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拖下去。」
不再理会渐行渐远的哀嚎,罗伦斯低头温柔的抚慰著怀中人的不安。
帮东清理伤口时罗伦斯发现他背上另有些淡到几乎消失的伤痕,看样子也是鞭痕,莫非…他刚刚的失控与此有关?!
罗伦斯知道东是艺人,不但成名甚早而且得到jy和森光子的赏识,年纪轻轻便已掌握日本艺能界的半边天,生活虽然不及贵族奢华,但也可比一般上流社会
优渥,况且,他还被三合会那家伙保护得很好,那麽,这背上的旧伤又是怎麽来的?!
呵…我的东方王子,你可真是令我愈来愈感兴趣了。
「谁…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啊…别逼我…我的头好痛…放过我…不要想了…我什麽都不要想了…」
听著东的呓语,罗伦斯不禁皱紧眉头,伤这麽重发烧梦呓是常事,但东似乎很恐惧,好像在逃避什麽一般。但像他这般坚毅的人又有什麽可逃避的事?!像他这样
自信自傲的人又有什麽不敢面对的事?!罗伦斯想像不出,只好等东醒来揭晓答案。
但罗伦斯万万没料到东醒来竟是这种景况,以往明亮有神的眸子如今空洞而迷惘,对外界的刺激也知去任何反应,不笑、不哭、不闹、不语,就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
不!这不是罗伦斯要的结果,看来只有齐格兄妹和那个叫锦织的日本人能解开这谜底。
轻抚著东的脸…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可看他这样又如何忍心,呵呵…我的王子殿下,你定要我用非常的办法取悦你吗?!
27
图案华丽、绣工精巧的布幔、背枕、靠垫、椅套、桌巾层层堆叠出满室的东方神密气息。主人罗伦斯大剌剌的倚靠在坐榻上,慵懒却极具气势,房里还有齐格兄妹、雷和锦。
罗伦斯笑道:「感谢各位前来,本想这拍卖会想办得热闹些,可惜我的王子殿下不太舒服。」
话落拍了二下掌,布幔缓缓拉起,众人看了不禁抽了口气。
那是座精美的笼牢,失踨多日的东赫然就在其中,金质的栏杆细雕著繁复的花样,显得其中的人更加白皙如玉。
东的颈项锁著一样雕工的白金项圈,连著细细的锁鍊扣在笼牢上,教东难动分毫。
东竟然受这样的待遇,锦看了目眦欲裂,心痛难当,对著罗伦斯怒吼道:「该死的你,竟敢这麽对东。」
「最美丽的宠物自然得配最华丽的笼牢。」罗伦斯瞥了锦一眼,只低低笑著。
混帐!锦恨不得撕裂眼前这男人,但那一眼已叫锦知道罗伦斯决非易与。冷静下来,锦沈住气环顾四周,寻找著所有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但…不对!锦发现东的不对劲,自出现後东完全没有动过一下,眼神空洞茫然,失去焦距的黑瞳只是悠乎乎的盯著前方。
「东…」锦轻柔的喊了声,却没有得到名字主人的任何反应。
转向罗伦斯,锦已无先前的急躁:「你对他做了些什麽?!」
勾起唇角,罗伦斯低低笑了起来:「嗯…吸了点迷葯、嚐了点毒品、挨了几下鞭子,还有…」刻意的靠向锦,暧昧的说道:「唔…好敏感啊!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锦织先生,你就是那个幸运儿吧?!」
锦的眼倏然放大,拳头紧握,这家伙,这家伙…竟然…
「哈……」罗伦斯看到锦的反应大笑了起来:「如果锦织先生要退出竞标,我是可以理解的。」
那头艾娜看到东的模样早已按捺不住,扑向前去摇晃著笼子,喊道:「东山哥哥,东山哥哥…」
面对艾娜的呼喊,东连眉也没掀一下。
东山哥哥怎麽会变成这样?!他不可能不理我的。艾娜不死心地犹自不断嘶喊著,喊得小脸胀得通红,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
雷见情形不对,顾不得事迹败露,大喝!」
东的眸动了一下,喃喃低语:「我这一生要遵奉艾娜的命令!」
锦听了心中一震,是了!这就是东不认得他的原因,果然是他们动了手脚,当下不及细想,也自大喝!」
「我是自己的主人?!」东的眸疑惑了。
雷怒瞪锦一眼,又喊:「不!你承诺过要照顾艾娜、呵护艾娜,至死不渝,你忘了吗?!」
「东,你答应过我此生不娶,你忘了吗?!」
雷和锦二人不断交互的呼喝著,东看看锦,又看看雷,再看看艾娜,到底谁说的是真!
不期然,头又剧痛了起来,东抱著头大声嘶喊:「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们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锦看了心疼难忍,那里还顾得什麽,靠上前去就要安抚他。
察觉有人靠近,东挣扎得更加厉害,大声喊道:「不要过来,你们谁都不要靠近我。」
颈鍊禁不起他的拉扯,白皙的脖子已泌出丝丝血痕。
看到如此情状,锦那里还敢再动,定在那里,难忍痛苦的说道:「别激动,求你…别伤了自己…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东突然静了下来,怔怔的看著锦,好熟悉的话,在哪里听过!好熟悉的哀伤…心好疼…可你到底是谁!我怎麽可能忘了你?!
黑暗与恐惧随著东的努力回想再次袭撃而来,眼前不住交互闪烁著众人的面孔,耳边是艾娜的声声娇啼,锦的声声呼喊,东再受不住这要将心神撕裂般的痛苦煎熬,放声大喊…
「东…」心中万般不舍,直恨身受苦楚的为何不是自己。锦转向罗伦斯,急声喝道:「快把他放了,他会弄死自己。」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