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也是个文明人,拎着裤子被围观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懵了。
宸王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君亦听他胡言乱语一阵,终于打断他 :“本王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解药还能致人记忆全失的?”
梁太医:“……”
梁太医道:“千花引乃是奇毒,这解毒之法稀奇一些,也是无可厚非。”
君亦眼神一变,张宁手中的大刀就已经架在梁太医脖子上。
梁太医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俊杰,立刻道:“是二皇子的吩咐,解毒时做了一些手脚……”
君亦问:“那该如何恢复记忆?”
梁太医这时忽然多了底气,他毕竟是个悬壶济世的出身,不喜欢害人,因此多留了一手,挺了挺身板道:“宸王殿下不必担心,只消等待体内的余 毒渐渐清干净,昭云公子的记忆自然就会恢复。”
君亦问:“何时?”
梁太医道:“这个,这个,需得顺其自然。”
也就是说没办法,只能等着,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君亦连发脾气骂人、踹几脚解气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让张宁把梁太医丢了出去。
一会之后,张宁去而复返:“王爷,郭公公来了。”
君亦疲倦道:“什么事?”
张宁答:“皇上请您进宫。”
70
君亦前几日只顾着找寻昭云的下落,谁也堵不着他,这会才刚把昭云接到别院,德文帝就派了贴身伺候的郭品书过来逮人。
君亦本还想再去看一眼昭云,但是郭品书这人忒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也不讲究,直接拉着君亦的裤脚,嚎叫道:“宸王殿下,皇上在宫里等您多时了啊!”
这一趟进宫,再回来已经天黑了,秦子郁让人给他泡了一壶浓茶,在大堂等他。
君亦知晓他的来意,“书房去谈。”
昭云被君亦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很不安,他也等着君亦。小婢女见夜深了,便去替他打听,听闻君亦在书房便就直接告诉了昭云——别院这里没什么规矩,小婢女给昭云指了路就让他自己去找了。
昭云也不知道要找君亦做什么、问什么,但就是觉得,该去见见他。
君亦直接喝了秦子郁喝剩下的半壶茶,然后跟秦子郁两个人互相瞪着眼。
秦子郁道:“你别跟刺猬似的,我家老头让我来问你呢,皇上是什么意思,打算怎么处置二殿下?”
君亦:“……”也没人把打探消息说得这么明白了吧。
君亦没滋没味儿地:“父皇他心软了。”
秦子郁咂舌,试探道:“这是要留二皇子一命?”
君亦不答,秦子郁顾自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都明白……诶,你别这个表情啊,你想怎么样?”
君亦反问:“我想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轻蔑道:“砍了他脑袋,那都是便宜他了。”
昭云脚步一顿,又听君亦说:“lùn_gōng论私,我都没有留他这条命的理由。”
昭云抬起手,却不敢敲门了,但屋里的人却已经发现了。
君亦的声音传来:“外头是谁?”
71
书房门打开,昭云苍白的脸上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恨意,君亦回头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觉得既委屈又无辜……昭云这个表情,难不成是要替他二哥打抱不平?
秦子郁素来很会装腔作势,拿捏着声音,不轻不重道:“我也没有旁的事,就先告退了,你们……”
君亦回头气道:“滚。”
昭云手腕因为紧张而僵硬着,君亦摸上去的时候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些凉意,他叹着气道:“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昭云也不知是怎么从他难以捉摸的态度里拿出了几分勇气:“你刚才是在说谁,要……杀了谁?”
君亦一笑,“你听到了。”
昭云用尽全力把自己手腕从君亦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但是又没办法将君亦把他从诏狱里救出来的恩情置之不理——不管君亦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去做这件事,于是他仅仅只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君亦一瞬不错地盯着昭云看,过去这半个月他被大悲大喜反复折磨着,昭云失踪的消息像是一条烧红的铁链拴住了他的手脚,一边痛着一边又不能停下寻找,心中后悔自己的大意——不该将昭云一个人丢下,给了别的人可乘之机。
这半个月他把什么事都丢下了,可是他没想到真正被丢下的不是那些琐事,而是那个全心全意只有他的昭云,苦味从指尖蔓延到舌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泛着酸苦。
君亦道:“若是我说,你我才该是恩爱两不疑,你信吗?”
昭云无动于衷,转身离开——但是他哪里走得了,才迈开步子就被君亦拦腰抱起,稍微挣扎还被低头吻住。君亦从昭云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些行迹中咂摸出了对付昭云的招数,他越是不可理喻,昭云就越拿他没办法吧?
雷厉风行的宸王殿下兵行险招,将昭云抱进房里放到床上,不由分说地开始解美人的衣服,动作娴熟且从容不迫,昭云被他吓到,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无力了——连原本推拒的动作都显得像是在欲拒还迎。
帷幔垂落下来,像是入了无人之境,只剩他们两人。
昭云慌乱害怕极了,但是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像是被蛊惑了那样,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君亦又夺去了他的唇齿,霸道得翻搅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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