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睿依旧那身紫色轻袍,唇角勾起,笑容带着三分浮浪模样,眼梢微弯似是含着醉人春风,柔声道:“刚刚方某人可是看见那西牧鞭派的人出来,少爷不是在吗?”
“少爷今日累了,不见客了。”白淇看见方文睿这张脸就想起上次的事情,气得牙痒痒,又碍于情面不好直接打人,还得好声好气的说话。
方文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那方某人只有自己进去了。”
白淇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看见方文睿笑容可掬的对着自己挥了挥手,随后只觉身子一阵僵麻,动弹不得。
白淇眼睁睁的看着方文睿走过来,似乎是有些歉意的对着自己拱了拱手,柔声道:“方某人实在是想见少爷想得紧,只有得罪姑娘了。”
白淇这个暴脾气登时火冒三丈,奈何现在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只得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方文睿,看着人从容不迫的走进了苏府。
混账东西!姐姐我下次见你才不管什么情面!非打烂你那张假惺惺的笑脸不可!
方文睿一路上走得不快,更像是悠闲的在逛自家的庭院,赏着那一路上的奇花异草。
乌尔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同样跟在后面的,还有上次那个跟着方文睿的男子。
乌尔斯看着方文睿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绕过迷宫一样的小径,心底疑惑,他不是要找苏长留吗?往这边走干什么?
不过很快,乌尔斯就知道为什么了。
只见方文睿在一处拐角停下来,从容不迫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这才转了过去。
苏长留拿着一卷书,安静的坐在那里。
因这些日子经常见客,穿得自然比平日要稍微繁琐一些以示尊重,此刻外罩一袭青黑广袖长袍,头戴白玉莲云冠,腰坠玉环,银灰莲云暗纹在阳光下缓缓流动。
“苏少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文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苏长留身后,凑到人耳畔暧昧吐息轻喃,“不知苏少爷,可有想过方某人?”
苏长留正看得入神,耳畔突然传来声响,执着书卷的手一颤,眼底浮现几分愠怒神色,冷声道:“方门主,苏某今日不再见客,敢问方门主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方文睿笑道,双手攀着苏长留肩头,像是要把人搂进怀里一般。
“崔杼,少爷的药煎好了,你赶紧送过去。”专门负责给苏长留煎药的侍女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汁,走到小厨门口,对着崔杼说道。
崔杼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道:“好。”说完,摘下围在腰上的布,仔仔细细的把手洗干净,擦干了,这才接过药碗,匆匆忙忙的去寻苏长留去了。
乌尔斯默不作声的和那男子站在离方文睿大概一射之地的地方,疑惑的看着方文睿。
这苏少爷长得的确是很好看,但再怎么说也是位男子,这般举动怎么看怎么怪异,他半天想不明白。
一旁的男子则是一幅目不忍视的模样,面皮不住的抽,压着那股轻微的恶心感,强迫自己看着方文睿,听着方文睿的话。
“苏少爷还没有回方某人的话呢。”方文睿低下头轻喃,鼻尖擦过苏长留耳廓后起身笑道,“有没有想过方某人?”
苏长留捏着书卷的手指微微蜷曲,书卷皱了起来,指节泛白,忍无可忍的起身冷冰冰的看着方文睿:“没有。”
“可方某人想少爷想得紧……”方文睿不愠不恼,眼梢带着三分柔情,蓦然伸手揽过苏长留的腰,背对着乌尔斯那边,凑近苏长留面庞,眼眸微垂,再进一步便要吻了上去,暧昧道,“想得夜不能寐。”
方文睿揽着苏长留腰的那手在腰窝处揉了揉,似是想把那腰带解开,苏长留却是眸色一暗。
又是一封信。
乌尔斯看着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只是想不通。
就跟想不通为什么任允要给唐溯赔钱一个道理,认真的思考着其中的玄机。
那男子听着方文睿这话,只觉得满身都是鸡皮疙瘩,厌恶神情几乎压抑不住。
墨黑的小蛇顺着方文睿袖口爬出,攀上方文睿肩头,歪着脑袋看着苏长留。
苏长留身子骤然一僵。
方文睿侧眼看了一眼小蛇,笑道:“墨锦怎么跑出来了?”
墨锦咝咝吐出鲜红的蛇信,似是回答,随后爬上苏长留肩头,似乎是很喜欢他似的,蹭了蹭苏长留面颊。
方文睿本想调笑两句,却发觉苏长留的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起来,心下一凛。
舌尖卷起一声唤墨锦回来的哨子还未出口,一只手像是疾电一般伸过来,捏住了墨锦的七寸扯开。
方文睿抬眼,看见一个眉目俊朗的布衣男子站在苏长留身后,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着墨锦。
那双眼睛生得像是星辰一般熠熠生辉,此刻却是阴沉得像是布满了黑云。
方文睿眉梢一挑,揽着苏长留的手收紧几分,柔声道:“方某人没管好墨锦,是方某人不对,让少爷受惊了,先告个罪。”
崔杼眉宇间蕴着一股浓重的煞气,捏着墨锦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墨锦痛得登时甩着身子挣扎起来,却是挣不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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