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pps.蟹蟹飘然雨蝶梦的地雷,! (*╯3╰)
☆、访客
宫人进来禀告消息时也是又惊又喜——
“陛下与二皇子都回来了!”那宫人本也是秋华殿的人, 自也是盼着二皇子好的, 眼下步履匆匆的赶回来报信, 一双水眸喜得眼眶都红了, 声音更是脆生生的,“听说是回来的路上, 马匹被野兽惊着, 陛下也被甩下了马, 亏得边上还有二皇子与诸侍卫, 又有禁军入山搜救,这才平安无事.......”
张淑妃与张瑶琴闻声皆是欢喜无限, 两人忙追问起二皇子现下的情况,实是心急难耐,恨不得立时便起身去看一看才好。
姬月白却起身拦住了张淑妃与张瑶琴:“二皇兄那里倒不急, 还是先去看看父皇?”
张瑶琴也是一时急昏了头, 闻言也反应过来,连忙也握住张淑妃的手,柔声劝道:“是啊, 姑母, 还是先去看看陛下那边的情况.......”便是做个样子,也得先做出个以陛下为先的样子才是。
张淑妃缓过神来,也知事情轻重,此时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头对二皇子的担忧,起身去看皇帝情况。
然而,当姬月白随着张淑妃等人到了皇帝的寝殿门边, 方才发现殿门外围着许多身形高大的年轻侍卫。
这些侍卫各个身穿玄色甲衣,腰佩利剑,站姿笔挺的站在阶下,便是见着张淑妃与姬月白等人也是目不斜视。
无端端的便带出了肃杀漠然的气质。
姬月白看在眼里,心下不由一沉,随即便生出些担忧来:是了,之前宫人传回来的消息是说皇帝被甩下了马,那脚伤怕是比三皇子还重些,加上淋了雨......只怕眼下的身体还真有些事。
这样想着,姬月白虽张淑妃入了内殿时便不觉看了看殿内之人的神色。
显然,这一整晚行宫上下的主子都没敢歇下,如今得了皇帝的消息后更是全都赶了来,便是早前说了要照顾三皇子与大公主的贤妃也因与许贵妃关系亲密的缘故来的反倒比张淑妃和姬月白更早些。
见着张淑妃与姬月白等人到了,许贵妃面上忧色似也淡了些许。她快步上前来,轻轻的握住了张淑妃的手,状似关切的问道:“妹妹可是去看过二皇子了?”说着又垂眉一叹,似有无限的担忧,“唉,这孩子也是受了不少苦,淋了大半夜的雨,听说眼下还烧着呢。”
张淑妃听许贵妃这么一说,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只恨不能立时回去看看二皇子。只是,她眼下却也只得忍了心焦,抬眼去前方的明黄龙榻以及躺在榻上的皇帝,勉强道:“我这急着来看陛下,哪里还顾得上瑜哥儿那里.......”
顿了顿,张淑妃终究还是不放心听说正烧着的二皇子,伸手推了推身侧的张瑶琴,轻声催了一句:“陛下这里有我们呢,倒不好拘着你在这儿,你还是先回去看看瑜哥儿——他身边怕也离不得人。”
张瑶琴与二皇子乃是新婚,听说二皇子正烧着,心里亦是如火烧一般。眼见张淑妃开口,她便垂首应了,恭谨的与在场诸人行过礼,这才起身回去。
姬月白此时方才开口问了一句:“父皇情况如何了?”
许贵妃扫了姬月白一眼,目光里似有几分凉意,但是随着眼波盈盈一荡,那些凉意似乎也转瞬而逝。只听许贵妃轻声叹了一口气:“陛下腿上有伤又淋了大半夜的雨,难免烧得厉害,现下还未醒呢......”
张淑妃也缓过神来,忙问:“太医呢,他们怎么说?”
许贵妃便轻声道:“太医说,陛下现在用了药,想是好多了。只是也不知什么时候回醒。”顿了顿,又道,“亏得妹妹带着皎皎来了,我们正商量着要不要排个表,轮班而在这守着。”
大皇子妃杨开蓉也跟着开腔,道:“这也熬了一晚了,几位娘娘不若先回去歇一歇。今儿便叫我与母妃守着便是了。”
其实,这殿里的人又不是傻子,便是如张淑妃这样脑子不清楚的也明白现下这种情况不能走,要不然等皇帝醒了,身边只许贵妃与杨开蓉,到时候这两人略说几句,这救驾和侍疾的功劳岂不全都是他们的了?
所以,张淑妃也只是道:“姐姐说笑了,没见着陛下清醒,我这儿哪里能够放得下心?还是时候守在这里,看着陛下,我才能安心呢。”
张淑妃如此说,宸妃与贤妃自然也是出声附和。
许贵妃原本只是这么一说,见诸人执意要留,这便捡了椅子坐下,道:“既如此,那便一起等。”
这一等便是天亮,诸人熬了一宿也觉有些倦,只是因着皇帝昏迷未醒而强撑着。
姬月白到底年纪还轻,这样提心吊胆的熬了一夜,实是有些头晕,险些撑不下来。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去偏殿洗漱一二的时候,忽然听见最前面候着的太医的声音——
“娘娘,陛下醒了!”
直到此时,姬月白这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幸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