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手指打上烙印的时候。
我手指上的疤痕至今没有消退。
再次被唤醒的恐惧使我哆嗦着往后退,却被他单手牢牢地按在沙发上,他一只手压制着我,另一只手则捡起了地上的那支针剂。
“gd3。”桑桑看都没看那管液体,熟练地说出了它的名字,“还是没逃过一劫。”
我幡然醒悟,白天他口中“逃过一劫”的,并不是他自己。
而是我。
第08章情乱
混沌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自己睡在一个极其湿热的玻璃器皿里,气味刺鼻的液体环绕着我,淹没过我的头顶,几根胶管潜藏在这深海般令人窒息的液体中,连接着我的脑部,像是想要钻进我的脑仁深处一般,令我头痛欲裂。
恍惚间我抬起沉重的眼皮,隔着厚重的玻璃,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苍白的人影。
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如幽灵一般苍白的身体,和月色般盈亮的长发。
桑桑……
一个名字浮上心头,我蓦地睁大了眼睛,目光聚焦后,果然看到了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只是我们的位置似乎倒转了,我漂浮在闷热的培养皿中,而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站在幽蓝的宫殿里看着我,那双直视着我的黑眼睛冰冷而陌生,尖锐的视线刺痛了我裸露的皮肤,让我不可抑制地害怕了起来。
桑桑……
我动了动唇,想要喊他的名字,却无法发出声音,出乎意料,他竟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般走上前来,将手贴在我眼前的玻璃上,这个动作几乎让我流泪,我连忙伸出手与他隔着器皿相抵,然而在我动作的一瞬,一阵尖锐的痛意顺着连接我大脑的胶管传来,硬生生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醒来的时候桑桑正扼着我的脖颈,强烈的窒息感让我不住地挣扎,他皱起眉,轻描淡写地卸下了我的一条手臂。
“啊——”肩部脱臼的痛苦把我从梦的余韵中拉回来,我不敢再动,像条死鱼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汗流浃背地看着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安琪,他依旧穿着白天买回来的斑彩长裙,冰蓝色的珍珠纱外罩因为他的姿势蓬开,半罩在我赤裸的身体上,纱布摩挲着小腹,又麻又痒。
觉察到我的顺从,他不再粗暴地对待我,甚至帮我复位了手臂,然而这并没有使我放松,因为美丽的安琪在解放我的同时用唇齿叼起了落在一旁的手铐——正是林路塞在纸袋里的那一只,他灵巧地用雪白的牙尖挑开锁梁,凑上前来亲吻我的手腕,在柔软的舌划过我静脉的同时,手铐也牢牢地圈住了我的左手。
“桑桑,你听我解释……”我低声粗喘着,血管里的热流让我无法清晰得发出声音——就在不久前,我的妻子在这张沙发上脱去了我的上衣和鞋袜,握着我的足踝将那两支gd3一滴不剩地注射进我踝部的浅静脉,令人无法想象的是,这两支药剂对于雌性而言是高效的抑制剂,对我而言竟是针催情的猛药,它甚至没有给我任何辩白的时间,就让我在热浪中晕眩沉浮,昏过去,又被扼着脖颈醒来,不知多少次。
我没有半点解释的机会,这让我又痛又委屈。
“为什么要解释?”桑桑偏过头,好奇地看着我的眼睛,“你怕我杀了你,所以骗我,要给我打抑制剂,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我语塞,他说的确实没错。
“我不会杀你的,孟梁。”他俯身亲了亲我,“我也不会骗你,我只是有点生气,所以会弄疼你。”
金属的碰撞声再次响起,我的左手被拷在了沙发的金属扶手上,紧接着一双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腰际,将我的长裤与底裤一同扯了下去,在束缚被解除的一刻,我近乎惊惧地发现自己的yù_wàng已经高涨地抬起了头。
那干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高翘的器官,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它不知廉耻地沁出泪,我短促地叫出声,下身的冰冷却让我的身体更热,注入体内的gd3像是被烧烫的滚水一般在我的血管中循环流动,最终汇聚在那物什的顶端,难以言喻的胀热难耐。
一瞬间,我感到脸上濡湿一片,那不是汗,而是眼泪。
桑桑分腿跨坐在我的身上,考上前来,用带蹼的手掌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我:“孟哥哥,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
“它”指的自然是gd3。
我正因为那令人窒息的热而大声喘着气,自然无法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你……你骗人……”
“我不会骗你。”他低声重复道,“泄出来就好了,很舒服的。”
温软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微凉的呼吸吹拂着我炽热的身体,我蓦地抓紧了身下的软垫,紧接着感到一阵濡湿——我竟然真的在他的言语中泄了身,那只按着我yù_wàng的手分明只是轻柔地握着,我就急不可耐地释放出来。
我的脚背都拉直了,小腿上的肌肉僵硬到近乎抽筋,因为yù_wàng的宣泄那灼灼热度褪去了些许,然而我的身体依旧像烧烫的石块一般直挺挺地绷着,丝毫无法放松下来。
理智微微回笼,我透过汗泪交加的雨幕,看到桑桑一脸兴味地看着我,他已然直起上半身,却依旧跨坐在我的大腿根部,星光点点的纱裙顺着他的姿势散开,亮闪闪地散落在沙发与我的身上,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像公主行屈膝礼一般提起两侧裙摆,因为姿势原因那尺寸惊人的器官将内层的布料撑起,高高得支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