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路鹤宁嗯了一声,正好他这个月的工资已经算出来了,杂七杂八的奖金加上各项提成,数额远比自己之前预料的多,于是又道:“军哥这样,有投资的成分,但是也有帮你的情分,投钱应该不会特别多。所以到时候我也给你添一部分,就当做资助了。”他说完又严肃道:“但有一点要注意,合伙的买卖账面一定要清楚。不少朋友是因为干合伙闹掰的,所以宁可先小人后君子,什么极端的情况都考虑到,约定到合同里,也不要匆匆忙忙就开张,到时候一本糊涂账。”
宁珊没想到路鹤宁也会这么想,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叮嘱我凡是能让则让,宁可吃亏也不能损坏朋友关系呢。”
路鹤宁摇摇头,笑道:“很多时候误会不是谁吃亏谁沾光的问题,而在于一开始没有沟通好。投资做生意,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有了规章好办事,也是对彼此的一个约束。”
三人吃饭很快,澄澄大概不太习惯在外面呆着,中途还哭闹了一回儿,宁珊吃饭只吃了一半,后面则一直在哄孩子喂孩子。
回去的路上路鹤宁说起,有些心疼宁珊,然而为人父母,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旁人都能代劳。担心受累是常态,无论工作生活还是以后重建家庭,恐怕也都要先考虑这个孩子的情况。
徐稷心里有事,听他发感慨,突然问道:“小路,你想要孩子吗?”
“没想过,”路鹤宁没多想,笑了笑道:“不过说实话,虽然很累,但是有个孩子还是挺好的。以前我还想过,人活的再风光或再落魄,能得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也能算是小圆满了。”
徐稷脑补了一下路鹤宁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样子,没说话。
路鹤宁并不知道他想多了,还很浪漫的补充道:“当然如果能再有条狗,那就更好了。”
“可是,”徐稷发现自己说没想过这些问题的时候,心里只是有些发虚,这会儿等听到路鹤宁的答案,心里却是阵阵发慌了。
宁珊再如何确定是宁珊的事情,她没问过他哥,她怎么知道路鹤宁不会中途撇开他去结婚?
徐稷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试图反驳道:“可是两个人生活也很好啊,生命里只有彼此,一点精力都不给别人,多好。”
“那样有些孤立吧?”路鹤宁有些诧异,看他一眼:“人不光要有爱人啊,还有要朋友,有亲人,有兴趣爱好……”
“那干嘛非得要孩子呢?”徐稷拧了拧眉毛:“小孩那么烦,又哭又闹,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小时候不省心,长大了也花钱!”
“你没事吧?”路鹤宁看着他忍不住笑道:“澄澄算是很乖的孩子了,咱见她这么多次,一共也没哭几回吧。”
徐稷不耐烦地呵了一声。
路鹤宁察觉到气氛不对,讪讪道:“还说别人,你有时候也跟个孩子似的。孩子多可爱啊?”
徐稷这下彻底高兴不起来了,不多会儿车子开到楼下,路鹤宁先下车,问他要钥匙。徐稷心烦意乱,嗯了一声却没给,一脚油门直接奔到了楼下停车场。
他以前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今晚宁珊也说了,他也不用立马给答案,回去慢慢考虑就行。可是徐稷说什么没想到,自己还要犹豫,要认真考量的事情,在路鹤宁那竟然完全是个相反的答案!
不结婚哪来的孩子?结婚不得找个女的吗?路鹤宁到底是纯gay还是实际上是个双,回头到了岁数就能找个女孩子结婚,然后老婆孩子过完下半辈子?那他现在算个啥?
徐稷脑子里一团乱,忍不住还有些生气。直到他生着闷气回了家,才想起来路鹤宁还在楼下。
路鹤宁今天没带钥匙,这边的电梯要刷卡才能上楼,徐稷刚刚走神,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徐稷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起来坐电梯去到一楼大厅。路鹤宁一直抄着口袋在大厅里看到他,冲他招手笑了笑。徐稷却笑不出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见路鹤宁朝自己走过来了,又立马掉头回去。
只是他进了电梯后,后面的人却没跟上来。
徐稷以为路鹤宁墨迹,深吸了口气按着开门键等着,谁知道直到电梯超时的警告声响起来,也没见有人影过来。
他一愣,下意识的就往外走,等他再到大厅时,那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哪里还有路鹤宁的身影。徐稷懵了懵,心下顿时着急,迈着步子往外跑了两步,好在刚出楼栋不远,就见前面有个人影,正抄着兜往小区外走。
徐稷冲上去一把把人抓住,却被路鹤宁使劲甩开了。
他呆了呆,也顾不上心里的别扭,又抓住了路鹤宁的手腕,有些催促道:“你怎么不回家?”
路鹤宁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只扭脸看着别处,平铺直叙道:“我就是要回家,你松手。”
“不松,”徐稷皱着眉说:“你明明是往外走。”
路鹤宁嗯了一声:“我家就是在外面。”
徐稷:“……你又闹什么呢?”
“我没闹,”路鹤宁低头把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低声说:“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要回家,麻烦你松手。”
徐稷哪敢,硬是从后面抱住他往家里拖。路鹤宁个子不及他高,力气也不如他大。被人一抱脚都离地了。他咬牙切齿的想喊,却又怕丢人,犹豫的功夫就被拖了回去,进了电梯。
徐稷上了楼才发现家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