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陈素风看着他,随即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封礼眼睛依旧看向远处,两人一边走,渐渐的来到军营的大门口,道:“我想,把你提为我的副将。”
陈素风猛地看向封礼。
封礼继续道,“虽说你是军师,但毕竟没有正式的军衔,做我的副将,你的军籍就不再是一个普通军人了。”
陈素风低头,仔细想了一想,是这个理,于是就点头答应。
封礼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收敛,眼睛看着前方道:“怎么样,难得有时间,你要不要骑我那匹追风马。”
想了想,陈素风还是摇头,那匹马太拉风了,骑上它太显眼了,人人皆知追风马是封礼将军的坐骑,他要是骑上了,估计会被整个军营的人围观,还是算了吧。
来到门口,这里到处是一片平地,没什么可散步的,于是两人又返回往里走。
霍犁回到营帐里,茶饭不思,一直为一件事所困扰着,丁斌怎么可能和封将军在一起呢,这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又确是如此。
这天,他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漫无目的往前走,思索间抬起头,远远的就看到丁斌和封礼并肩同行,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尤其是封礼的眼睛一直落到丁斌身上。
他如遭雷劈,嘴唇禁不住颤抖。在他呆愣的目光下,两人又渐渐往里走,直到出了他的视线外。
霍犁呆立了半天,才猛然回过神,他用力甩了甩头,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这一切,可是事实又容不得他不信。
他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着,丁斌他真的和封礼一起,他什么时候搭上封将军了?!
在他印象中,丁斌就是那个沉默寡言,任人摆布的人,那个在他眼里身材瘦小的人,如今竟然他们奉若神明的封将军在一块?
霍犁颤抖着,整个人犹如被一块巨石砸到,惘然若失地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将领,上前问道:“这位将军,方才那个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他颤声道。
正在带队巡逻的谷青成回头,也没细想,直接回道:“那是丁军师。”
“丁军师?”
“对,丁斌丁军师,是最近才出现的,很得将军看重。”
“很得将军看重?”霍犁声音颤得更厉害了。
谷青成:“是啊。”随即又道:“丁斌多次帮我们剿灭了不少夷人,立了功,还救了封将军一命,他很有本事,我们也对他很服气呐。”
霍犁瞪大了眼睛听着,一脸难以置信,听到后面,已是满头大汗。
他听到了什么,丁斌竟然剿灭了那些凶残强大的夷人,还救了封将军一命?
霍犁大汗淋漓,和谷青成匆匆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关紧了帐门,躺在床上把身子盖上被子,霍犁神色呆愣,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的直跳。
丁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攀到了今天的地步,但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肆意玩弄,嘲笑轻蔑的人,今天的一幕使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接着,一种恐慌随之而来,丁斌,会不会因为以前的种种要来报复自己?
霍犁为这种即将到来的情况惶惶不安着,丁斌,凭他今天的地位,很有可能会做到。
想到这里,他更害怕了,每天不敢随意出门,一训练完就往营帐里躲,他的这种异常,身边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胡岩一脸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霍犁战战兢兢道:“丁斌,他回来了,就在封礼身边……”
他将那天所看见的告诉他,胡岩一脸震惊。
“什么?丁斌竟然真的跟在了封将军身边!”
众人也是一片震惊,没想到霍犁说的是真的,这样一来,丁斌岂不是要报复了,他们很快也如霍犁一般,尤其是欺负过丁斌的,人人自危,整天提心吊胆。
这个营的上空登时笼罩一层厚厚的乌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尽管那些人刻意规避着,但毕竟就在一个军营里,而且丁斌地位也不同以往,可以自由出入整个军营,这天,他走出自己的营帐,抬腿一拐,就往比较少去的地方走去,迎面就碰到一个熟人。
霍犁浑身一僵,随即浑身紧绷,呼吸都不敢大口呼吸。
陈素风明显和以前不同了,他穿着一身高级铠甲,腰间还挂着把剑,眉目清朗眼神明亮,而霍犁还如以前穿着普通的军服。
陈素风脚步一顿,显然也看见了霍犁,随即抬腿若无其事地往前,与他擦身而过,徒留身后浑身僵硬的人。
冬初,天空飘飘洒洒的落下淡白的雪,军营各处浅浅的覆盖了一层雪,衣裳加了一层绒毛的将士们仍旧背脊挺直的肃立在军营大门。
今天刚下过一场雪,蛇鼠虫蚁相继冬眠躲进了窝,再也没了踪迹,灰蒙蒙的天空格外寂静。
整齐排列的白色营帐匍匐在山脚下,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骏马从远处疾驰过来。
这支队伍一路疾驰经过军营大门,步伐不停,侍立在门口的士兵无人阻拦,这队人马就这样畅通无阻的进了军营。
领队的人跑到军营中,下了马,步履匆匆,就往营帐而去。
这人径直来到封礼的营帐,一掀开帐门,里头坐了一群人,熊熊燃烧的碳火将里面照得温暖如春,众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
他一进去就单膝下跪:“将军,属下从西大营而来拜见将军。”
封礼从桌上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