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认识的太片面了,尖子生在生活上有了细节上的纰漏,并非代表她是个高分低能的孩子,却能说明她在这么做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集体。
这天,乔筝发现颜老师严肃而深沉,仿佛在思考宇宙神秘的奥义一样,这和平时的冷冽和淡漠是另一回事。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颜泽没动,喊了一声进来吧。
姜欢就探着头进来了,乔筝想起这是那天跟自己撞上那个小学霸。姜欢抬头看了看乔筝,没什么表示,人已经站在班主任面前。
颜泽是有点头疼的,特别是跟尖子生谈话的时候,倒像是自己才是受拷问的那个,说的轻了,怕无济于事,说的重了,怕影响心情耽误学习。
“这个月寝室卫生因为你扣分太多了,学校不是统一被罩了么?为什么不弄好?”
姜欢没想到班主任这么快就知道了,老师还从来没这么生硬地跟她说过话,女孩心里不是滋味。
“寝室长都告诉你了?”姜欢瞪着眼睛,有些不甘心。昨天她看见寝室长跟班主任说话了,一定是她把自己供出去的。
“我去你们寝室了,你的被子也没叠好,也没有被罩,纪检部的人不给扣分才是眼瞎了,你学习这么勤奋,叠被子这么简单的事,不是一分钟就可以搞定吗?”
因为天气转凉,所以换上了厚一点的被子,这样的学校统一的被罩无没办法套上了,每天早上她都要折腾好长时间,最后被罩被扯得开了线,气的她索性不弄了。室友说过她这样会扣分,但姜欢觉得班主任不太管这个,扣几分就扣几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乔筝看到姜欢神色窘迫,不断地调整手的位置,就插了一句:“颜老师,你干嘛这么大题小做,你在家可是从来没叠过被子的啊。”
第81章 第一场雪
颜老师的表情差一点就绷不住了, 不过领导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不到一秒钟她便泰然自若道:“第一, 那是我的房子我的物品,所有权在我的手里, 第二,我在家里, 除了法律之外不必受任何规定的约束, 别说不叠被子, 我就是把它烧了别人也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乔筝:大佬就是大佬,不叠被子都这么理直气壮。
颜泽后面怎么跟姜欢讲道理乔筝就没再听, 因为乔德庆给她打了个电话, 刚刚手机静音没接到。
乔筝记得过几天就是乔德庆的生日,爸妈的生日乔筝都在手机日历上标记着,还设了特别提醒, 前一个周会响铃提示。
她给父亲拨了回去,那边是秒接。
“小乔, 过几天回家吃个饭吧。”爸爸的声音有些哑, 带着中年男人的苍老。
“一定得回。”
“我听你哥说你住在朋友家, 人家条件还挺好的。”乔德庆问道。
乔筝说:“就是我同事,不过人家干领导,工资当然比我高。”
乔德庆吓得声音都变了:“领导,什么领导?你怎么能跟领导住一起,你们这算不算……那啥?”
也许领导二字在平民老百姓眼里是个中性词, 又或许多多少少的带着些贬义。
“什么呀,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教文化课的。”
乔德庆这才稍稍放心:“那你这个朋友挺义气的,好好跟人家相处,不要娇气。”
到了爸爸生日那天,乔筝先去订了个蛋糕,去超市买了一份藤椒凤爪,又买了点红提,回家去了。
一回家她就听见哥哥聒噪的声音:“蛋糕就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多油腻,以后别买了,爸妈也不爱吃,全是糖。”
“我吃,我侄女吃,你们管的真宽,又不是花你的钱。”乔筝把眼睛瞪成铜铃,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乔德庆开了一瓶表兄弟送来的自酿葡萄酒,比摆在货架上的商品多了一份浓浓的淳朴和香甜。
乔筝贪杯,喜欢这份手工味道,喝的脸颊烧烧的。
传统家庭的父母不会搞太多的花样,没有大家一起分蛋糕,也没有吹蜡烛许愿,更没有一起唱生日歌,大家一起说了几句祝福语就算完成了仪式。
乔德庆切蛋糕的时只切了一般,特别小心,生怕把另一半的裱花和水果给弄得不美观了。
蛋糕只有乔筝和小侄女在吃,郑澜新说她最近喝水都胖,只吃了一点下面的蛋糕胚。
吃过饭后,其他人都去看电视了,乔德庆突然把乔筝叫道房间里,乔筝一头雾水的,不知道爸爸要跟自己说什么。
乔德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茶叶盒,里面是个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巾,乔德庆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倒过来,我没有多少积蓄,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两万……”
乔筝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很清晰,她的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乔德庆把银行卡递过来要塞到乔筝的口袋里。
乔筝能感觉到那张卡片的锐角和硬度,揣在衣服里,像是身上带了一个不该带的东西,很烫,要把自己的皮肉都给灼伤了。
她心里那个矛盾,自己工资不高,又不知道持家过日子,总给自己的花钱找理由,今朝有酒今朝醉,年轻人有大把时光云云,可是她真的不小了,没有对象也没有房子,想想混的也不咋地。
乔德庆就怕女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