无趣了吧,怪不得小九要走呢,我要是整日跟个冰山木头待在一起,早晚会疯的。”
见赵宣有发怒的架势,急忙转移话题,道:“皇兄你不猜,那臣弟就说了。臣弟母亲早逝,曾经交由小九的生母祁妃照顾,祁妃娘娘温柔可人,善良敦厚,可比德妃好了一万倍!祁妃娘娘相貌那是绝美,一笑起来感觉所有的花都开了,祁妃娘娘一抱我,我都要开心好几天,根本舍不得沐浴……”
赵宣打断道:“说重点!”
赵顺肃然继续道:“有一个怪现象,每次皇上来找祁妃时,我都带小九躲起来偷看,祁妃对着我们两个又温柔又耐心,对着父皇从来没笑过,父皇和她说话逗她开心,她从来不笑,甚至跟父皇吵架,两人急赤白脸地跟有滔天的仇恨一样。父皇走后,她就偷偷地哭……”
赵宣忍无可忍:“说重点!废话太多!”
赵顺连忙道:“重点来了!重点来了!祁妃娘娘喜欢在衣角隐蔽处绣一朵花,怀荣小时候穿的衣服上也有,全部都在隐蔽的地方,一般人看不见,除非脱一半方才显现,那花像活的一样,艳丽无双。”
赵宣冷声道:“你脱过?”
赵顺道:“没有没有,皇兄,你别老打断我讲话啊!跟赵武接触的那伙人都有个木牌子,木牌子上就刻着与祁妃娘娘衣角上一模一样的花!皇兄,你说有趣不?”
赵宣若有所思道:“阳颜花?”
赵顺惊了:“就是这个!皇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查过?”
赵宣道:“阳颜花只生长在一个地方,断阳谷。”
赵顺道:“断阳谷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谷吗?据说入口有108道机关,求医比登天还难。医谷圣手偶尔会出谷救治世人,每出一次便变化一种模样,变来变去的,压根不知道真正长什么样!神神秘秘的!”?赵宣道:“断阳谷与天杀阁关系匪浅,朕怀疑天杀阁就是由断阳谷里的人组织起来的。”
赵顺瞪大眼睛:“天杀阁不是杀手集团吗?一个救不可救之人,一个杀不可杀之人……娘的!我严重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救不可救之人么?医者同样精通毒理,他至今不知下在赵盈身上的毒到底是何物,这种奇毒是否只有神医圣手才能做出来?
赵宣心想:“盈儿此次逃走,也不全是坏事。如遇危险,陈一杀可救他于水火之中,护他周全。他如今极恨朕,分开一段时间也是好事,两个人都可以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有人把朕困在方寸之间,朕大概要疯狂地杀出去。正如赵顺所说,爱人不是一味地控制,也许朕该换一种方式了。只是免不了一顿相思之苦了……”
赵宣想清楚之后,便派人召回暗卫,十个暗卫也比不上一个陈一杀,不如用来保护皇城。
只盼望盈儿不辜负自己的殷殷思念之心。
第07章
“少爷,真的要这样吗?”
南歌手中托着花色头巾,主体是暗绿色,粗粗绣着五颜六色的大牡丹花。头巾是在小摊上随便买的,明显是乡野村妇绣来挣闲置银子的。
赵盈早就把头巾绕个圈系在鼻下,脑袋包的严严实实的,道:“南歌,你快裹住头,别嫌弃了,这两个花色我特意挑的,配色挺新奇的,比周围那些俗物不知好了多少。”
南歌叹口气,认命围在头上,在后脑勺处系了个小蝴蝶结。
赵盈叫道:“南歌,你这不错啊!快快快快快!兵贵神速!趁他们还没追来,我们赶紧乔装跑路!”
赵盈说着就拉起南歌的手往胡同那头跑,两个大绿脑袋在昏暗的胡同里竟清晰可辨。绿脑袋简直在欢呼着:“我们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