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一样:“你本来就有逗比的潜力,陆城可是男神。”
顾长安什么也不说的越过她往前走。
立春小跑着追上去,狗腿子的说:“你也是男神,男神中的男神!”
之后顾长安都以一个兄长的身份陪着立春,哪怕她年纪比自己大,在他心里还是个小妹妹,长不大的小妹妹。
立春把三楼逛了一圈,给姥姥买了一身,她准备打道回府。
顾长安拍拍旁边的空位。
立春笑嘻嘻的坐过去:“怎么了?要跟我说悄悄话?”
顾长安跟她说起吴芳欣家半夜出现的怪异一幕。
立春听完一点没什么感觉:“不就是一人分饰两角嘛,网上直播里听常见的。”
顾长安猛地侧头:“你说什么?”
“我说一人分饰两角,你看我给你来一个。”立春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娇滴滴的说,“今晚吃什么呀?”
她叉着腰,手指着一处虚空,压低的声音靠鼻腔发出来,带着几分怒吼跟厌恶:“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做什么?”
立春又变回娇滴滴的声音,委屈的说:“我吃东西怎么了我?不吃东西要饿死的好吗?”
“看着烦,滚!”
立春恢复原来的声音,得意洋洋的眨眼睛:“当当当当当,表演完毕。”
顾长安看完立春的表演,一气呵成,平时想必没少这么玩过,他摘下眼镜捏捏鼻根:“当事人不知道。”
“啊,不知道啊?”立春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她往顾长安身边挪挪,“你不补充,就是个戏精的日常,你一补充,一下子就成了灵|异片,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顾长安重新戴上眼镜,从袋子里扒拉出蛋挞吃了起来。
立春脑洞大开:“会不会是……人格分裂?”
顾长安一边吃,一边听她天马行空。
“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在职场打拼,想要爬到一个高一些的位置,就要比男的更加努力果敢,承受的东西也会多很多,家里却没在背后好好支持,逼她相亲催她结婚,相就相吧,她也想在累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但是天不遂人愿,相了很多次亲,感情生活依旧空白,不但在相亲的过程中被对方当货物似的挑三拣四,还要承受家里给的压力,心里肯定会抑郁,抑郁的快要疯了,于是她分裂出了一个男朋友。”
立春一惊一乍,“对,就是这样,我真是太聪明了!”
顾长安耳膜疼,他蹙眉提出疑问:“那为什么是两个声音?一个骂,一个哭?”
“除了分裂出一个男朋友,还分裂出了一个性格不同的自己?比如本我性格内敛,压抑,戴惯了女强人的面具脱不下来,就分裂出了一个会哭会笑,性格柔弱的小女人。”立春双手托腮看四周人来人往,“还有个可能就是吸入了妖气,身体坏掉了,或者是有只爱演戏的小妖精住在她的身体里面。”
她自我否定:“应该不会啊,我们妖搞事情都很简单粗暴的。”
顾长安觉得立春的前一个猜想比较靠谱,现在就假设猜想成立,那吴芳欣的体内就住着一对情侣,半夜出来。
“逼婚很可怕的,可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的不正常。”立春说,“我记得去年微博上有个新闻,一妹子是高学历高收入,长得还挺不错,结果被家里逼婚逼的自杀了。”
“像我们肯定不能理解,就是不结婚怎么了,大不了去别的城市,永远不回家住呗,世界那么大,还怕没有容身之地?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自杀呢,不过我想啊,当事人那么做,一定是承受不住才走上了极端。”
顾长安说:“看不出来,你很有心得。”
“我无聊啊,就一天到晚的泡在网上,看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故事,看多了,就会觉得还是做妖好。”立春拿了个蛋挞吃一口,声音模糊的说,“有些父母觉得,孩子没有男朋友是一种罪,没把自己嫁出去是罪上加罪。”
“男的也有被逼婚的,不光是女孩子,反正很惨就是了。”
顾长安给季青发短信,让她查一下吴芳欣有没有精神病史,顺便派当地的民警去她家里探访探访。
立春咽下最后一口蛋挞,手理理额前的齐刘海:“我就老看到有人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什么,其实吧,这是个错误的想法,死是很容易的事。”
顾长安短信发到一半抬头,欣慰的说:“长大了。”
立春:“……”
“我那么说,不是认为死容易,就可以动不动就产生那个念头啊,活着多好啊是吧,咬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她起身说,“长安,我去下卫生间,等我哈。”
立春往女士卫生间走,余光无意间瞥见了一道身影,有点儿熟悉,她又倒退着回到入口处确认没看错,于是笑着挥挥手打招呼:“白先生,这么巧啊。”
白严修在水池那里洗手:“你好。”
立春不假思索的说:“长安跟我一块……”
白严修洗手的动作蓦地滞住,他侧过脸,眼眸黑亮。
立春在心里抽自己,让你嘴上没把门,她一溜烟的跑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立春鬼鬼祟祟从卫生间出来,水池那里不见白严修的身影,她松一口气,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对方倚着墙壁,耐心十足的样子。
联丰广场这么大,人不好找,白严修干脆就在这儿等着立春,让她带路。
立春在附近转悠,身后的人一直都在,她搓搓牙回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