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王革又是习惯性的早早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唯恐这破木床发出声音来惊醒了妹妹。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王革走出了家门。走到楼下,虽然天还没亮,但是卖早点的已经都出摊了,油条豆浆、包子馒头、煎饼果子应有尽有。
虽然联邦早就在食品安全方面禁止了油条这种不健康食品的存在,但那只是在精英区、尊贵区实行而已。在平民区,这仍是劳苦大众最喜欢的早点之一。
王革自己在下面吃了豆浆油条,然后给妹妹买了她喜欢吃的粗粮煎饼五谷豆浆,又在早上菜市场买了菜、肉,一起提着送到了楼上。妹妹自己下楼太吃力,王革白天又回不来,只能是把菜买回来,好在妹妹很懂事,小小的就学会了做饭,也算是让王革比较放心了。
带上光能户外锅、科研采集袋,王革轻轻的趴在床边掀起帘子一角。
不管多么辛苦,不管多么艰难,不管多么危险,只要看到妹妹熟睡中微笑的脸,王革就会浑身充满了力量。
王革微微一笑,放下帘子,踮着脚尖走了出去。
门才关上,王霏闭着的双眼便缓缓的睁开了。她没有看放在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煎饼和豆浆,而是马上抓紧时间,吃力的双手撑着让自己坐起来,她的双腿僵硬,要做到这样真的很不易。
依靠她娇嫩双臂的小小力量,先抱起一条大腿往窗边靠,然后抓着窗台把屁股挪过去,再把另一条大腿抱过来,一双小手努力撑着窗台让自己的身子升高到能够从窗子俯瞰到下方的程度。
虽然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却累得小丫头额头上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王革的脚步很快,王霏努力完成这样的动作之后,在窗前往下看至多几秒钟,就能看到王革的身影从楼口大步流星的冲出来。
天还没亮,早点摊子上亮着的昏黄灯光披在王革身上,王霏的目光追逐着王革的脚步,跟着王革进入了远方黑暗之中,直到消失不见。
哥哥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她能为哥哥做的却很少。王霏无法在工作上帮到哥哥,她能做的也只有每天看着哥哥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为哥哥送上一份祈祷。
王革都来到了歌乐山附近,看到警方拉起的红色警戒条,方才想起来昨天警方出动了机甲,那么大动干戈,今天肯定是要封山的。
看起来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去挖药草了。王革沮丧的摇了摇头,这样一来他的收入就减少了一个进项。好在他今天开始,就成了签约的c级拳手,打黑市拳虽然危险,但是收入可比做陪练多多了。
构成黑市拳手收入的主要是三部分,一是拳场给的奖金,不管打输打赢都有,一般按照对手实力比赛难度来单场计算奖金数字。
二是看客们下注,如果押注王革,王革胜了之后,会抽取一点提成。这个提成比例很小,不过也比王革当陪练的钱多。
三是豪客们打赏,看得爽,豪客们兴起之下就会大把撒钱。虽然会被拳场抽成,但也是拳手最大的收入。
不过并没有因为这样王革就放弃了陪练的工作,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能多赚一分都是好的。
在二十二号训练场陪练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五点收工,王革擦着汗推开门走出来,只见光线昏暗的走廊里一个红点忽明忽暗的,王革愣了一下,心中有所感应的叫道:“卷毛?”
“大王,咱商量一下,能不能别这么抠啊?”果然是等候在这里的卷毛,他叼着烟卷,背靠着墙壁促狭的冲王革挤挤眼睛:“都是c级拳手了,一场比赛至少收入五位数,还舍不得这点儿零花钱?”
“毛个五位数!你以为我是什么金牌银牌呢?没有捧场的豪客打赏,就算被活活打死在台上也过不了五位数啊!”王革撇撇嘴,毫不客气的扯掉了卷毛嘴里叼着的烟卷:“不想早死就还是把烟戒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兄弟!”
“嗐,我就刚抽一支……”卷毛不好意思的大手搔着头上卷毛:“你也知道,咱们打黑拳的压力大,抽支烟放松放松嘛,舒服!”
“舒服?”王革白他一眼:“烟是拳手大忌啊,到擂台上打不了几分钟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你就真的舒服了!”
卷毛哑口无言,只好转换话题道:“大王我相信你,在c级比赛,要不了几场你就是新的银牌!到时候肯定有大把捧场的豪客打赏,一场下来五位数妥妥的!”
金牌银牌的说法并非拳场承认的,但看客豪客们很认这个,因为这代表了一个拳手的资历。
能连胜五场的,便会被看客豪客们称为银牌拳手。连胜十场,就会被追捧为金牌拳手。
成为银牌拳手之后就会有固定的捧场豪客了,押注、打赏也会多逐渐多起来。如果没有银牌的名头压身,别说打赏的豪客了,就连肯押注该拳手的看客都会很少。
如果押注在某拳手身上的钱少到一定程度,该拳手就会被拳场无情的抛弃,或者被迫成为——牺牲品。
王革曾经陪练过的一个d级拳手,就是如此,因为每次都打败,没有看客肯押注在他身上,于是被拳场强行安排上c级,去成就另外一个有潜力的金牌拳手,结果在擂台上被活活打死。
“呵呵,但愿如此吧。”王革拍拍卷毛的肩膀:“不说了,我先去洗澡。”
“麻利点儿,我还要带你先去熟悉下赛场呢。”卷毛道,他等在这里就是为的这个。没有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