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再一次被远远的击飞出去,撞上的墙体瞬间碎成了一片,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愤怒的只想把的场静司击杀当场!
毁灭之力如同潮汐涌动,黄金瞳冰冷的凝视着天空中的月读血裔。
果然……比起身体里流淌的血脉,他更讨厌的场静司这个人。
这么大的动静练红炎不可能听不到,他披了件外套就走出房间,眉宇紧锁。练红明这几天都留宿在练红炎的皇子府,出来的动作也很快,他仰望着天空厮杀得难解难分的两道流光,挑了挑眉。
“这是练玉艳派来的杀手吗?”他本来以为是不声不响的暗杀来着,谁知竟这么张狂!正在此时,黑色的流光被重重一击,从半空中垂直砸落,一声轰鸣,霎时间烟尘滚滚。天照立在半空,眼中划过一抹讽笑,毁灭之力张开到极致,从天际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极大魔法——天风御空阵!”略带急促的声音响起,所罗门的印记横亘在苍穹之上,幽蓝泛着水纹一样的光华,一只孔雀样的大鸟从印记中飞出,双翼回拢,硬生生扛住了这一击,随即化为点点光尘消散。光尘之中,天照的神情有些莫测,最终,他闭上了眼,任凭满天的禁魔锁链将他紧紧缠绕。
的场静司趁势而起,目标却不是天照,而是藏在夜色之中脸上蒙着白布的【八芒星】成员,干脆的把那两人斩杀,切断了向练玉艳传输的画面。练玉艳在自己的寝殿中,暴怒的注视着最后的影像,漆黑长发的青年挑衅的对她一笑,做出了一个口型。
【下地狱去吧!】
练玉艳几乎气疯了,她恨不能立刻离开寝殿,自己动手杀了胆敢挑衅她的那个青年!脚步刚动,就有属下从寝殿外狂奔而来,在门槛处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忍痛抬起头,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玉艳大人!中央魔力熔炉爆炸了!!!”
中央魔力熔炉储存了多少魔力?练玉艳也不知道,只知道那里面的魔力是组织费近数十年的工夫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想要制造有史以来最大的暗黑点,是底牌一般的存在,为什么竟然会……爆炸?!
恰在此时,又有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服饰凌乱,满身血污。
“玉艳大人!总坛半数以上的成员反叛!宣称不再听从您的命令!”
练玉艳后退几步,颓然做到在椅子上,她扶着额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急转直下,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难道这都是她的幻觉吗?
“玉艳大人,请您想想对策吧……”
练玉艳深深的呼吸,突然眼睛一亮,“伊苏南呢?派遣他去镇压总部叛乱!”
又有一个人狼狈地扑进了寝殿,近乎痛哭道:
“玉艳大人!伊苏南大人在中部沙漠遭遇了狙击!生死不明!”
一切都向使人绝望的方向发展,练玉艳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一切变故的发生是巧合,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这一切,一点一点侵蚀着【八芒星】的势力,像过冬的蛹一样潜伏在泥土之下,只等春日到来,就化为艳丽的蝴蝶。
“吾父啊!您看到这悲惨的一切了吗?这世界再拒绝您的到来啊何等的叛逆!”两行眼泪划过面颊,练玉艳站起来,举起手臂,衣袖滑落到手肘,她向着天穹发出愤懑的悲呼,“何等的愚昧!何等的不洁!这加诸在您降临之路上的路障,哪怕牺牲性命我也会为您移除!”
发泄过之后,她轻微的喘息了几口,有些出神的想着未来的计划。煌帝国不能再呆了,她必须回总部去坐镇大局,不过在走之前,她仍然要为这个帝国献上一份厚礼!
白龙……我可爱的白龙……你不是恨着练红德吗?
亲手——杀了他吧!!!
伊苏南吐出一口血,在魔杖上几乎坐不稳,他正在往马格诺修泰德的方向飞去,那里还残存着他的部分势力,更甚于,他可以利用那里的魔力熔炉和学院长心中的黑暗制造暗黑点,能亲眼见到吾父降临的景象,就算是死也值得!
“无谓的挣扎而已……”喃喃低语在他耳边响起,伊苏南悚然一惊,眼前突然一花,他被人直接抡进了沙漠里,溅起一地黄沙。下手狠辣的黑袍青年脸色苍白,一双赤瞳仿佛滴着血。
“无论逃到哪里,你都是要死的……”八岐徐徐降落到深坑旁边,凉凉的俯视着咳血不止的伊苏南,突然勾起唇角,苍白的面容泛着难言的冶艳。
“你们加诸于我们身上的耻辱,就在今天稍稍收取利息吧?”
如果幽沉是静水,那么八岐就是死火,前者还有正常可言,后者看待万事万物都像是看待死物一般,三观扭曲的很,伊苏南落到他手里,当真是求死也不能。
八岐伸手把身上沾满黄沙的男人拎出来,歪头轻笑,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再一次的把对方掼进了地里,口鼻全按在沙子里,窒息感让伊苏南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又怎么反抗的了上一代的魔都之主?
等到神志昏沉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才被八岐拎起来,咳出嘴里沾血的黄沙,遥遥待毙的样子。八岐嫌弃了一番人类的脆弱,拎着他就前往了的场静司所说的支乡。
必须最大限度的集结金属器使用者,却不是为了对付伊尔·伊兰,而是为了……
练玉艳收到了第四个噩耗,负责报信的人少了一只胳膊,满身是血的走进来,刚一说完就气绝身亡。
“玉艳大人!总坛被不知名生物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