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满足了温饱才会去作怪啊,我不觉跟着他们笑了起来,阴霾的心绪在持续的酸楚里竟然开阔了好些。
那天的晚饭我吃得很高兴,尽管只是从田里摘的一些新鲜小菜,我还吃到了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原汁原味的锅巴,真是又香又脆,比超市里卖的那种好了不止十倍。晚上我就睡在那个最健谈的大叔家里,他的子女们放学回家后都对我很好奇,从大到小一共四个。
我直到夜深都难以入睡,不着边际的想了许多,所谓爱情所谓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生活不就是切切实实的每一天吗?不管是好是歹,他们都这么任劳任怨的过下去,这样也是活生生的一辈子啊。我突然……很想他和小家伙,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小家伙胃口那么好,应该吃得饱饱的睡觉了;而他……我昨晚接完出差的电话以后是不是该跟他说一声?虽然我拒绝他住进来,可他基本上每天都会去找我……唉,真是多余的担心,他不是有钥匙吗?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又跑了几家农户,询问了些基本情况后和他们一起吃了中饭,下午就准备回去了。报导和实际情况肯定不能太一致,我还是以计生办的数字为准,老总开始就跟我讲过只褒不贬的方针,再说了……一旦捅出这个漏子,那些罚款是农户们难以负担的,那些孩子更上不起学了,我乐得照老总的意思皆大欢喜。我们不能为别人解决任何困难,起码不能为他们带来更大的困难,至于思维上的愚昧与封建,绝不是一两次说教和整顿就能根治的。
磨磨蹭蹭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站在大门口的我累得只想倒头大睡,家里的灯没开,好像是没人,我打开门连灯也懒得摁就直奔房里。
“你给我站住!”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我吓了一跳——是他?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那个黑乎乎的人影,他慢慢站起来,声音里全是怒气:“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开灯?儿子呢?又扔你爸妈那边了?”
他几步就串到了我跟前,一只手用力揪住我的领口,还是低低的、粗嘎的嗓音:“你干什么去了?”
我挣动了几下还是没甩开他,只得骂他:“……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脖子,却更有力的围住了我的背脊,强硬的动作令我觉得疼痛,黑暗中他的嘴唇准确无误覆住我相同的部位,狂猛的吻随着舌头的强烈吸吮带来眩晕,犹如被吞噬的感觉让我身体颤抖起来,是害怕还是兴奋我完全分不清了。
攻击般的行为就连回应的余地也没有,顷刻间我的舌头已经又麻又烫,呼吸到的全是属于他的、温热潮湿还混着浓烈烟味的气息,我只能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在我脸上乱亲乱舔,这种举动跟他儿子经常做的倒是很相似,可我没有闲暇取笑他——尽管我很累,但他不断下滑的手成功撩起了我焦躁和空虚的yù_wàng。隔着薄薄的长裤,他的手指在我臀缝间滑动挤压,甚至用力捏了一把,我们紧紧相贴的前方已经双双有了灼人的热度与硬度,我们彼此的心跳在过于贴近的距离中一览无余,我们共同的喘息越来越激烈,他终于放开了我小声咒骂起来:“……妈的!到房里去!”
我两腿发软的开了房里的灯,他把我狠狠推倒在床上,再跑过去关紧了房门,然后飞速扑到我身上,边粗鲁的爱抚我、边忙着脱下彼此的衣物,我也有点急迫的帮忙,毕竟我们都处在高热阶段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比平时激动得多,而激动的下场就是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就一泄千里,只是相互用手简单的摩擦了几下我们就一起弄脏了床单,在这种丢脸的意外中我们几乎是同时呆傻的看向对方,而我们的衣服都还零乱的挂在身上。
“……操!tuō_guāng啊,还愣着干什么?”
他重重的喘息着拉扯我的衣服,我无力的坐起来问他:“……你还行?我不行了……好累……”
“你白痴啊?我是说……tuō_guāng了去洗澡!你身上是什么味儿……难闻死了。”
“……呵呵,是乡土味,我下乡了。”
“下乡?你他妈的有病啊?出差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
他恨恨的看着我,眼里好像有几根红丝,我有点心虚的移开视线:“……我忘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到我单位……”
“电话?”他把我脱下的那堆衣服用力甩到地板上:“你告诉我号码了吗?你准我去你单位了吗?我见不得人啊!”
确实……我从来没告诉他单位里的号码,我不愿他会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更不准他去找我,不影响我的工作和在家人朋友之间保持过去的假象是我的底限。
“……那……你可以问小川,或者其他的朋友,他们都知道……”
“你他妈给我闭嘴,再说我就不客气!我也没那么不要脸,你要我怎么跟他们说?‘请问,高郁单位的号码是多少?我认识他这么久都不知道?’……你手机也一直关着,王八蛋,我以为……”
他说到这儿就忍住了下面的话,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一路拉去浴室。两个光溜溜的大男人在模糊的灯光下一起洗澡,他帮我搓洗的动作很粗鲁,嘴里却再没有嘟哝什么了。
热水、肥皂,这基本的需求对于解乏最具功效,我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身体传来的热力,突然很想撒娇,这个词让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