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哥,你对聂嘉别那么大的意见,我都说了他没有不轨的想法,是真的想为华国效力。我知道你记恨孔斐死在他手上,但、但那时情况有点特殊,他是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做的。”
“你现在是在……为聂嘉说话?”沈苏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暖阳。
宋暖阳牵着他袖口道:“你不爱听这个,我也不想让你不高兴,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聂嘉并不是你印象中的那样,甚至可以说不是同一个人了。我也明白你可以对其他的事既往不咎,孔斐的死却耿耿于怀,可在浅川机场的时候你们把他逼到绝境,甚至埋伏了狙击手,他有所反击也是情理之中啊。”
现在的局势和聂嘉的重要性的确容不得沈苏再去反对聂嘉什么,即便统战部队仍有几位高层不接受聂嘉的存在,但在经过宋上尉的检查后,这点微小的反对也立刻偃旗息鼓了。
沈苏还能怎么样呢。
宋暖阳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毕竟挚友战死,别说严惩凶手,政府甚至把凶手高调迎进国门,孔斐的牺牲一点水花都没有。可这一切都是虚无的……他也无法说出口。
“连你也认同聂嘉了是吗?就因为他是唯一的六阶能力者?”沈苏神色已然冰冷下来,他一把甩开宋暖阳的手,离开了实验室。
宋暖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无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数据,孔斐的死,绿洲的霸权,原主聂嘉的疯狂,甚至是他和沈苏的爱情都是被设定组合出来的……宋暖阳忽然觉得很乏味,什么都没意思极了。
他没有去追沈苏,发了会呆就继续着手研究稳定器的设计图了。
原猎杀者首领聂嘉正式成为了华国的战力,并且已经成功进阶,是从古至今唯一的六阶能力者。这个消息贺甜总统立刻就让传出去了,这本来就是值得炫耀的事没必要掖着藏着。
贺甜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震慑绿洲。
一个金属能力者,从五阶到六阶他的能力领域会扩大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谁也不清楚,就连美国也不敢轻易挑衅来一探虚实。在绿洲元首还是黄更的时候,绿洲的状态相对温和很多,和华国美国都保持着紧密的外交。而自从宁朗上台,华国和美国都被绿洲单方面切断了所有往来,要不是还能从卫星监测到,两国统战部几乎要怀疑绿洲是不是消失了。
宁朗是个完全的鲨派主义能力者,在这种时候,一上台就切断了和其他国家的往来,谁知道他在鼓捣什么动静。现在只希望一个六阶能力者的诞生,可以让他轻举妄动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在这种局势面前,即便有再多的高层对聂嘉有所不满心存芥蒂,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华国十分需要聂嘉。
真和绿洲开战,华国不见得会输,但也只会是惨胜。能力者之间的战争,要伴随着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那实在是贺甜不想见到的一幕,这就是她一直反战的理由。
她宁愿就这样长久的剑拔弩张,把所有开战前的焦虑压力都自己来扛,也不想迎来真正开战的那一天。
但显然宁朗可不那么想。
十分平静的一个夜晚,聂嘉一身冷汗地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时谌接完一通电话回来,一进卧室就看到聂嘉抱着膝盖缩在床上,借着月光能清楚地看见他在轻微地发着抖。
“怎么了?”时谌心里一紧,过去坐在床边安抚地摸了摸聂嘉,却摸了一手冷汗。
“我做了个梦。”聂嘉看着他,神情平静,声音中却蕴着磅礴的恐惧情绪,“我梦见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把我丢下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也追不上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掉了。”
时谌发出一丝温柔的笑声,把聂嘉抱在怀里哄了哄,“我竟然在梦里把你扔下了,我太过分了,罚我一天不许亲你抱你,趁现在抱个够。”
聂嘉伏在时谌怀里,他胸膛传来的温度逐渐化去了聂嘉心里冰冷的恐惧情绪,他安静了一会才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时谌神色肃穆起来,“我得去青海门一趟。”
“现在?”聂嘉看了一眼时间,都凌晨三点半了,“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吗?”
时谌点头道:“卫星监察到绿洲的导弹舱门全打开了,总统和美国那边正在紧急视讯商量对策,目前还不知道绿洲想袭击哪里,也无法和绿洲取得联系。”
聂嘉听完心里一沉,“我跟你一起去。”
事态紧急容不得耽搁,两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一身居家睡衣就赶去了青海门。
贺甜总统也是睡梦中被紧急叫醒,如此大事没有时间容得她整理着装仪容,披散着头发就和美国总统及国务卿连接上了视讯会面。
时谌一进青海门扫了一眼会议室,将级军官全在,校级军官有实权的也在。
“你们杵在这儿干什么?”时谌怒道:“中校,马上率九处所有人安排海岸线的居民撤离,快去!”
被时谌训了这么一声,贺青棠才脸色苍白地回过神,“是,将军!”
贺青棠夺门而出,其余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安排人去辅佐贺青棠清空海岸线。
如果绿洲那上百枚核导弹尽数发射,华国的海岸线会在第一时间被夷为平地。事发紧急,竟一时没人顾虑得到。
聂嘉追上贺青棠低声道:“我带来的人里有空间能力者可以大批转移居民,你去找孟佳,她比我更了解他们的能力。”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