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联姻,既然已经联姻,如无意外就没有再联一次的道理。
兀然想起五一时,将郑一默压在床上的情景,心漏跳一拍,紧跟着便是满得要溢出来的遗憾。
对着穿衣镜搓了把脸,郝仁换好烟灰色礼服下楼,过了今天他便是家里最后一个王老五了。
没有二哥在上边顶着,他怕是要沦落为大家催婚的对象了。
二哥的订婚宴在老宅摆酒,爹妈和哥哥们前几天就回了老宅,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便拖到了10月2号当天才慢吞吞的开车出了车库。
期待着什么,抑或是逃避着什么,除了郝仁自己,没人清楚。
车开到小区门口,骚包二哥打来电话,郝仁咧了下嘴,接通电话:“二哥,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拉倒吧,还不知道你,肯定刚出门……”骚包二哥声音里没什么不满,郝仁打了个哈哈,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骚包二哥说,“三儿啊,刚才一默给一涵来电话说他车突然坏了,可能赶不上我们的订婚宴,你未来的二嫂很是不爽啊!”
“……”
“哥琢磨着反正你也顺道儿,就载他一块儿过来吧!”显然这不是征询,是命令。
郝仁松了松领带,说不清心底是不是有那么一丝欢喜,动作先于言语,直接掉头回了小区内郑一默家楼下。
☆、出门前要看黄历
“嗯,你媳妇也傲娇了。”郑一默从钟离尘的车库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倚着黑色轿车,满脸不耐地拨打着电话的郝仁,“我有电话进来,就这样。”
“一涵姐。”
“好。”
“我准时到。”郑一默瞥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郝仁,上楼将轻烟色的礼服换成了白色的,这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郝仁身前。
清冷,平静,疏离。
郑一默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郝仁眯眼,扬起一个浅淡的微笑,礼貌不失优雅:“好久不见。”
郑一默扬眉:“久等了。”说完,便绕过郝仁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虽未明言,姿态却是拒绝交谈的架势。
郝仁耸肩上车,发动车子,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明目张胆的视奸假寐的郑一默。
恍然想起五一他去接机,再往前,甚至想起了正月里自家女王撮合的那场送机,不爽与嫉妒兀然破土而出瞬间疯涨,郝仁笑容消失,收回目光,点了根烟,试图压下心底的焦躁,他竟然在为了那个格外不同的郑一默而深深地嫉妒着钟离尘。
更让他不爽的是,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开始嫉妒。
“把烟掐了。”郑一默睁眼,透过后视镜,冷冰冰的看着郝仁,理所当然地命令。
郝仁哂笑:“命令?”
“掐了。”郑一默周身气场开始降温,盯着郝仁的目光愈发冰冷。
许是源于天生的遇见冰便想砸的破坏欲,郝仁鬼使神差地顺手将驾驶模式转成自动驾驶,深吸了口烟,冷不丁侧身,左手夹着烟撑在副驾驶椅背上,流氓地半压着郑一默,鼻尖似有若无地蹭着郑一默的鼻尖,缓缓吐出了在他肺里旅游了一圈的烟:“爱妃,你这种勾引朕的语气真性感,真让朕怀念。”
郑一默眯眼:“滚。”
“呵!”郝仁轻笑,全身重量压在郑一默身上,右手掐住郑一默的下颌,头往前略微送了一公分,准确无误地擒住了诱惑无限的唇,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做得娴熟无比。
那般冰冷的人,唇竟温润无比,浅尝识味,郝仁加重手上力道,强行破关而入,翻搅、吮吸、撕咬。
yù_wàng的闸门一经撞开,便没了止境。
郑一默挣了挣,见只是徒劳,便放弃了挣扎,紧盯着深邃、溢满yù_wàng的眸子,桃花眼里情绪翻涌。
下颌被掐得近乎脱臼,舌根被吮的生疼,唇上不知被啃啮出了多少口子,嘴里充斥着烟味与血腥气。
不像被强吻,倒像是被饥饿的兽裹腹,逐寸嗜啮。
撕咬蔓延至颈侧,郝仁开始撕扯白色礼服上的扣子,烟头撒着烟灰自礼服上滑落,滑过郝仁的手背落到被钳制的手上。
郝仁被烫回了理智,收敛了粗鲁,撕咬变成了轻吻。
郑一默眉头轻跳,寒声道:“疯够了就滚。”
“抱歉……”郝仁磨着郑一默的耳廓,“一吻定情,滚不走了。”
呼吸微滞,旋即恢复正常,郑一默扯起唇角,讥讽:“吻?我只当被畜生咬了。”
果然是抖m啊!
这种被毒舌的感觉,竟然真的觉得很怀念。
郝仁将脸埋进郑一默颈窝,闷笑:“初吻,没有经验,请爱妃海涵。”
右边唇角讥讽的弧度加深,郑一默眼中含义分明——纯情?你有那东西么?
“不过……”郝仁在郑一默脖子上咬了个牙印,抬头暧昧的贴近郑一默的唇,手探到郑一默腰后,别有深意的微笑,“其他的朕很熟练,要不要试试?”
无耻,虚伪,自私。
他怎么会跟这种人有了牵扯?!
郑一默嫌弃的看着郝仁,嗤笑:“郝先生,我对做你的按/摩/棒没兴趣,滚开,或者停车。”
“你只需要对好老公的按/摩/棒有兴趣就好。”戏谑着说完,郝仁赶在郑一默彻底结冰之前飞速起身,理了理微乱的礼服,转顺便恢复了道貌岸然的优雅。
郑一默动了动有了淤痕的手腕,垂眼看着黑了一道的礼服,眼底结冰:“掉头。”
“已经快到了。”
“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