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找媳妇要趁早,如果看到合适的就赶紧下手,先定在那,不然,像你一样,都二十七了还没个对象,唉…”说着瞥了林奕一眼,摆摆手摇头晃脑的就走。
被同情的人张了张嘴想叫住出门的人,他老吗,他这是晚婚晚育好吧。难不成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想,或者是代沟问题,不行了,一定打电话给安一清说一声,还有要在班里强调一下,这要都找媳妇去了,那课还怎么上。
“站住,小子!你不是要告诉老师吗,你告呀!”说着颠了颠腿指着刚出大门的人。
“又是你们?有话快说,小爷我还等着回家呢。”看了看他家老头还没过来,刚好有送上来的乐子,岂有放过之理。
有认识安然的同学还想着帮他去找林奕,一听到这么欠揍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端看这小孩怎么收场。
“你小子真想挨揍?”只想吓唬吓唬人的铁牛见周围这么多同学,不给他来点硬的里子也丢了。
三人往前走了走把安然围了起来,“哪里欠挨?”一旁高年级的同学听了的乐了,打个架还这么多废话。
“哪里都不欠,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以后那个叫季木的小子我罩了!”面对着三个比他高一头的人,安然悠悠的通知。
“你…”被这吩咐的口吻气的发抖的人看了看四周的同学,不管了,先揍他一下,大不了力道小点。
“你们在干嘛,安小叔,他们是不是欺负你?”来人一下把正看乐的人拉出包围圈,指了指铁牛三人,“你们要干嘛?”
“我们…我们没干吗?”铁牛刚听到声音就放下手,回头一看,这不是在镇政府里上班的那谁的儿子吗,他怎么认识这个农村娃。
“小为国,他们没干么,我们有事商量呢,你快回家吧。”说着拍拍比他高一头的人的肩,别在这边耽误事。
“真的?”包伟国不信的看了看小人,这小孩的话能信吗。
“真的,快走吧,过会儿我爸就来了。”赶紧的,他还要在老头来之前收拾好这三怂货呢。
“那好,你们不准欺负他。”虽然不放心,但是包伟国听到安林来了,还是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好了,他走了,你们继续。”把背包背好,双手抱胸仰着头开口。
这时在最后出校门的人可都看的饶有兴趣,这哪个班级的小孩,这么跩。
“你…你和包伟国是什么关系?”铁牛看了看写满了“揍吧”的小脸,举棋不定的询问。
“哦,你问他呀,没什么关系。”很是认真的答道,“不过,我爹是他爸的顶头上司。”那小子的老子还等着过两年他老子退了提他上去呢。
三人听到这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哄一下跑开了。
“他们怎么回事?”安然愣愣的看着一溜烟没了的人,“怎么都走了?”
“你这小孩,吓得呗。”与包伟国同在镇上住的学生好笑的说。
“吓得?”难道这就是“我爸是李刚”的真实含义。反应过来的人欢乐的就往镇政府的方向跑。到了一定要批评安林同志,来接人居然还让别人等,忒不懂礼貌了。
“你小子又干了什么好事?”安老爹看着怀里哼着乱七八糟调调的人。
“没有,我是个乖乖的学生。”说着晃着小腿,“爹,下次我要坐后面,这前杠忒咯人了。”
“行了,什么时候长到一米四什么时候再说,坐后面颠下去了怎么办。”
“我明年就等长这么高。”看着这袖珍的身体,安然期盼着一米四赶紧到来。
而这时的季木可没这“咯人”的待遇。放学铃一响季木背起布袋就走。是的,的确是布袋,因为没,更别提安然的那双肩背包,那是让季木仰望的东西。
季木的父亲在他三岁时生病去世,母亲随之改嫁,把他同六岁的姐姐扔给了爷爷奶奶。即便这样失了双亲的姐弟生活依然很好,不好的开始在季木十岁那年,叔叔娶亲一年后,姐姐刚读初中。
那时婶婶刚怀孕,以前当两姐弟是个宝的爷爷奶奶开始逐渐的忽落了他们,也是从这时开始,季木学会了放羊,姐姐学会了洗衣做饭,等婶婶生个女儿,爷爷奶奶很是失望拐回来疼唯一男孙时,季木已经习惯了放学后放羊喂猪的生活。
在季木读初中姐姐要升高中的时候,婶婶生下了儿子,这对没爹娘的孩子就这么被彻底被无视了,面对着初中高中的学费,即便不多,但已当家作主的女人也不愿意出。这不,姐姐刚满十六便外出做事,季木堪堪虚岁十四也要失学,最后还是姐姐同婶婶协商好,她赚的钱给家里,季木继续读书。
而面对着姐姐“卖身”得来的钱,季木很是有骨气的接了然后寄回给了远方的姐姐,自己去学校哀求给他一个上学的机会,书本什么都用姐姐的,这便有了林江所说的那些。
季木之所以急赶着回家,是因为他家离学校十公里之多,如果不走快点,天黑前是不能到家的,太晚到家可能就没有饭了,因为农村里七八点就已经吃好饭了,没有电视机的人家这时已经休息了。
“安然,给我滚下来!”安老爹拿着鞋底吼着爬到树上摘柿子的人。
“爹,你吃了枪药了?”大清早的叫魂呢。
“快点下来,下来不揍你。”安老爹把鞋放下诱哄道。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即便下来能揍到吗,安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爹。
“你要是三岁还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