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他手里,一边握着他的手在那物上撸动,一边轻喘着哼道:“心肝儿,乖乖揉着,为夫这个龌龊东西知道你面皮薄,你就用手帮为夫纾解纾解,不用给为夫品箫了……”
谢予彬只当自己身在梦中,半昏半醒地说着臊人脸皮的情话,有些急切地往身边人的脖颈处亲。卫之遥震惊过度,竟忽略了落在身上的亲吻,怔然道:“公子……”
谢予彬“嗯”了一声,笑着说:“乖乖,叫相公……”
卫之遥稍定心神,掌心已经有些湿黏,那物在手里揉搓时的声音令他六神无主,只好咬牙道:“公子,我……我,并非我家小姐……我、我是……”
谢予彬眯着一双朦胧的桃花眼,笑道:“上次不见你这么多话,料想是嘴被堵住,发不出音来。怎么?怕本公子认不出你了?本公子怎会连自己的娘子都不认得……”
他揽过对方的肩膀,埋头喃喃道:“阿之……阿之……早就想这么叫你了……”
卫之遥眼中闪过惊色,无不怔愣地想道:“他原来知道是我!”转念又想:“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不是第一次,在他梦里我还曾与他行云走雨……这,这当真荒唐!可若此事为真,那……”
一声颤抖的呻吟响在耳畔,滚烫的黏液从二人指缝淌出。卫之遥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才发觉对方竟在自己手里交待了。
他本就鲜少抚慰自身,更别说替他人行事,此番被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当了性奴来使,不由得羞怒交加!
他刚要一拳把这胡天胡地的少爷打醒,谁知对方泄完身,竟缩成一团,低声抽泣起来。卫之遥眉头紧蹙,显是被对方弄得更糊涂了。
他正犹豫不决,只听对方低低说道:“……我不喜欢程瑶英,怎会冒犯她?……我喜欢你,阿之……”
16
清晨时分,街巷子里的癞皮狗跟抽了脊梁骨似的,舒舒服服趴在地上,任街上几百条腿在眼前哼哧哼哧地来来往往。
一阵五彩缤纷风吹过,那狗哈巴哈巴地吐舌头,正挺鼻子要嗅那味儿,突然眼前又是一花,接着一道凌厉迅猛的风刮过,把它刚伸出的舌头辣得生疼。
癞皮狗从地上一跳,朝那两股风汪汪叫了几声。
“啊……”
只听那五彩缤纷的“风”惊呼一声,被那团凌厉迅猛的“风”包在中央,发出溺水之人才有的哼唧。
“公子……”
“凌厉迅猛风”低唤一声,手臂一紧,怀里的“五彩缤纷风”挣扎不止,直拿拳头捶人胸口。
“凌厉迅猛风”就是不松手:“公子,卫某错了……”
那狗不明觉厉,颠着小步溜溜上前,对着人叉开两脚,如同个威风凛凛的狗大帅,在阵前气势汹汹地吼叫。
“五彩缤纷风”本来还怒气冲冲地推搡,一瞥见身边的癞皮狗,猛然骇叫一声,一个玉女上树蹿到对方身上,颤声说:“我、我怕这……赶它走……”
那“凌厉迅猛风”点点头,只斜眼一瞥,两只眼刀噌泠泠射来,成功震慑住身边的狗大帅。那癞皮狗又虚张声势地叫了几声,夹起尾巴滚了。
卫之遥回头再看谢予彬,对方垂着头,他便把人的下颌抬起来,拿帕子仔细擦拭对方脸上的污渍。谢予彬赌气似的把头拧巴着,也不正眼瞧他,原本秀逸的眼眸底下多了两只青黑的眼圈。
事情还要从那尴尬的半个时辰前说起。
谢予彬一早起床,精神就不太好。也是难怪,做了一晚上跟人燕好的春`梦,梦见自己没羞没臊、深情款款地对那人说甚么“就喜欢你”、“我的心肝”……
然后那人跑了。
这还不算完。在二人今早同坐一桌时,卫之遥给他端来一碗粥,四肢僵硬,拘谨得都落不下脚。谢予彬昨晚上跟人在周公那儿行大礼,这会儿浓情未散,便很是温柔地拍了拍对方手腕,体贴地说:“你身子不好,还是快歇着,不用伺候了……”
谁知卫之遥手一抖,那碗在指尖飞快旋转几下,弹出手心,碗里的白粥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泼了对方一脸。
谢予彬眼前白光一闪,用手一抹,面颊上湿黏一片。他艰难地撩开眼皮,见卫之遥背对着窗户,漆黑的眸子在刺眼的白光中,多出几分他看不懂的疏离和闪避。
他从没有这等敏感心,这次却鬼使神差地,突然说道:“昨晚上,你来我屋子了?”
时辰尚早,客栈里也不过零星地有几人在吃饼喝豆浆。那小二在底下困倦地擦桌子,突然只听一声震天响的甩门声,接着跑出一个衣衫华美,只脸上糊了一层白浊之物的贵公子!
脸上的那层着实令人浮想联翩,众人正饶有兴致地琢磨寻思,一道黑影倏然闪过,一位穿着宝蓝色短打的年轻男子腿脚飞快,直如一头迅猛的豹子般冲了出去!
二人一跑一冲,大堂里只觉凉风阵阵,各人的脑子都被荡涤了一遍,五花八门的版本一时间都冒了出来,端得是爽到歪。
卫之遥跟在谢予彬身后,足足追赶了小半个时辰,才下定决心哄对方消气。他难得愧疚,奈何口拙,便身体力行地作表示,铁了心抱着人不撒手。
“……公子。”
脸上的粥渍一被擦净,谢予彬就变了张脸子,跟只炸开翅膀的鸡一样,在卫之遥怀里头直扑腾。
腰间那两臂如同铁箍,谢予彬气呼呼地,反手往人额头上凿了个爆栗:“抱抱抱!你当本公子几岁啊?!”
卫之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