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粗大的警棍,劈头盖脸就向着最后的一个流氓砸去,“趴下!统统的!”
一群流氓立马就蒙了,虽然平时干尽坏事,可是对警察的畏惧出自骨子里,这带着警棍和手铐的一群警察显然是有备而来,瞬间就瓦解了他们的心理。
一开始还有人企图反抗,可带头反击的人还没举起棒子,就被刘东风身边的几个刑警飞身扑上来,踢的踢,打的打,几乎没过一分钟,就都立刻丢盔卸甲,被揍得四仰八叉,哀嚎着“扑通”纷纷跪倒在地。
“别打别打!我们不动了,我们自首!”
邱明泉狂奔着终于赶到,发疯一般挤开众人,跑到了爷爷身边:“爷爷,爷爷你怎么样?!”
邱爷爷额头上一层冷汗,一条腿不太自然地弯曲着,一声不吭,只死死地抓住了邱明泉的手。
邱明泉心里痛得无以复加,一眼看去,就看得出爷爷的腿应该是被打断了。
前世的噩梦,本以为可以保护着家人不再重新经历,可是兜兜转转,竟然换了一种方式,还是没有避过!
“爷爷。我带你去医院。”他哽咽着,小心地抱起来老人。老人家一直偏瘦,抱在怀里,邱明泉才感觉到爷爷的瘦骨嶙峋。
刘东风踏着自家的美发厅红蓝灯柱的碎玻璃片,一步步走过来,满脸都是寒气。
“谁打的老人!”他旁边一个队友看见他的神色,知道他生气,立马吼了一声。
一群混混互相看看,终于有人硬着头皮支支吾吾:“是……是我!”
那个队员冷笑一声,劈手就给了狠狠一巴掌,顿时打得他鼻血长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找死吗!”
那流氓也不敢吭声,心里连连叫苦: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刚出手,就惹来了这么一帮子埋伏!
他只有苦哈哈地点头哈腰:“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咔嚓嚓”,一串串手铐声接连响起。歹徒带来的棍棒丢了一地,一个个三下五除二都被铐了起来。
邱明泉抱着爷爷:“东风哥,借您的车,送我一下。”
刘东风心里内疚,他们想抓个证据确凿,动手晚了这么半分钟,没想到邱爷爷在里面,竟遭了殃。
“上来,我开车。”他飞奔出巷子,把警车开了进来。
警车一路风驰电掣,向着附近的医院开去。
邱爷爷一直没有吭声,静静地躺在放下来的后排座位上,邱明泉紧紧握着老人的手,悲痛一点点淡去,心里刻骨的仇恨开始涌了上来。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拦你。”心里,封睿有点内疚。
邱明泉淡淡地道:“这不怪你。”
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也太低估了豺狼的凶残!
好半晌,临近医院,前面驾驶座上的刘东风看了看后视镜,眼睛里闪着锐利的光,沉声道:“向局昨天亲自督办的,说要严防坏人反扑,叫我领队办案,所以我们今天在专门守着。”
局长就是局长,料事如神啊!只可恨,自己没能完美地办好事,还是伤到了自己人。
邱明泉怔怔地发着呆,心里一股热流悄然涌了上来,叫他没由来地眼中酸涩。
向元涛……原来一直在关注着他。
刘东风狠狠咬着牙:“所以你放心,这事没完!”
心里,封睿的语声像是带着无比的寒气:“你东风哥说得对,这事没完了。”
——本想把那个姓胡的弄到牢里去就算了,现在既然这样,那就不死不休,来陪他玩到底!……
胡家的客厅里,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胡靖康的老婆洗完了澡,穿着雪白的睡衣走到沙发上坐下,有点诧异地问:“今天怎么了,回来这么早?平时不是都要应酬?”
胡靖康拿着本养生杂志,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实在不想多看那张年老色衰的脸,更懒得听那审视的口气,淡淡道:“有点事,回家等消息。”
他老婆看出他的厌弃,眼光里也是讥诮一闪:“看来是重要的消息了,你慢慢等。”
她刚施施然站起,想往楼上卧室走,就听见家里客厅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一回头,就看见胡靖康飞快地扑过去抓起了话筒,焦急之色溢于言表:“怎么样?办好了没?”
电话里,手下的声音充满沮丧:“胡总,不好了!我守在街口看着他们,结果那群混混刚冲过去,就全都被抓了!”
胡靖康斜倚在沙发上的身子,猛地挺直了:“怎么会?!今天刚布置的,走漏消息了?!”
那名手下惶恐地低声道:“我、我瞧着像是埋伏好的,早早地就等着呢!来了起码十几个警察,全都是好手,像是市局的精英!”
胡靖康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算是邱家那小子是帮向局长的儿子挡过一刀,有点情谊在,可也没道理叫向局出动市局的精英啊!
“汪科长那边怎么样了?”他阴沉地接着问。
“我打听到的,好像很严重。”那名手下更加忐忑,“工行那边的关系都问遍了,只说是行长亲自过问的,勃然大怒!”
“给钱!今晚上就把钱给我送去汪科长家,警告他——”胡靖康焦躁地厉声道,“他反正完蛋了,要是想留点钱傍身,就把嘴巴给我闭紧点!”
“好,知道了。”手下小心翼翼地应承着,“我刚去银行取了钱,这就去办。”
胡靖康只觉得一阵肉疼,握着电话的手都有点颤抖,这次本想着把邱家逼死,取得那些店铺补偿,可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