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的记忆。
徐元嘉更气了:“我倒是希望你能通敌叛国,至少打仗不过逢场作戏,你性命无虞,你当上战场是切菜,敌人会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任由你砍不成?”
上了两个老将,都被打得节节败退,魏宁到底有没有想过,上战场不是游戏,敌军不会因为他是荣国公世子让着他,那些将士,也不见得会老老实实服从他的管教。
魏宁是个文官,根本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现在一来就要面对无比凶残的胡人,他这是想立功还是想去寻死。
魏宁当然不是想死,事实上,战场才是他最为惬意的地方,只是后方有个那样的皇帝,还有那群皇子,他只怕自己拼命杀敌,回来面对的却是一顶顶大帽子。
所以这一世他率先做了很多的努力,但在他的计划里,他终究还是要回归的那个热血沸腾的战场上的。
魏宁叹了口气,只说:“这件事情我自然有分寸,祖父是将军,父亲也是,我骨子里流着魏家的血,一定能当好这个元帅。”
没有兵权,一切都是枉然。他要带出一支属于他自己的兵。
他接着说:“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君无戏言,更何况我只是前去增援,并非打头阵。”
徐元嘉冷笑:“增援?哪里还有什么精兵去给你增援?”
真正的精兵,可能就是皇帝身边的御林军但是那个是皇帝用来保护自己安危的,根本不可能调动。
魏宁这个兵马大元帅,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听着好听,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
剩下的那些,都是些没有经验的新兵蛋子,莫说杀人,可能杀鸡都不敢。
一个毫无经验的年轻元帅,带一群废物点心,这不是去给人送人头的是什么。
他深呼吸几口气:“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挽回,你听我的,我帮你想办法……”
魏宁走了过来,突然揽住了徐元嘉的腰:“你关心我,我很高兴,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输的,一定好好的,会回来见你。”
他柔声说:“我知道元嘉最厉害,也对我最好,一定能替我照顾好祖母,然后把这个家顾好,让我干干净净的,不被人泼脏水,对不对。”
徐元嘉努力,当然能做到,但是他很生气他梗着脖子,喉咙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一张嘴便要发泄出来:“对个屁!你要敢去,我管魏家去死!”
他眉眼狠厉,咬牙切齿:“你去杀敌,我就给你戴绿帽子!”
魏宁用自己的嘴,强势堵住了他的嘴。
这是一个少了往日缠绵,多了几分凶狠的吻,魏宁的嘴唇甚至都被徐元嘉亲破了一点皮。
一吻结束,魏宁用手指一抹嘴唇,之间一点嫣红鲜血。
他颇为无奈道:“至于这么凶吗,我还没上战场,你怎么就想着谋杀亲夫了?”
徐元嘉擦了擦自己的嘴,声音阴冷:“与其让你被砍掉脑袋给敌军当球踢,还不如死在我手里,能给你留个全尸。”
魏宁用手捂上了徐元嘉的嘴,神色极为认真:“不准说这种话。”
他温声说:“虽然知道元嘉是关心在意我,可是你这样说,我还是会很伤心。”
徐元嘉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魏宁松开手来,便听得徐元嘉吼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也会伤心!”
魏宁的父亲,便是年纪轻轻死在了战场上。还想要他徐元嘉,同魏宁母亲一样那个傻女人一样,替他殉情么,根本不可能的。
他只会气死老太太陪魏宁一家团聚,然后过得幸福美满,让魏宁后悔死。
这是魏宁两世为人,第一次看徐元嘉这么情绪失控的样子。
没有往日的从容淡定,异常鲜活,还有点可怜,又有点让人心疼。
他再度把徐元嘉拥入怀中,把对方搂得很紧:“元嘉,你别哭了。”
徐元嘉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魏宁的声音闷闷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徐元嘉说:“那是我眼睛里进了灰,你看我掉眼泪了没?”
魏宁撇撇嘴,就是这种要哭不哭,眼眶通红的倔强样子才让人心疼啊。
但这话他没敢说,怕被徐元嘉打死。
他把徐元嘉压到床上,亲了亲世子夫人发红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鼻子,还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
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魏宁便翻来复去的把世子夫人睡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他才搂着徐元嘉说:“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一定,所以你也要等我回来。”
第89章
如徐元嘉所言,京城之中,并没有太多的精锐之师可供魏宁驱使,皇帝思来想去,同魏宁在城中商议许久。
魏宁的意思是,军中不容二主,若是将领之间过大,最后商议的结果是,给了魏宁一道密旨,许魏宁领兵之权,而非辅助。
但魏宁需立下军令状,他便是不能打胜仗,也绝不能打败仗,否则只能以死谢罪。
不仅如此,皇帝还许他自己挑选人马,带了两千自己一手调教的新兵前去增援。没错,只有两千。
魏宁作为尚书省左侍郎,对齐国的人口再清楚不过。初建国之时,大齐因为战乱的缘故,登记在册人数不过两百万户,如今三百年下来,也经过大大小小的战乱、天灾,人数增长到近千万户,如今有四千万人。
因为人口众多,朝廷也养了大量的军队,齐国的禁军,共有近六十万人口,但有相当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