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这个时候出风头,要是能躲就躲。”
安布西哑然,斯纳与他相识相知也也不少时间,这个兽人一直都是那种酷爱战斗的好战分子,这样的人如今对他说的话竟像是在交代后事般。
可想而知,这次的事情大概很是严峻,安布西仔细想了想周围几个部落,却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势力。
斯纳见安布西皱眉思索,也明白安布西是在想些什么,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小声说道:“不是哪一个部落,而是两三个部落一起对我们部落发动了战争,”
安布西惊醒,若非如此,他们部落也不会如此紧绷。
这种吞噬周边部落夺取物资的事情,就算是在帝国之中也是时有发生的。
“不过现在还未成定居,所以倒也不用太担心。”斯纳道,“比起这个,你还是回家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阿姆吧,你阿姆似乎真的很不喜欢阿斯德啊,前段时间阿斯德回家之后,我可是看他见谁都扯一堆话。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安布西道:“我知道,不过这种事情我也无可奈何。”
德安科是他阿姆,阿斯德是他配偶,他做不到漠视两人之间的仇与恨,也做不到两不相帮,因此只能夹在两人之间。
斯纳伸手勾住安布西的肩膀,打趣儿道:“你看你阿姆,怎么看都不喜欢阿斯德,可是阿斯德可是你配偶,他还能真的把人赶走不成?要我说,你们家就是缺个通气儿的……”
“你想说什么?”
“要我说啊,你真该努力努力给你们家添个小兽崽崽,这样一来你阿姆有了孙儿,有了新的东西吸取他注意力,你阿姆不会再烦你,二来嘛你家那位也不会再打着什么走人回娘家的想法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安布西心道这个没谱的,嘴上却不想和他争,只好拿起斯纳的手臂从肩膀上拿下来,然后说:“你还是自己加油吧,我回去了。”
最近天气一直未放晴,天空阴雨密布,一天到晚雾蒙蒙的。
就连早之前已经消失无踪的寒冷,也系数回到了部落。
走在雨中,感受着刺骨的寒冷,让人有种依旧身处深冬的错觉。
安布西告别斯纳之后,与阿斯德回了自己的山洞,他回去的路上与阿斯德把部落可能会有战争的事情说了。
阿斯德对这件事情与他一样惊讶,虽然阿斯德早些年一直与战争为伴为友,可是他到这里就在未曾与战斗近距离接触过。
他都已经快要错以为这个世界是远离战争的和平世界,现在安布西再次把战争摆到他的面前,阿斯德也愣了。
阿斯德没有太多时间去纠结这件事情,因为他们很快就回到山洞,同时引来了德安科如同火红烙铁般仇视的视线。
德安科本来是在家里休息,见到安布西出现在门口时十分高兴,他急忙起色心疼安布西被雨水淋了。
可没想,才出门就看到他最不待见的兽人阿斯德就站在安布西的身边。
“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德安科顾不上安布西还一身雨水,他冲到了阿斯德面前极其不爽地骂道:“好你个阿斯德,我德安科好吃好呀的养着你,你这丧门星竟然还想走!你!你!你这丧门星,你知不知道要是当初不是我孩儿安布西救了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你竟然还敢给我恩将仇报,不好好顾着你男人也就算了,还敢给我溜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丧门星的,你这贱人,不打死你我今天就跟你姓!”
说完,德安科就去找棍子。
安布西当真是对德安科那不喘口气就能骂骂咧咧一大串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见德安科去找棍子,他忙笑道:“阿姆,有热水吗?我很冷啊,淋雨了一天了,手脚都冰凉了。”
“哎呦,我的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弄得一身的雨水……”本来满腔怒火的德安科一听安布西的话,注意力立刻就被拉了回来。
他最是见不得安布西受半点儿委屈,更别提是冻着身子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安布西面前之后,心疼地查看一身雨水淋了个透的安布西,见安布西嘴唇冻得发紫,他心痛的心啊肝啊都开始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自己冻成这样……”
嘴上唠叨着,他连忙把安布西带进山洞,然后到处张罗着找兽皮给安布西擦拭身体。
一回头,德安科见阿斯德还在门外站着,立刻火不打一处来,他张嘴就骂道:“你这丧门星,还不快滚去烧火烧水给西儿洗澡,你这是存心回来折腾我的西儿的吧!我告诉你,我的西儿要是因为你的原因着凉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阿姆,还有没有兽皮?”安布西是时插嘴,“家里还有吃的东西吗?”
德安科哪儿还顾得上阿斯德,他连连点头,干净去给安布西生火堆取暖,又想着要给安布西弄些吃的,所以一时间手慌脚乱,“哎我之前存的肉铺去哪儿了?”
德安科忙的团团转,阿斯德趁着这时候进了山洞大门。
进门,却见安布西正笑着看着他。
阿斯德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刚刚对付德安科的举动而洋洋得意,却见对方的视线逐渐由他的脸颊移到了他小腹上。
阿斯德没由来的脸颊一阵发烫,他快步进屋,然后去继续生火给安布西烤火取暖,生火完,他又回头去找锅碗准备煮肉铺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