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看你,你出来换衣服。”他退开,坐到客厅去,过了一会儿听到明仁开门和走动的声音。
连着上了48小时的班,还回学校去上课,他其实挺累。一靠到沙发上,就忍不住开始打盹。等明仁换了衣服吹干头发出来,他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蛋挞很乖地窝在他手弯里,半眯着眼,喉咙里呼噜噜的,一边尾巴摇来晃去。
明仁蜷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一手抚了几下蛋挞的圆脑袋,一边看着睡着的温浥尘,看他长长的睫毛盖下来。换了个方向,她坐在地上,头枕着沙发的一头,歪着头继续看他。
其实回来的路上她就感觉他有点累,温浥尘背了她一段,她想往下滑,腿被他双手勾着动不了。
哪有同事自己不休息帮他代班,要么是他提前把班压缩到一起连轴转,要么是回去给同事补上班。无论是哪种解决办法,他都很辛苦。
手抬起捧着他的脸,明仁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温浥尘迷迷糊糊睁了下眼,但似乎困极了,很快又闭上,手按着她的手。
“去床上睡。”她柔声说。
“好。”他应了一声,却是好半天才起身,没注意蛋挞在他旁边,一翻身把人家推地上来了。
“呀,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连道歉。
蛋挞不满意地嗷呜一声,又重新跳到沙发上,窝到角落里,离他远远的。
明仁坐在地上看着一人一猫笑。
温浥尘先去睡,明仁把蛋挞安置好才进房间。刚躺到被子里,她就被温浥尘拦腰捞过去按到怀里,紧紧抱着。嗓音里全是困倦和迷蒙。
“今天特别困,我想先睡,没办法聊天。”
“你睡吧,晚安。”
他闭着眼,寻着明仁的唇,一个很彻底的晚安吻之后又才睡过去。
头天晚上睡的早,清晨醒的也就早,温浥尘醒的时候刚过六点。洗了把脸回来,明仁依旧睡的很沉,他躺回被子里,把背对着的明仁翻了个身抱到怀里。
她眼皮抬了抬,扬手要推他。但早上将醒未醒的时候,人都会没什么力气,她推不动,只能抗议地哼哼了两声,然后便被他摁着亲。
舌滑进她嘴里,亲了一会儿,两人的体温都在不断升高。
明仁一般醒的也早,被这么一折腾自然没办法再睡着,跟着回吻他,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着他的后颈。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亲了很久,最后由温浥尘抱着她冷静来收场。明仁不方便,两人做不了什么,但没立刻起床,就那么窝着。
“醒了吗?”
她忿忿:“能不醒吗?”
他笑,下巴轻蹭着她头顶:“昨天有件事只说了一半。”
“什么事?”她仰脸看他。
头发半短不长,这会儿应该乱糟糟的,明仁想把头发理到后面去,温浥尘半撑着身体,主动代劳,一边说:“我问你想不想结婚,后来一想,觉得自己问的草率了,我不是在求婚,当时不过是随口一问,我以为女孩子抢捧花是想结婚。”
明仁垂下眼,果然是她想多了。
“不过,后来我琢磨着不太对,我那样问你肯定得误会,你那么爱多想的一个人。”
“谁爱多想了?”
他笑,又亲了她一下,总觉得怎么亲都不够。
“既然说到这里,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说我的想法。跟我在一起这么久,见面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换位思考,我是你的话我应该会觉得委屈,但是你不吵也不闹,太乖了,我反倒更愧疚,宁愿你像我同事的女朋友那样吵架,我怕你憋着。”
明仁手臂勾住他的腰,问:“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温浥尘不语,她抿了抿唇,说:“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同事女朋友,相处方式自然不一样。再说,”她眨眨眼,“如果你因为忙而不找我,我跟你闹,那就是无理取闹。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联系,比如你厌烦我了,没感情了,我也不会跟你闹,我会主动离开的。”
她从来都不是爱闹腾的人,虽然“爱哭的孩子有糖吃”适用于生活里百分之八十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学校,职场,家庭,但她不认为这条规则适用于感情。
喜欢且合适,就在一起,不行就分开。像上一段被前男友和前朋友同时绿,她大可以好好地折腾一番出出气,拍视频网络曝光或者干脆地找人去那对男女的公司里闹。但她觉得没必要,也不符合她的生活准则。
“跑题了。”他笑。两个人很少这么正式地聊感情的问题,温浥尘竟然有点紧张,其实明仁和他一样都是很冷静的人,不同的是,他人前人后差不多,明仁的冷静只表现在内里。
“那你继续说。”
“我现在才研一,研究生毕业还有两年,按照我们学科来说,我以后应该会继续读博,如果顺利,至少再三年,你要不要等我?”
明仁没太明白,是要等五六七八年再结婚的意思?
温浥尘没发觉她的疑惑,继续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