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着些许改变的室内。
元青青赶紧出言解释:“冬日风大,放床前挡一挡。”
邓三福点头:“不过殿下过几日就要搬到南边新房里去住了,此处住的次数便也就少了。”
元青青笑了一下,没有接话,招手把邓三福叫到了门外:“十五之前我需在房中做足准备,还请邓公公在大门前替我拦去一切杂事,就让小旗子日日送餐进来便可。”
邓三福有些不解,看了元青青一眼,特别想问,但是元青青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要想问出口,就低下了头。
于是,元青青就过起了相当淫靡的生活,足足三天都没出门,还要拉着池北。小旗子也都是每日把饭菜送进来,再把空碗筷拿出去。
池北每天都是在刺激和痛苦的边缘游走,不得不说很是舒爽,但也不得不说内心总是无比纠结的。
三天之后,元青青还想要继续宅在寝房里,罗源却过来找人了。先是跟小旗子说已经足足三天没有见到过池都领,东宫中四处也都去搜寻了,却仍旧没有看到人影,所以特来请求太子允许他们到东宫外边去寻找。
元青青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没有给池北交待的时间就把人带过来了,索性让小旗子告诉他们,自己让池北出皇城办事去了,再过几日便能回来,不必担心。
罗源是个粗线条的,当然是不疑有他,乖乖地回去了,告诉大家不必慌张,自己和耿文浩两个副都领担当起了领头的责任。
池北在屋子里听到了罗源远去的脚步声,低头看看自己捕捉寸缕的身体,一股耻辱感涌上心头,憋得他喘不过来气。
元青青也只是披了件外袍,从门口回来之后倒了杯水准备坐在椅子上慢慢喝,却被冰凉的椅子弄得弹了起来。
“喏。”元青青还亲自给池北倒了杯水,池北嘴片都干得起了皮,但也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
“殿下,后院的少年几日未见我,可能也会慌张,不如让属下前去安抚。”池北其实是想出去透透气,屋子里都是熟悉的味道。
元青青点头:“小心这些,漠北其他人看到了。”
“是。”
池北背对着元青青开始穿衣服,背上都是被抓出来的红道子,看得罪魁祸首面红心跳的,在池北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快去快回。”
池北沉默片刻,声音略为低沉:“是。”
池北速度很快,飞速地去了后院安慰了一群少年老成的小孩子,却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耿文浩,本来是想躲开的,但地点是在连廊里,又是冬天,四周根本就没有什么藏身处,池北快速思考了一下,索性迎着耿文浩就走了过去,两人双目对视的时候还点了点头。
耿文浩满脸惊奇,一脸难以置信:“你……不是……外出执行任务了么?”
池北点头说是:“回来同殿下汇报。”
耿文浩点头:“这样,那等会儿还走?”
“对。”
池北脚下不停,直接走过了耿文浩,往元青青的寝房走去。
耿文浩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劲,但是一边走又一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边品味出不大合适的地方了。池北三日前不见的,要是出皇城办事,地方应该就不会近了。三日时间,事办一半,再加上来回的时间,颇为紧张啊。
耿文浩摇头,不然去问问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就赶紧转身往前赶去,轻功都用上了,在池北进元青青的小院子的一瞬间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深蓝,赶快赶过去。
小旗子伸手一拦:“做什么?”
“有事询问殿下。”
小旗子表情严肃:“殿下正在休息,不可入内。副都领可两人商议,共同决定。”
耿文浩更加疑惑,方才池北都进去了,怎么单单把自己拦下,但还是暂且把疑问压下,退后一步:“既然如此,便告退了。”
但耿文浩也只是一转弯,趁人无人在院子周围看守,便飞身跳到了院内,移动到房子侧边,后背紧靠着墙壁站好。仔细挺了挺,好像是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声音太小,听不真切,而且过了一会儿连这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耿文浩松了口气,开始觉得侧边说的应该是真的,准备离开了,没成想刚刚走了一步,就又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还跟刚刚的说话声是不一样的音调,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耿文浩皱皱眉头,又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挪动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怕被侧边听到有人在门外。突然就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僵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元青青琐碎的□□声从紧闭的门窗内传出,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大喘气,偶尔会有池北更加低沉的声音传出。
耿文浩当然能猜出来屋里是怎样的光景,于是动也不敢动,瞪了半天才半步半步地挪到墙边,迅速跳了出去,落荒逃回北苑。喝了杯茶静静心思之后也想到刚刚碰见池北时,他脖子上一可疑的红印,方才不知道是什么,还以为是外出执行任务时撞到了,原来——是这样。
但是耿文浩在平定了心神之后仍旧是没有说什么,在罗源进来叫自己巡逻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地点头答应,并且可以将巡逻路线改得远离元青青的小院,防止被其他人发现。
虽说元青青很想把人留到正月十四晚上,但是担忧自己第二天一天精力不足,还是提前了三天把池北给放了回去,顺便静心想想自己以后都能用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