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经了大皇子这一折腾,此时是惊魂未定,心里多少有些不悦,暗哼了一声。
大皇子妃连忙给人递了荷包,低声道:“不知,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不是说要留着许贵妃日后给皇帝殉葬吗?怎么好端端的就忽然就闹成这样了?而且,皇帝素来疼爱子女,现下又信重大皇子,怎的就能做出将许贵妃尸体送到大皇子府上这种叫大皇子没脸的事情?
传旨太监捏了捏手里的红包,这才消了消火,显出笑容来:“宫里没事,不过您倒是可以问一问大殿下,他做了什么事?”
大皇子妃想起许贵妃的血书,想起大皇子最后决定,心下一跳,脸色跟着都白了,额上的冷汗跟着渗出:皇帝肯定是知道了许贵妃给大皇子送血书的事情,才会下如此狠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皇子妃失魂落魄,甚至都忘了去送这些从宫里出来传旨的太监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尽量把男主写回来,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回来了23333
☆、有意
大皇子妃连那几个太监宫人究竟是何时走得都不知道。她一个人怔怔的站了许久,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大皇子院里。
因着大皇子适才发了一回疯, 院子里的人也都被折腾的不行, 连平乐郡主都被吓得红了眼睛。见着大皇子妃进门, 一众的人都像是寻着了主心骨一般往大皇子妃处看去, 平乐郡主更是泪眼汪汪的叫出声来:“母妃......”
大皇子妃本还有些恍神,现下见着女儿倒是终于回过神来,忙伸手揽了女儿到怀里, 轻声安慰了几句。
平乐郡主便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扑到了大皇子妃怀里,嗅到母亲身上熟悉的香味, 她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想起来要与自家母妃告状。
只是,她年纪还小, 虽是想要告状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好可怜巴巴的抱着大皇子妃的胳膊,小声道:“父王刚才好凶......”
话还没说完, 她自己倒先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可以偷偷和母妃说父王坏话?这般想着, 她小脸儿一红, 害羞似的把头埋进大皇子妃怀里, 不说话了。
大皇子妃亦是不欲叫平乐郡主知道外头那些事, 犹豫片刻, 便只含糊的与她说了几句:“你父王正因为宫里许娘娘的事情难过呢,不是存心要凶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平乐郡主连忙点头,很是关切的问道:“许娘娘怎么了吗?”
大皇子妃迟疑片刻, 还是道:“许娘娘出远门了,再不会回来,你父王想她得很,所以才会这样难过的。”
平乐郡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皇子妃看着女儿懵懵懂懂的小脸,心下一酸,不禁又将她抱紧了些,低声道:“所以,你要乖乖的,这些日子不要去打搅你父王。”
“可是,我还要去安慰父王的呀。”平乐郡主鼓着腮帮,认真道,“以前,父王难过的时候,都是我去安慰他的。”
大皇子妃忍着眼泪,轻声道:“没事儿,母妃会替你安慰你父王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平乐郡主眨巴了下眼睛,细声道:“母妃,你也难过了吗?”
大皇子妃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平乐长大了,懂事了,心里高兴呢。”说着,她又连忙叫人将平乐郡主抱了下去,自己则是起身去屋里看大皇子。
大皇子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榻上,不言不语如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是神色却难看的出奇,仿佛还未从先时的那个噩耗中醒过神来。
大皇子妃本是满心的忧虑和怨气,现下见着大皇子这般模样却也又不觉软了软心肠——到底是做了几年夫妻,大皇子又素来孝顺许贵妃,忽然之间怕也是要禁不住这丧母之痛。
想到这里,大皇子妃不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殿下,逝者已矣,母妃已经去了,还请节哀才是.......”她心知接下来的话不甚好听,可为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还是不得不接着往下道,“父皇既是挑在这个时候将母妃遗体送来,必也是知道了血书之事。故而,眼下最要紧的是:进宫去与父皇请罪,求父皇息怒。”
大皇子闻言却只是眼眶微红,握起拳头重重的击在榻上,恨声道:“母妃的丧仪都还未办,我哪里又能离府?父皇若真是为着血书之事大怒,不若叫他将我也赐死好了!”
话虽如此,大皇子显然并不觉得皇帝会对他如何,紧接着便冷笑道:“二弟与三弟都已不在,再把我也赐死了,留个吊着命的四弟,父皇想必也能息怒开怀了。”
这般的话,实在是太过了。
大皇子妃吓得脸都白了,不由唤道:“殿下慎言!”
大皇子眼里的泪水却流了下来:“慎言?母妃都已去了,难不成我竟是连几句实话都不能说了吗?”
大皇子妃瞧着大皇子这疯魔了般的模样,也不敢再劝他入宫——这要是真入了宫,还不知是请罪还是气人呢。思来想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