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求的。他来电话说在‘k-bob’见面,我生气归生气,打了车直奔过去,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就是博士那种傻劲儿,还挺懂浪漫,晚上的驻唱歌手刚好唱了首《e》……”程苏停了一下,把手上的戒指亮给她看。
“够沉得住气,今天才跟我说。”
“我对其他朋友都没说,你是第一个。这样我可能会显得稳重一点。”
明仁失笑,顺手拨了个电话出去,跟对方说了几句什么。
晚上在外面吃了顿便饭,期间有人找到餐厅,把包装好的盒子送来。
“什么东西?”
“求婚礼物,是叫求婚礼物吧?”明仁不知道这个礼物该叫什么,但是既然是朋友的喜事,她肯定需要表示一番才行。
程苏把盒子打量了一番:“冰酒。”
“拿回去和你亲亲师兄喝。”明仁调笑她。
散了之后,明仁抱着蛋挞回家。
晚上,脸上贴着面膜,一边撸猫,一边看资料,把公司的工作搬回来做。
温浥尘弹语音过来,她接了。
“在干嘛?”
她低头左右扫视:“撸猫,要看猫吗,超可爱,虎头虎脑,笨笨的那种。”
似乎听得懂她的话,蹲在她腿上的蛋挞仰脸抗议地喵了一声。
“那开视频,我先关一下。”语音挂断,他把视频弹过来。
明仁把笔记本推到一边,手机放稳了。画面出来,温浥尘那边看起来像是实验室。从他直男拍摄的死亡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还是倒着的,她非常不能理解他是怎么操作的。
那边镜头乱晃,弄得她眼晕。
“好了。”穿着白袍的温浥尘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他把手机卡在哪里的,“看的到吗?”
“实验室只有你一个人?”
“嗯,现在是。”
“会不会违反保密协议什么的?”有些地方的实验室管理很严格,禁止拍摄,明仁打量他背后,有点担心。
“只要我不踏出这个门就不会。”他手朝一旁扬了扬,“我在这里整理资料,刚好找你说说话,蛋挞在哪里?”
“这里。”明仁抬起蛋挞前爪,想让它正脸向前,但无奈它很不情愿,只看了一眼屏幕就扭身,直往明仁身上爬,倔强得很。
温浥尘在那边笑,顺手把镜头移动了一番,他坐到一台电脑面前,手边是很高一摞牛皮纸袋分装的资料。取过一份纸袋,拆开看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与电脑上的数据进行核对。
明仁把蛋挞的身体困住,不让它再张牙舞爪,然后安抚地顺着它的毛。温浥尘一开始做事,就好像把她忘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头的资料上。。
安静了好一会儿,那边是鼠标滑动的声音,这边是蛋挞打呼噜的响动。镜头斜着对向温浥尘,加上灯光从头顶落下来。
突然发现他前额头发短了,眉峰全露出来,很英挺,很——她抿了抿唇,很性感。果然美色误人,温浥尘只顾着看资料,她却放下手里的事,光看他去了。
“怎么不说话?”温浥尘把一份资料放下,看她。
“你下午剪头发了?”
“嗯,中午剪的。怎么样,还可以吗?”他给了个正面。其实没有短的太明显,之前头发挡到眉毛,现在亮出来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不一样。
“我觉得,唔——有一点点凶。”明仁找了半天形容词。
他眉峰挺,眉毛浓,如果没表情的话会有种冷硬感,难怪之前前额头发长,难不成是故意显得平易近人。
“凶吗?”他把头发往下扒拉两下,“现在呢?”
“眉毛遮一半露一半,奶凶奶凶的。”
温浥尘失笑,真是信了她的邪。
因为各自都有工作要完成,但视频挂断的话又舍不得,索性就一直连着视频,他们各忙各的,想起来什么就说一句。除了隔着屏幕触碰不到之外,就跟对方在自己身边一样。
等温浥尘出实验室的资料间,视频就挂断,明仁刚好去睡。
后面一段时间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是处在热恋期,但是温浥尘行动并不能很自由,有时候甚至连视频都有些奢侈,他不仅准备考试,跟导师的门诊,徐放甚至连上手术都开始叫他去。上台对于一个初级的外科医生来说是很难得的机会,也不是随便哪个学生都能跟徐放上台的。
如果第二天要上台,头一两天,温浥尘都会看这个手术相关的视频和资料,虽然徐放并不会让他来一个研一学生来开颅甚至动刀,但他需要多做些功课,预防到时候有什么意外而手忙脚乱。
一进行手术前的功课,他便可能把明仁忘得干净,视频就那么开着,整晚说不上几句话,净是明仁时不时看他一眼。
说这么谈恋爱没意思吧,明仁倒是很甘之如饴。实在有时候烦闷,想抱怨几句的时候,就拿“放寒假就有时间了”宽慰自己,郁闷也能消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