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轩想着又狠狠地抽了一口,他朝陈芳菲招招手,“你过来!”
待陈芳菲靠近后,白晋轩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握着,宛如再用力一点便能揉碎,“秋少爷正忙着分家产呢,你好好给我伺候他,否则的话,我就让你跟舒瑶一样,莫名其妙吃了官司!听到没有!”
听到白晋轩的威胁,陈芳菲心头揪作一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晋轩,他的双颊深深凹陷,面无血色,整个人瘦得像骷髅一样的,陈芳菲不敢想象,这就是她当成信仰的大少爷,简直是魔鬼!
但末了,她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
门外,胡星娘早已腿脚发软,眼泪如倾盆大雨一般哗哗往下淌,秋仁甫死了?
秋仁甫怎么死了呢?
一时间,她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又悲又喜。
悲得是,自己相伴秋仁甫二三十年,到死,自己都没见他一面。
喜得是,秋仁甫一死,舒燕琬生得孽障也进了监狱,秋家万贯家产不就由自己儿子处置了嘛。
胡星娘在门口思忖便可,最后没有惊动陈芳菲,像没事人似的回了自己屋,只等着天亮,找来儿子问个究竟。
可她左等右等,等到天亮时,等来的却不是儿子,而是一整队穿着整齐的警察。
胡星娘只披了件长褂,就被警察从屋里揪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我又没有犯错!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胡星娘大叫着,挣扎着,被扔到了院子里。
她抬起头,却见陈芳菲跟白晋轩也被带到了院子。
陈芳菲还是穿着昨天那件素色对襟袄,未着胭脂,素面朝天,见胡星娘趴在地上,紧走疾步要上前搀扶,却被她骂了回去,“装什么装,都是你这扫把星惹来的麻烦!官爷啊,我什么也知道,我没犯罪啊!”
她扑向沈涵飞,大叫道。
“吼什么吼,没说你犯错!”
沈涵飞怒吼一声,吓得胡星娘赶紧住嘴,头一耷拉,暗道我们没犯错你来做什么。
却见沈涵飞一插腰,冲着身后的警察道:“来人啊,挨个屋给翻!”
“不能,你们不能翻,这庄子,老爷送给我了!你们凭什么翻!”胡星娘从地上趴起来,横身拦住正要去翻家的警察。
“凭什么,就凭秋盛誉住在这!”沈涵飞头一扬,抬手示意手下继续行动。
尽管沈涵飞表现得很大义凛然,其实心里也慌成一团。
他是按照许攸宁的指令来庄子上的。
舒瑶详细把她昨日到达秋家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说给许攸宁听,从莫名其妙被小厮引到小棚,再到她发现红布上的凸起,甚至连秋仁甫是如何推开舒燕琬挡下那枪,都详细说了出来,后来许攸宁又去秋家找来了打扫花园的佣人,详细询问了警方在后花园里抓住凶手的情景。
当得知,秋盛誉也曾出现在后花园,许攸宁又联系父亲曾说过秋盛誉试图谋害方琦的事,他便把案件的突破口定为了秋盛誉,并命令沈涵飞今天一早前去郊外庄子。
“若能找到秋盛誉最好,若找不到他,也一定得诈出他的去处,只要确定秋盛誉跟枪杀案有关,我就能保证舒瑶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许攸宁笃定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但他真的能确保舒瑶没事吗?
沈涵飞心存怀疑,但最终,他还是定了定神,冲着胡星娘再次吼道:“你让开,否则一起带回警局!”
胡星娘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随着他的这声吼,白晋轩跟陈芳菲,一时也没了方寸。
这白晋轩本因昨晚吸食了大烟头脑昏昏沉沉,随着沈涵飞这声呵斥,他瞬间会来了精神,他担心自己神志不嘉听错了,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直到清晰地看到沈涵飞脸上写满愤怒,方才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因为秋盛誉在这,就得来搜查这里?
难道,警方已经调查到秋盛誉了。
不可能啊!他在警局前等了半宿,确定舒瑶必死无疑,方才离开。
怎么睡了一觉,就调查到秋盛誉啊。
沈涵飞眼一瞥,终于注意到陈芳菲跟白晋轩,见这两人,一个下人打扮,一个少爷装扮,暗道是这秋盛誉还有什么一奶同胞的兄弟嘛,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