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道。
“原来娘娘是要送给池都领?!”莺莺有些吃惊,“奴婢还以为要送给皇上呢!”
“池都领救了本宫一命,你说该不该送?”
“可——”莺莺咬咬嘴唇,显然是有些担忧,“若是皇上发现,因此不悦怎么办?”
“本宫相信皇上可以理解的。”邢菲坚定地抱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就是要送给池北,不论莺莺怎么说都拦不住。
“池都领。”
池北仍就是在元青青寝宫院外站岗,里边元青青和元源就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议事。
“属下见过邢贵妃。”
池北也觉得不舒服,这几日似乎总能看到邢菲往这边转一圈,但也只是在院门口看一看,冲着自己笑笑,然后绕一圈离开,很是奇怪。
邢菲让莺莺到路口守着,不要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之后告诉元青青,自己则在池北面前站好,从怀中掏出了刚绣好的那方丝帕。
“这是给池都领的谢礼,丝帕虽轻情义却重,还请都领一定收下,不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番苦心。”
池北盯着丝帕看了半天,但却没有敢接过去,脑袋中回想起了拿给送给自己一个香囊的小丫鬟琉璃。那时的元青青还不是皇上,但琉璃也死了,现在虽然送东西的人身份变了,但看在元青青眼中,应该是没什么区别。
邢菲见池北不接,自己的手也不收回来,就这么一直伸着。
池北左手握着剑柄,直接跪在了地上:“请贵妃莫要抢人所难。”
邢菲笑出了声:“不过是一份薄礼,怎会是强人所难。若是都领不收,本宫便不走了。”
池北蹙眉:“皇上就在院内,属下恳请贵妃切莫执意为之。”
“哦?”邢菲笑容收回去了一些,“不如就请皇上亲自决断,此礼都领该不该收,可好?”
池北还没答话,元青青就已经露面了,眉头紧锁:“吵些什么?!”
池北迅速转换方位:“属下参见皇上。”
邢菲也是行了礼,居然毫无顾忌地把两人刚刚的事说出了口,最后问元青青:“皇上给评评,池都领该不该收臣妾的报恩之礼?”
元青青脸上笑得僵硬,愈发不喜欢邢菲,而且这次相当相信池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句话:“收,自然该收!池北,你便拿着罢。”
邢菲笑得开心,亲自递到了池北手中:“皇上依然同意,这次池都领不该有什么顾虑了吧?”
“多谢贵妃。”池北双手接过丝帕,没敢放到衣服里,暂且先塞到了袖子中,“不打扰皇上雅性。”然后退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邢菲看着池北离开,眼光才落到了元青青身上:“听闻皇上这几日都在打理朝政,倒是辛苦得紧呢,臣妾就不再让皇上分心了。”
“嗯。”元青青从胸腔里发出了这一声,然后拉扯一下嘴角,憋出一个笑,“走吧。”
邢菲又行了礼,转身离开,在经过池北的时候也欠身行了行礼。
邢菲走后,池北马上走回元青青身边,把刚刚放在袖子里的丝帕拿出来呈上去。
“拿去烧了!”元青青烦躁,不想看到这个明明是很赏心悦目的丝帕,胡乱甩甩袖子,转身走进院内。
邢菲还不知道自己用心绣好的丝帕已经化为了一缕青烟直上九霄,尚且欣喜池北收下了自己的谢礼。
莺莺走在一边看着自家娘娘的表情,有点不大好的预感——现在娘娘的表情就像是见了从西北回来之后的皇上一样,脸颊红红的,双眼里放着光芒,真是不大对劲。
等邢征远的回信重新寄回到元青青手中的时候,邢征远自己都已经快要到地方了。
元源此时已经回到了皇宫之中,被元青青要求回去看一看筹备的情况,而他自己还是悠闲地在行宫之中看看奏折,看看池北,自由无忧。
一天,元青青仍旧悠闲地在水缸边喂鱼,几尾锦鲤也自由自在地摇着尾巴,争先恐后地涌到水面上去抢夺鱼食。
小旗子则从院外飞速冲了进来,跪倒在元青青面前,紧接着就遭到了邓三福的训斥。
“说了几遭,怎还是这般心急?!怎就不能沉稳着些?!”
小旗子赶紧请罪,然后递上了从皇宫里来的信件。
元青青打开看了之后,有些奇怪没认出来这是谁的字,内容说的又是邢征远离京不足百里,再加上夏天已经快要过去,秋日到来之后山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所以为了元青青的身体,还是请他尽快回京。可是,语气又不像是宫中的哪一位大臣,有一种作为长辈的自觉。
元青青皱眉:“谁来的信?”
“回皇上,是太后来信。”
元青青整个头皮从发际线麻到了后脖颈,整个人在大夏天都透心凉了。
“摆驾回宫!”
回宫之后就又是紧紧张张的生活,而且还要娶个皇后,并且还是那样的恶女人,元青青一想起来这件事就不断叹气。好在车厢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邢菲没有吵闹着要同自己共乘一车,不然才别扭呢。
元青青正趴在车厢里唉声叹气,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外边没人能听到,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叹气。
冷不丁“啵——”的一声把元青青下了一跳,动作静止,叹了一半的气也含在嘴里,果然,马车听了下来,池北飞快掀开帘子往马车内看了一眼。
“皇上?”
“我……朕没事!发生何事?”元青青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