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一份,等我。”
何永阑眼底浮现笑意:“好。”
等江琦顶着寒风走进大厅,跟小梅打过招呼,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去,直接上了顶层,推开熟悉的门。
江琦把手中的一袋包子递给他:“唔,豆浆卖完了,只买了包子。”
何永阑接过:“没关系。”
江琦:“你着急走么?不急的话我看公司另一边也有早餐铺,我可以去买豆——”
何永阑拽他坐下,无奈地说:“我要是需要让助理买不也是一样的吗?你就坐在这里让我亲亲就好了。”
江琦笑着推他,何永阑还是在他嘴唇上点了几下。
江琦用食指指节擦擦下唇,偏头:“你嘴唇有点干啊,喝点水?”
何永阑看向一旁的玻璃杯,拿了起来。
……
九点,星娱公司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江琦坐在工位,收到了何永阑告诉他上高速的消息,江琦回了句“路上小心”。
此时,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显示联系人是“乐瑾瑜”。
他接起来:“瑾瑜?”
“江琦,我刚从何氏公司出来。”
“哦,何氏现在怎么样?”
“先不说那个。”乐瑾瑜的声音稍微有点急迫,“我刚折回去不小心偷听到的,二少好像在跟人确认什么水杯粉末倒了多少之类的。”
“水杯……粉末?”
“妈呀你不知道那低沉的语气好像他要杀人似的。”乐瑾瑜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吓死我了,二少不是被逼疯了吧,你们可小心点。”
江琦脑中灵光一现,追问道:“什么粉末?”
“啊?”乐瑾瑜有点懵,“我没听清楚,就听见几句‘那粉放了没有’‘放了多少’‘有没有人看见’之类的。”
江琦右眼皮一跳:“什么水杯?”
乐瑾瑜:“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透明的?我听二少问了一句‘颜色没变化吧’”。
透明……水杯……粉末……
江琦心念电转,一小时前。
何永阑喝了一口,皱皱眉:“怎么感觉有点苦。”
“嗯?”江琦伸手就想去尝尝。
何永阑拦住他,把杯子放在一边:“不喝了,我该走了,回头让助理倒掉吧。”
而此时,一幅画面莫名从脑海中浮现。
半老但风韵犹存的母亲坐在床头,泪眼婆娑:“上高速前,我让他喝了口水,我让他喝了口水……”
江琦猛地起身,椅子的拉扯声使得所有人不满地向他看过来,他视而不见,大步走出办公室:“你说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啊?”乐瑾瑜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先让大少爷别喝公司里的水了,怪吓人的。”
“喝了。”
乐瑾瑜没听清:“什么?”
江琦紧握的四指在掌心传来极痛的感觉,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他已经喝了。”
江琦一路飞奔至前台。
打电话的小梅抬头一眼:“诶,江哥——”
江琦立刻抓住小梅肩头,吓了小梅一跳。
江琦上气不接下气:“谁是永阑助理,让他不要动桌子上的水。”
小梅不解“什么水?”
江琦:“你先通知他们!”
“噢!”小梅没见过董事长夫人那么着急的样子,立刻发挥消息通的本事,几个电话接通了董事长助理。
江琦脑中画面频闪。
母亲坐在床头掩面:“那水里一定有他们下药的证据,我给倒了……”
电话叮了两下,接通了:“水?诶诶诶,我刚打算倒呢……什么?不能倒?为什么?……江哥说的?……行,我告诉他们,不动。”
听了这个消息,江琦松了一口气,努力把脑中的画面甩出去,奈何另一个场景又笼罩了他。
母亲站在原告席上:“我丈夫是在高速半路出现了精神抑制才会撞车!你们看监控,那不是事故!也不是我丈夫误吃了任何药品!”
江琦痛苦地抱住头,往常压在心里的一幕幕死而复生,绕着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们很遗憾,他是从高架上被大货车直接撞出了轨道。颅脑、颈椎、主动脉、心脏部位都收到了严重的撞击伤……”
“法医的鉴定报告里,胃中残存着大量氯丙嗪,可能是造成交通事故的主要原因……”
“我们初步认为您丈夫是服用抗焦虑药物……”
“这只是事故,我们理解您痛失亲人的感受,表示遗憾,请节哀……”
画面剧烈摇动,小梅的声音破空传来:“江哥?!江哥你没事吧!”
江琦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也许只是太像了,也许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他抖着拨出何永阑的私人电话。
一声。
两声。
三声。
江琦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小琦?”
那熟悉的嗓音响在耳旁的时候,江琦感觉自己差点灵魂飞升。
江琦深吸口气:“你在哪里?”
何永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刚过收费口,上高速了,怎么?”
“你没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没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江琦稍微站正了些,“前方有能停车的地方吗,我去找你一起。”
“怎么忽然过来?大概一小时后会有休息站吧。”
江琦撇嘴:“忽然很担心,现在就想见到你,不行吗?”
那人似乎是无奈又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