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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岚在那双偷窥之眼的注视下,打开了瓶子,将那喷香的体涂在了伤处。她的脸被抓破了好几处,好在她一直死死的用胳膊护住头,这才没什麽大伤,头发也被抓掉了几把这就不提了。身上的伤就要严重很多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道这药是涂伤口的还是化瘀血用的,米岚苦笑了一下,只管咬著牙抹了。後背她没办法抹到,只好拉了绳子叫黛茜来帮忙。
黛茜来的时候就见米岚盖著被子趴在床上,黛茜问道:“米岚小姐找我来有什麽事吗?”
米岚说道:“能帮我擦药吗?後背我够不到。”
“当然可以。”黛茜说著走过来拿起米岚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然後掀开了被子。被子下面米岚未著寸缕,看到她後背上的那些伤,黛茜忍不住惊呼一声道:“哦,上帝,怎麽伤成这样了?这样不行啊,明天请医生来看看吧?”
“还有医生会来这里呢?”米岚带了些嘲讽的意味说道。
黛茜一边给米岚的後背上药,一边说道:“威廉先生是主人的私人医生,他也会给我们这些仆人看病,那是一位很好的先生。相信他也愿意给米岚小姐看看的。”
米岚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就这样吧,也不是什麽大病,抹点药过一阵子就好了。”
黛茜上完药之後帮米岚把被子拉了上去,临走时说道:“今晚就先这麽睡吧,用我帮您把蜡烛熄灭了吗?”
“不,就让它烧著吧。吹灭了我会害怕。”米岚慌忙说道。
黛茜捂著嘴嗤嗤直笑,似是在嘲笑米岚胆子小。她笑了一会才说道:“原来米岚小姐怕黑,我一会再去多拿些蜡烛来在屋子里放著,您要是害怕了就点起来。”黛茜的动作很快,离开之後没多一会就捧来了一个托盘,上面躺著许多蜡烛以及一盒火柴。
“黛茜,谢谢你。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米岚说道。黛茜冲著米岚笑了笑,然後转身离开。黛茜走了以後,已经很疲惫的米岚来不及思考以後的事情,她躺在床上很快便入睡了。
这一次米岚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而是在几个小时之後就醒了一次。此时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燃尽,迷迷糊糊的她费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一种远离亲人和熟悉的环境的绝望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心头,她鼻头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米岚哭了一会,忽然听到一声声细碎的女人的尖叫声从走廊里传来,听上去不是很真切,倒像是鬼魅作祟一般。
米岚顿时止住了眼泪,秉著呼吸仔细聆听。果然,那声音是从屋外传来的。她想了想,然後起身穿上浴袍,光著脚踩直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抹黑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那叫声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米岚只觉得浑身发凉,她必须弄清楚这是怎麽回事,如果情况不对就要赶紧逃跑。想到这里,她走到黛茜拿来的那盘蜡烛旁,摩挲著点亮了一蜡烛,接著将蜡烛到了蜡烛台上,将之前已经燃尽的那三蜡烛全部换成了新的。当蜡烛被点燃,屋子里的亮光多少驱走了一些米岚心头的恐惧,那温暖的烛火也令她感到舒心。
米岚一手托著蜡烛台,一手握住了金色的门把手,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後尽量小心不出声的将那把手向下压开。为了不让门发出声音,她的动作很轻很慢。随著房门被打开,屋外的凉气一下子就涌了进来。米岚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烛火被微风吹得跳动了几下,米岚那脆弱的小心肝也跟著烛火颤抖了几下。
城堡的走廊上一片漆黑,米岚能看见的只有烛火可以照到的很小的一片范围。此时的弥洛古堡安静的令人心颤,没有了房门的阻隔,屋外的叫声更加清晰,似乎还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句子,听上去很是痛苦。米岚竖起耳朵,辨别方向。那声音似乎是从西侧传来的,听上去离米岚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
米岚跨出门外,然後反手将门轻轻地关上。她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最後停在了西侧最尽头的一扇门前,此时屋内的声音已经格外清晰了。只听屋内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呻吟著:“嗯……天,你好大啊……啊……要戳穿我了!啊……就是那里……嗯……用力……啊……好疼……啊……”
这哪里是什麽痛苦的尖叫声,本就是叫床声!那女人动情之时的尖叫声,似乎就是米岚之前听到的叫声,这样的穿透力令米岚感到汗颜。这间屋子估计是城堡里的哪个男仆人或者是那个城堡的主人住的吧,也许是麦斯威尔先生的房间?想到他那张森古板的面孔,米岚实在很难将他和屋子里面那个听上去很是勇猛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米岚此刻忽然很想知道屋子里的人是谁,这个想法瞬间驱散了米岚的恐惧感,她的目光聚焦在了门把手下面的那个锁眼处。
要知道,旧式的钥匙都是那种很大的那种,一细长的圆棍前面有两齿後面连著装饰用的圆圈。这样的好处就是锁眼很大,特别适合偷窥,这种钥匙的锁眼上面是个圆洞,下面有点梯形的感觉,相对於现代化的锁眼来说,视野很是宽阔。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不齿,但是米岚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她见四下无人,便将头凑到了锁眼边上。老天似乎也有意帮她,屋里面竟然是点了蜡烛的,而且似乎点的不少,简直是灯火通明啊。谁家办事时不时黑灯瞎火的抹黑来,看来这人似乎格外喜欢在这种时刻观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