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哥,喜欢那个陆先生,两个人之间其实早就只差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只是一直没有戳破。
顾长安自己不主动戳破,对方也会在耐心崩塌后戳破,还有吴大病在旁边助攻,搞不好连哥都是助攻的角色。
好在只是比好感多一些的喜欢。
离爱还有一段难以计算的距离,就更别说不可代替,不可或缺这种只在偶像剧里存在的程度。
以上都是白珍珠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偏差肯定是有的,这个没法避免,但大局的走势应该影响不大。
白珍珠陷入深思,哥这次的优势陆城都有,一样不差,只会更好,遇到这样的对手绝对是人生最糟心的事情,如果他能赢,只有一个可能,得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不过,哥就算栽了也比不上她可怜,她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一个都没看上,回国看上两个,突如其来的真相真是一言难尽。
白珍珠抹把脸,还是专心工作吧,自己养活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男人什么的,随缘,宁缺毋滥。
白母下楼吃了碗燕窝,拿起美容的杂志翻翻,越琢磨就越觉得女儿不靠谱,她准备替儿子去探探敌情,走到门口又退回去,换了身慈祥些的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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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去地下室检查每个瓶子里的能量流失情况,等到他换掉湿衣服冲了个热水澡出来,院里就多了一棵大圣诞树,摆在老槐树旁边,很显眼。
擦头发的动作一顿,顾长安冲窗外喊:“大病,圣诞树是你弄的?”
厨房里传出吴大病的声音:“不是我,是陆先生,他刚回来。”
顾长安胡乱擦几下头发就出去,绕着圣诞树走几圈:“他人呢?在哪?”
吴大病在忙着准备晚饭的食材,他探出头呐呐的说:“陆先生在房里,心情不怎么好。”
心情不怎么好?顾长安说:“我去看看。”
门外的白母听到这番对话,眼皮紧张的跳了跳,敌人放大招了,大事不妙,得赶紧把儿子叫回来。
第41章
白母匆匆忙忙回去给儿子打电话,那头挂断了,她正要再打,人就已经进了家门。
白严修看起来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眼里布满红血丝,衣服裤子上也有一些深褐色的痕迹,像是血干了之后留下来的,他脱了脏不拉几的鞋丢到一边,换上拖鞋往大厅里走。
白母惊叫着跑上前:“严修,怎么了这是?”
白严修的眉宇间有极深的疲惫:“我先上楼睡一觉。”
白母看着儿子上楼的背影,忧心的叹口气说:“严修啊,要是工作太累就别干了,回来继承你爸的产业吧。”
没有回应。
管家让下人把玄关的鞋拿去清洗干净,他躬身问:“夫人,要给大少爷煲个汤吗?”
“煲吧,给他补一补。”
白母抱起脚边的猫撸撸毛,她一直不知道儿子从事的什么职业,只知道是个干部,老白也不让问,说是特殊部门,还说什么妇道人家别瞎掺合。
特殊部门,到底特殊在哪儿啊……
白母又叹气,儿子的事业不顺心,感情也不顺心,这可怎么办才好。
长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站在陆城床前的顾长安突然打了个喷嚏。
陆城脸上湿湿的,他的额角青筋突突乱跳:“你特地跑过来往我脸上喷口水?”
顾长安愣怔几秒后理直气壮的反击:“喷你点口水怎么了?那天在石南中学的楼道里,你推了我一把,我头上撞了个大包,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陆城的表情顿时变了变。
顾长安看他半天连个屁都没放,嗤笑着说:“贵人多忘事?”
陆城动了动唇角,忘了就好了,问题是忘不了,刻骨铭心,那天在楼道里,他起反应了,所以才失控的将青年推开,整个人如同一锅沸腾的水,炸了。
怀疑人生的陆城当晚就搬回了庙里。
顾长安想想就上火:“我那晚接连做噩梦,很有可能就是头上的包引起的。”
陆城对青年的强词夺理感到无语:“可以了,你还有噩梦可以做,我都没合眼,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顾长安眯了眯眼,这人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坏掉的,他摆出好心的样子问:“为什么坐一晚上?真的不是因为哪个美艳的女鬼?”
陆城阖了阖眼皮,美艳的女鬼算个什么东西,哪有你厉害,兵不血刃。
顾长安俯视着男人的面庞,脑中莫名其妙蹦出那天大病说的一句话,他说“长安,你喜欢陆先生”。
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怎么会突然蹦出来找存在感?
停在床前的脚步下意识后退,顾长安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出来,没什么血色的唇一抿,他另挑话头:“圣诞树怎么回事?”
陆城平躺在床上,一副酝酿睡意的姿态:“就是那么回事。”
顾长安的目光里带着探究跟审视:“为什么要买?”
陆城的薄唇轻启动:“因为圣诞节快到了。”
男人闭着眼睛,说话时的无关紧要态度让顾长安感到不爽,他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大病说你心情不怎么好。”
陆城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成年的那个月,家里就给陆城安排了暖床的,还体贴的对他用了药,他给自己一刀才勉强克制住药性,那次是他第一次跟家里几个长老撕破脸,之后再也没人敢在他的食物里放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人敢给他床上塞小姑娘。
yù_wàng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