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怪了,既然是荒地,怎么溪山镇镇政府会眼巴巴的看着这么大片的河滩地让溪山村的人给拿走。
后来围堤过后这块地皮明显的变成了好地,水稻产得还不错。这样的河滩地南山区政府的应该收归国有才对。
倒是让溪山村的人捡了个漏?”叶凡有些不明白这个。
“这其中的事就彼为复杂了,还牵扯着违规操作。据初步了解,应该是当时的镇长叫陈考国,而他的妹夫陈雄就是溪山村村长,看中了这片,想拿来办厂跟出租。
不过,这块地因为有七成都是河滩形成的。如果要正式的办理下来就得向溪山镇政府承包,那承包的价钱可是不低。
所以,这家伙转了个圈子,跟姐夫陈考国一起合伙起来暗箱操作,由陈雄这个村长出面,模糊着就把那块地弄成了溪山村的地。而陈雄还像模像样的搞了个分地规则。
其实,这分到地的都是陈雄的一些朋友,或者跟他关系较好的村民。大家都晓得陈雄的姐夫就是陈考国,而当时的南岭地委书记纳兰若峰跟陈考国关系很铁。
村里有人尽管不服气,但也没人敢带头去折腾这个。再说了,这地本来就是国家的。
如果村里人硬要折腾的话那这地肯定最后会被国家收回去。折腾来没用,再加上人家是土霸王,也就没人管了。
陈雄把这地分配给自己有关系的人后私底下给了点小钱给他们。
尔后这么大片地就成了陈雄的私有财产。他自已在这块地上建了两个厂子,一个是机砖厂,一个是石板厂。而用不完的地还租给了几个老板。一年的地租还不少。
而那些老板晓得陈雄跟陈考国的关系,所以,即便是地租稍微贵些也愿意。因为,至少在这里办厂子,就可以偷税漏税,而且,陈雄又是个土霸王。
这块地俨然他的势力范围。那个不开眼的也不敢来找茬。而老板们见有这种好处,所以也愿意来。结果,全董事长看中这片地后。
我当时是急于把全董事长留下来,所以,对这地的来历倒是有些疏忽了。虽说当时南岭地委行署代表全董的奶制品集团跟溪山村这些所谓的‘农田’拥有者签定了出让合同。
结果还是折腾出这些事来。”乔报国讲道,语气中充满了后悔。
“那这样讲来,这片地根本在好多方面都存在着不合法的因素。咱们完全可以顺藤摸瓜反了老本。这所谓的‘基本农田’咱们要翻盘。让它变成河滩地。再加上当时因为是全董跟水州第二集团军合作办厂,所以,为了拥军,你急切出手也正常了。你不但没过,反倒有功了。”叶凡说道。
“这事还有些麻烦,想翻盘的话我就要翻老账。到时,陈考国跟陈雄肯定会翻出来。陈考国现在已经是南岭地委委员、溪山区区委书记。此人的老领导我刚才讲过了,就是现任的省里分管国土城建等部门的副书记纳兰若峰。”乔报国讲道。
“你说,这事,会不会有纳兰若峰的影子在?”叶凡问道。突然心里一动。
“有可能。我刚跟爸通过电话,听说三阳地区的行署专员刘其林就是纳兰若峰一手支持上去的。
俩人还是老同学,爸分析说会不会是纳兰若峰跟费满天暂时搭成了什么交易。
尔后利用这件事把南岭的田志空跟我一起搬走。或者说把我搞臭,使得我不可能去竞争地委书记或者德平市委书记的机会。
而纳兰若峰听说一直在力挺想让三阳地区的刘其林担任这两个职务中其中一个。
只不过现在南岭地区已经敲定由德平过来的卢尘天担任地委书记一职。估计,这事,也有着卢明珠这个省委组织部长的影子在了。
而刘其林想坐上德平市市委书记一职估计还是有难度的。费满天当然晓得我的底细。所以。不可能借这事捋了我帽了。
他只是暂时把我挂起来罢了。等这段风波一过,乔家大院肯定出手把这事摆平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失去了坐上市委书记宝座的机会了。况且。咱们连对费家不满意的由头都没有。人家最后还放了咱一马,还得感谢他。”乔报国讲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想翻盘就有难度了。不过,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只是纳兰若峰支使人或者省里其他什么同志支使人下的阴手。
我想,这个,跟上头最近爸支持金树洋进入中组部是不是有些联系。
如果是跟乔家大院不同派别的其它什么集团出手,唆使人下手捅的你,让乔家大院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
而他们浑水摸鱼,认为乔家大院会舍弃金树洋而出手来摆平你的事。毕竟,金树洋跟你相比谁的份量重,不言而喻了。
舍‘金’推你是他们认为乔家大院肯定要干的事。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叶凡问道。
“这个,我不敢乱猜,这是上头的事。爸也说太复杂了,这里头的关节没有搞清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关键是查不出捅事的背后人,能找出他就好办了。这年月,一张邮票在普通老百姓手中是没有用的,你再怎么信访,折腾最后都没人管你。
不过,在某些人手中就可以搞臭一个干部,甚至捋了帽子都有可能。所以,要查出幕后人那是太难了。
爸叫我不必要去查什么人了,劳心费神也累人。不过,一旦人事重新调整过后,整个省的大格局总会显露的。其中,总是有苗头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