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拉到身边,拥住他说:“我以为你已经和他说了分手。”
“他对我很好。”
徐安然语气踌躇。
“可你爱的是我。”
周岩说完这句话,徐安然缄默不语。
因为他的确一直爱着的就是周岩,周岩是他的初恋,他们高中相恋,因为一些事情分开,而那个时候,周家移民到了国外,周岩也去,从此两人就如陌路。
后来大二的时候,徐安然认识了林宵,是他主动去追求林宵的。
一开始林宵并不怎么理睬他,专心研究,后来凭着他的热情,穷追不舍,林宵终于一点点松动,与他确定了关系。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六年了。
徐安然以为未来会一直和林宵在一起,却怎么都没想到林宵去非洲的这段时间,碰到了因公回国的周岩。
那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徐安然知道,他原来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少年时就与他相恋的人,他以为他早就走了出来。
他后来想,或许接触几回,会发现,并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但却越陷越深。
他原以为自己会更加看清对方,却从里面走不出来了。
原本昨天他去找林宵,是想说分手的事情,可是洗完澡,躺在熟悉味道的床上,淡淡的阳光沐浴过的被褥,加上一点点薄荷沐浴露的味道,仿佛和周岩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来,就听到了林宵回来的声音,那一刻,他就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如既往的和林宵做亲密的事情,只是心中多少带着一丝愧疚。
为了不被看出来,徐安然笑得比平时还要明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分手的话,一直在他的心里转来转去。
明明觉得自己更爱周岩,甚至想和他无时无刻都待在一起,可在面对林宵的时候,徐安然又难以启齿,不舍说分手。
他很矛盾,也有一丝不安。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林宵的,可是初恋让他重燃了激情。
周岩看着出神的徐安然,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后来他们做了什么,郑之南只看到他们从门口吻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没看到了。
门其实没关的很严实,所以郑之南听得很清楚,里面在发生什么。
他听着声音,想到的是林宵眉眼。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挺难受的,因为他觉得林宵是个很好的人,长得好,能力又出众,本来以为和恋人是一对恩爱的存在,结果转头就和别人亲上了。
这两人躺在床上,从两点躺到晚上八点才起来洗澡换衣服。
周岩看着拎着鸟笼子准离开的徐安然说:“我们下周离开,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在催促徐安然和林宵说分手。
“我会的。”
徐安然看着周岩,应允后,拎着鸟笼离开。
回到画室后,徐安然坐在画板前,眼睛虽然是盯着屋子里的郑之南,思绪则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郑之南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这是人类的事情,不管出轨不出轨,他都应该心如止水,当个看客就好。
可他却忍不住鄙夷徐安然,仿佛他的身边增加也发生过这种背叛的戏码,所以他格外的厌恶这类人。
因为对徐安然的第一印象蛮好,当确定徐安然出轨,脚踏两只船后,他的厌恶还算能忍耐得住。
但心里的那份厌恶仍旧存在,甚至已经快上升到痛恨了。
随着痛恨的加剧,面对即将被分手的林宵,他越发觉得为他心痛,甚至难受。
郑之南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在没确定徐安然脚踏两只船时,他猜测徐安然出轨还算淡定,现在确定了出轨,却一点都无法淡定了。
郑之南心里想:“我从前应该是个人类吧?”
而且,曾为人类时,身边也发生过被背叛的事情,感情被玩弄,但他没有感同身受,所以初步推算,或者是身边的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这样想的话,就能解释他莫名其妙的情绪和心理转变。
郑之南安静的当了一阵模特,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徐安然去外面,他飞过去看画板,画板上,除了勾描出他身体的局部,什么都没画。
看来徐安然心里也还在彷徨。
徐安然吃过晚餐后,没有继续画画,把郑之南放回鸟笼子里,带到了休息的地方,给他添水放鸟食,自己心事重重的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早起来,仿佛下了决心,吃过早饭就开始画画。
从早上画到晚上,中间没有用餐。
一直沉浸在作画中,直到林宵带着晚餐来到徐安然所在的居所,他才停下来。
徐安然看着来接郑之南的林宵,默默的坐下来,和他一起打开外卖盒,一边闲聊着,一边拿起筷子用餐。
林宵虽然平时粗心了一些,可还是能够感觉到爱人态度的转变,偶尔浮起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
林宵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伸出手去摸徐安然的额头。
徐安然轻轻地推开林宵的手说:“我没事儿,可能是一直在画画,中午没吃饭的缘故,不用担心。”
听到是因为没吃午餐,林宵点点头说:“虽然知道你画起画来有些专注,但也要注意身体,胃饿坏了,吃什么都没滋味,还有好多东西也都不能吃了。”
林宵关心徐安然,不想他这么拼命。
“我想早点画完,不耽误你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