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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张的声音低哑:“给我一件你的私人物品。”
何吕补充:“最好要味儿重的。”
顾长安挑了下眉毛,他冲院里喊:“大病,我昨天换下来的袜子还没洗吧?”
吴大病连忙跑进客厅,讷讷的说:“还没。”
顾长安笑:“二位,我那袜子味儿应该能达到要求。”
“……”
最后施张带走的是顾长安的一件秋衣。
临走前顾长安叮嘱施张,完事后记得把秋衣还给他,秋衣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好好的哪儿都没坏,不能就那么丢了,钱不是大风吹过来的。
何吕跟着施张走进面馆,他掩盖不住的赞赏:“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不但长得美,还会过日子,完美,真是完美。”
施张找个位置坐下来,对拿着菜单过来的店员说:“两碗饺子。”
“我不要饺子,给我来碗担担面,大碗的,多放点香菜。”何吕在旁边坐下来,他接着说,“老张,你觉得那男的什么实力?我能打吗?”
他死活就是不叫老施,听起来跟老师一个音,不想被占便宜。
施张拎茶壶倒水喝:“他是陆家的人。”
何吕腾地一下站起来,见其他人朝这边看,他又尴尬的坐回去,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施张喝口水:“你才从大西北那边结束任务回来,不了解情况。”
何吕坐的塑料凳子,不是椅子,没法瘫,他很是复杂的唉声叹气:“陆家的啊,那没戏了,没法打。”
施张放下水杯拿出手机看新闻。
“不是,既然你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何吕给自己捏把汗,“还好我这个人的随机应变能力强,不然肯定要出丑。”
施张头也不抬的说:“你怕出丑?”
何吕懒得倒水,直接端起施张喝的那杯咕噜灌了两口茶水,清秀的脸上全是夸张的表情:“我怕啊,人要脸,树要皮,我能不怕吗?我怕死了。”
有人经过,古怪的侧目。
施张挪开凳子,装作不认识他,嫌丢人。
“老大也知道?不对,你都知道了,老大肯定知道。”何吕愤怒的瞪眼睛,“卧槽,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尤其是你,还搭档呢,搭档个屁!”
施张低头看新闻,没有回应。
吃饺子的时候,施张伸手去拿桌上的香醋,何吕抢走了,不给他。
何吕一碗担担面下肚,差不多七分饱,他看看时间:“这次带的黄纸不够,下午我去买一些回来,顺便看能不能搞到高级降妖符,你找个旅馆,晚上我们住进去。”
想起来什么一些不好的经历,何吕第无数次语重心长的提醒:“大哥啊,我这次还是要说一下,经费上面给报销的,不要找黑乎乎的小门脸,我要敞亮干净些的,还要有i。”
后面一句尤其重要,因为流量不报销。
施张不管是平时的生活状态,还是出任务,他都一切从简,有个住的地方就行,没那些个要求。
何吕是懒癌晚期患者,并且抗拒治疗,明知道施张是个什么样的人,每次还都只是动嘴皮子,不做任何实际行动。
俩人被分成搭档,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何吕想起来被自己遗漏的事:“这次为什么要让顾长安当饵?他跟那妖怪有什么渊源吗?”
施张说:“他男朋友跟对方有渊源。”
何吕来了兴趣,满脸八卦的凑过去挤眉弄眼:“什么?”
施张说:“端了老窝。”
还以为是狗血三角恋的何吕:“……”
所以前因后果就是,妖要利用陆家那位的弱点施以报复,我们将计就计,趁机将其制服。
何吕说晚点跟老大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教顾长安画定身符,关键时候甩出去把狼妖王定住,好让自己逃命。
施张说:“有陆家的人在,不需要你教。”
“我听说陆家的符箓都是家传的,跟咱这种市场上流通的不是一回事。”何吕沿着花坛边的水泥台阶走,“那个人就算想教顾长安也不敢那么做吧,要是让家族知道了,还不得整死他。”
施张用着今天天气不错的云淡风轻语气说:“他是陆家的下一任族长,整不死。”
何吕本来走的很顺畅,结果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平衡就出现了问题,摇摇晃晃的诶诶诶诶半天,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边,陆城正在书房里教顾长安画符,陆家的他看一笔忘一笔,市面上用的可以记。
顾长安在白纸上画,他学的快,一两遍就过。
陆城坐在一旁吃橡皮糖,顾长安不需要说,他就主动拽一根送过去。
顾长安别的不说,就吃橡皮糖这一块,谈恋爱以后的待遇跟之前天差地别,他啧啧:“陆城,你现在体贴的让我有点受不了。”
“那别受了,糖还给我。”陆城作势要伸手去抢回来。
顾长安快速把拖在外面的一小截吃进嘴里,得意且嚣张的冲他笑了笑。
陆城捞着青年亲了一口。
顾长安将陆城坐着的椅子踢开:“离我远点,别跟我腻在一起,你去忙你的事情。”
陆城说:“我的事情就是你。”
顾长安的手一抖,画错了一笔,他丢掉笔,摘下眼镜捏捏鼻根:“你这样会影响到我。”
陆城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行,我走。”
话是那么说的,但是他人纹丝不动,像是在等顾长安留他。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