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云希要么说肚子不舒服,要么说考试要复习,总有办法拖着路靖不让他出来。
关键路靖也知道,他知道云希是装的,但是他愿意哄着,只因为云希没有爸爸,妈妈再婚有了新家庭,他从小就一个人住,虽然有保姆照料着,但路靖看着也心疼,所以对他很照顾,这样照顾着照顾着,就被赖上了。
明珏吐槽云希黏人,但不是时星关注的点。时星问,“他怎么不跟他妈妈去新家庭生活呢?”
明珏说,“这小孩从小心思就多,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他那时候也就七岁吧,我七岁还在玩泥巴呢,他七岁就敢一个人住,爸爸妈妈都不要,你说厉不厉害。”
听明珏这么说,时星倒是明白了。
云希从小一个人,只有路靖关心他,他非常依赖路靖,即使母亲再婚也不愿走,可见得路靖对他多重要。小孩子的占有欲很可怕,他针对明珏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小时候那样就算了,我比他大我让着他。但现在怎么回事,又是逃军训又是退学,生怕路靖不管他,使劲给人添麻烦?”
时星听着明珏说话,不了解不发表看法。
前面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投影在地上拖长。
道路两边都是树,让夜晚显得格外幽静,夹杂着余热的风迎面而来,时星的心情有点莫名焦躁。
云希对路靖,不止是依赖那么简单了吧?
路靖也实在拿云希没办法,他说着说着都没脾气了,“退学,是不行的。不想军训,没问题,我改天就去弄个假病历,你爱玩多久玩多久。为什么非得退学呢,你退学打算去做什么,你这个年纪能做什么?”
“嗯?云希?”云希也不说话,他只能自顾自的说,“你为什么变这样了呢,我记得你小时候很乖的,虽然有时候爱耍小性子,但起码你想要什么你会说,现在怎么什么都不说了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你不说别人怎么了解你。你要不想和我说,你随便和谁说都行,别把自己憋坏了,行吗。”
云希小时候真的很听话,也可能是因为路靖愿意哄他,但路靖不可能一直把他当小孩子,不可能什么事都顺着他来,他不想早睡不想写作业,大半夜非要爬起来吃棒冰,他十岁这样路靖还可以接受,十五还这样闹就不行了。
随着他年纪渐长,路靖对他要求越来越高,云希也渐渐不再听话,对他产生逆反心理,甚至独自搬去学校住宿。既然他想独立了,路靖也没理由管,也就随着他去了。自那之后两人渐渐疏远,直到他看见云希的录取通知书,来自于自己的大学。
要云希真讨厌他,排斥他,不会填他的学校。
路靖代收了送过来的通知书,对云希真的是又气又心疼,他一个人倔强的死撑那么久,现在终于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了。
而现实告诉路靖,只是他想多了。
路灯一盏接一盏投在脚下,云希默不作声的往前走,路靖说的话也没太听进去。
他不知道路靖从哪知道的,不过路靖总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路靖影响着他从小到大的抉择,让他有种想逃脱却束手无策的感觉。
如果路靖不知道,不来干扰他生活,那样他会轻松很多。但如果路靖知道了,还反对他的选择,他就没办法不听从路靖的安排了。
他无法拒绝路靖给的一切,这是至今都没学会的本领。
路靖又喊了他两声,他懒散的应道,“我饿了。”
“行。去吃饭。”路靖终结了这次谈话。
出侧门拐弯就是学院南路,后面两人慢吞吞的走着,路靖示意他们跟上来,两人得令大步追了上去。
现在过了晚饭的点,宵夜摊也摆了出来,明珏带着大家进了家店,示意大家去楼上露台坐,他留在楼下点菜点酒水。
露台上没有灯,只挂了一圈小灯泡,在夜里像闪亮的繁星,三人找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时星自然的坐在云希旁边。
明珏点了菜上来,酒也跟着送过来,他边撬着酒盖边说,“云希,要不要和我拼酒,谁先喝趴下谁输。我要是赢了,你不能退学,我要是输了,我随你处置,怎么样。”
时星被他的口是心非逗笑了,先前说巴不得人退学了,现在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这种幼稚的游戏,都是找台阶下的玩法。
路靖也不阻拦,看云希怎么说,云希说,“行。”他就放心了,这说明云希已经改变主意了。
明珏立马追了句,“咱们先说下规矩,可以场外求助,只要有人帮你喝,你叫多少人都没关系。”
“公平公正,我也能场外求助。”明珏说着站起来,五瓶啤酒往时星面前一搁,“来,先帮我喝五瓶。路靖你想喝多少,我帮你开,后面还有好几箱呢。”
这作弊作的,光明正大坦荡荡。
时星拿起酒瓶,云希看了过来,他笑笑说,“这我必须得喝了,我也不想看你退学啊。”
云希看了他半会,看他带笑的眼眸,里面好像藏着星星,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话,什么心思溢于言表。
散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路靖去结账,明珏像只大熊似的,勾着他肩挂在他身上,带着酒气的呼吸熨在他耳侧,含糊不清道,“我好不好?嗯?要不要谢谢我?”
云希喝酒输了不能退学,他以为是他拼酒玩了小把戏的功劳,恬不知耻的跟路靖跟前讨赏呢。但是他已经很努力了,路靖也没办法推开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