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听张尧这么说,孙振家马上问道。
“这个人,是我们春江新任的文化局局长高珏。高局长可是大有才干,省电视台每周六播出《唱响北安》这个节目,就是高局长一手主持操办的。北安县现在的知名度,在座诸位想来都清楚,所以我相信,以高局长的才干与头脑,一定能够想出一个符合时节,且绝对成功的文化节。”张尧当即说道。
听了这话,高珏差点没气吐血了,自己文化局局长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呢,你们就给我找活干,有这么玩的么。看来是生怕我死的慢呀。
锦华省搞文化节,那是必须要结合春江市的文化,毕竟是在省会春江召开,春江没有的,怎么能行。
高珏虽然是在春江念的大学,但对于春江的文化,知道的不是很多,芍药花什么的,他倒是知道,春江还有锦华啤酒厂,也可以搞酒文化,可这些都不可能。
他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孙振家又说话了,“北安县的高珏,我听过这个名字,很不错的干部。没想到,现在已经来咱们春江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人事调动呀,我怎么没听说呢。”
“是新近调动,高局长昨天才上任。”张尧答道。
“我说的么。”孙振家微微一笑,说道:“哪位是高珏呀。”
“我是。”高珏站了起来,看向孙振家。
“果然是年轻有为呀。快请坐。”孙振家客气地说道。
“谢谢孙书记。”高珏随即坐下。并仔细打量起孙振家。孙书记五十出头的年纪,从他的眸子中。可以看出满是沧桑,不过他的脸上,却尽是书卷之气。
“高局长,你初到春江上任,虽为春江文化局局长,终究初来乍到,对于春江的文化,知之略浅。也不为过。咱们这一次,办的是锦华省文化节,你做过北安县县长,不如就以北安为例,如果在此时节想搞一个文化节,北安县会以什么为特色,又是否能够符合锦华呢。”孙振家微笑地说道。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不管你想出什么文化节来,只要符合现在的时宜,那就可以了,不用针对春江。
高珏这半天就在琢磨呢,也没想到一个像样的主意。现在孙振家亲自问他,不由得一下子想起一件事来。还记得上次,自己来春江,曾经遇到有人跳楼,晚报上登了出来。是因为在孙家大院赌石,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不得已自杀。
这起事件,对于孙振家的打击,绝对不小,要不然的话,此次搞文化节,他怎能够亲自坐镇。要想拜托颓势,想来必须在换届之前,干出一番政绩来。怪不得匆匆忙忙的想在换届之前,推出一个文化节,看来是打算在换届时争取点分数。而这个文化节的提议,估计也是正好打动了整个班子,特别说要退下去的陈书记。
想到这一点,高珏的心中,瞬间冒出一个主意来。多活一辈子,终究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在见识方面,就多过眼前的这些人。高珏当即说道:“孙书记、常部长,在元旦后推出文化节,必定要符合时节。我们北安县,传统文化很少,也就是些特产之类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倒是春江这里,传统文化很多,我虽然刚刚来春江就任文化局局长,对于春江的文化,知道的不多,但我终究在春江大学读了四年的书,多少还是知之一二。我认为,春江有一个传统文化,符合时宜。”
“说来听听。”一听高珏说,春江有一个传统文化,可以在现在推出,孙振家心中大喜。
“我在春江读大学的时候,听说过一个地方,叫作孙家大院,以赌石闻名……”
高珏的才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不少人心中暗说,你小子的胆子可真大呀,敢在这个时候,提赌石,提孙家大院,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谁不知道,孙家大院是孙振家的儿子孙作人开的,而且还刚刚惹了祸,上了报纸。这件事,对于孙书记肯定有影响,竞争省长的概率,明显低了不少。孙书记现在,要强行在换届前搞出文化节来,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竞争省长,增加分数。你小子现在敢当着他的面儿提这件事,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市委宣传部部长张尧一听高珏敢说这话,心中登时一喜,暗自讨道:“你小子真是嫌死的慢呀,我受吕迪之托,正想办法,找你茬子呢,你小子可真好,直接去撞孙书记。这样好呀,让孙书记出手,也省得我麻烦了。”
省委组织部长常军听了这话,更是心头一颤,赶紧看向孙振家。不止他在看孙振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看向孙书记,想要看看,孙书记脸色如何。
谁也没有想到,孙振家脸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喜怒。
“赌石!古以有之,以和田玉为主。最早的赌石,要追朔于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琢玉能手,在荆山里得到一块璞玉。卞和捧着璞玉去见楚厉王,厉王命玉工查看,玉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厉王大怒,以欺君之罪砍下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捧着璞玉去见武王,武王又命玉工查看,玉工仍然说只是一块石头,卞和因此又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干了,接着流出来的是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为何,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辱。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