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畏怯虽未褪去,但到底松动了几分。
骆东升举着大鱼再次往前递了递,悬空的大鱼四肢被迫张开,失重感让它的双腿绷的笔直。
顾屿非直愣愣的盯着大鱼,大鱼亦是痴傻傻的看着他。
前者是探究,后者是被吓傻了。
大鱼经过这一惊一乍的功夫,看着憔悴了很多,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刺激的它几乎快要失jin。
顾屿非伸出的手指微微发颤,他咬牙探了探它的鼻息,又摸了摸它温热的肚皮,这才信了骆东升的话。
他不在抗拒,甚至主动将大鱼接了过来。
顾屿非感受着怀中的暖意,终于彻彻底底的不在怀疑;他摸了把大鱼有些消瘦的身子,眸光幽幽,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吸了口口水。
他喃喃自语着:“大鱼活着真是太好了,那没病...
“你要努力白白胖胖啊!”
他拍拍大鱼,认真道。
大鱼浑身一僵,没由来的背脊发凉,它的四肢一哆嗦,再也忍不住了。
顾屿非搂着大鱼,忽觉□□一凉。
他如石化了般,脖子都跟生锈了似的,“咔咔咔”一顿一顿的低下头颅。
他僵硬着身体看了半响,张开嘴,一声惊叫还没出口,就被骆东升塞了个枇杷闭了嘴。
顾屿非:“呜呜呜~”
骆东升:“......乖。”
他是见识过顾屿非嗓门的威力的,那声音,拔尖了就跟敲锣打鼓似的。
顾屿非吐出了嘴里的果子,枇杷上的绒毛呛的他喉咙中一阵痒意。
“咳咳咳....”顾屿非呛的胸膛起伏不定,好容易哈了两口气,却是脸都憋红了。
骆东升赶忙帮他拍背顺气,顾屿非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大东.....”他伸出手,指着对面的男人还没说完话,骆东升俯身凑近抱离了大鱼。
他一本正经道:“乖,咱先回家换裤子去。”
□□凉飕飕的顾屿非同志:“......”
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大鱼:“.......”
*****
顾屿非直到回了屋都是闷闷不乐的。
骆东升给他放好洗澡水,拿来换洗衣服,让他去清洗。
顾屿非心不在焉,轮椅卡在了浴室门口当即就要瘸着条腿单脚跳。
浴室地滑,骆东升哪能让他自个去,他将他拦腰抱起,放在了浴缸边的凳子上。
浴缸里水汽蒸腾,水雾弥漫,使得他那张玉白似的脸蛋都仿佛醉了红云。
骆东升盯着他粉色的耳垂,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抬眼看向了别处。
他声音低哑,重复道:“换洗衣服在旁边。”
顾屿非点点头道:“好。”
等他走后顾屿非才脱去衣服下了水。
顾屿非泡了很久,他半坐起,架在缸沿得残腿往外放不是,往里放也不是。
他想了想,试探的喊了声大东。
“大东大东,我出不来。”
门外并无回应,他又喊了几声,这才见他进来。
大东看着有些奇怪,他说不清哪里奇怪,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水有些凉了。
他伸着胳膊直直看着他:“凉。”
骆东升的心跳像是脱离了掌控“噗通噗通”,他有些口干舌燥,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追寻着那个宛若妖精的男孩。
他飞快垂眸,僵硬的伸手将他抱起。触手肌肤丝滑,灯光下他的躯体无暇的像块玉,骆东升黝黑的瞳孔一暗,里面如有暗流汹涌。
骆东升其实分不清这股蠢蠢欲动是源于yù_wàng还是情感。但他知道无论哪一样他都不该有这心思。
顾屿非实在太稚嫩了,不光年龄...还有内心。
试问对一个19岁还喜欢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的人心动,这真的不是犯罪吗。
****
顾屿非换好衣服,捧着热茶不住的喝,才觉得舒适了点。
只是他的心中始终是犯愁。
他是万万没想到大鱼会如此喜爱他,见他一次就激动一次;它的心意他都懂,只是这尿频尿急的,shī_jìn是种病啊。
他是恐它病上加病,一病不起。
骆东升在浴室里呆了好一会,出来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扯了块毛巾擦了擦手,见他仍旧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了想道:“我不会嫌疑你的。”
“.....大东为什么会嫌弃我”
男孩愣了一会才道。
骆东升:“...”
骆东升被问住了话,他本以为他是在烦恼着刚刚大鱼的那一出,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骆东升也有些愁了,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他今天才知道男人心海底深。
顾屿非思维向来跳脱,他一时半会还真猜不出来。
他沉思了一会,打开了电视机,里头欢快的音乐声很快便充斥了整个屋子。
跃上屏幕上的大头儿子小头爸爸果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的目不转睛,眨眼就忘了刚刚的烦恼,情到深处还哭哭笑笑起来。
......骆东升注视着他,不由感慨他的情绪变化之快,真真就跟一个善变的孩子一样。
顾屿非看的入迷,屏幕中的大头儿子因为表现优秀获得了小红花,他正为他高兴着,突然表情一凝,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发现自他断腿以来几乎荒废了学业,别说写字了,连笔都不曾碰过;他内心深处的危机感猛的油然而生。因为他是要成为三好学生的人。
骆东升倒了杯水的功夫,就见好好呆着的男孩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