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危。
上来就叫天下最美之刀单独谈话,实在不容化身惊弓之鸟的刀剑们不多想。毕竟之前的审神者也是对三日月宗近非常地“中意”。
比较冷静一点的有刚来不久前任就死了的长曾祢虎彻:“……你们不必这样吧,这还是白天呢,他就算想做什么也应该不会这么着急?而且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政府人员似乎会经常来的样子,他有点智商就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啊。”
歌仙兼定深吸一口气:“的确……之前是因为没有审神者的许可根本无法跟外界联络,这次倒是没这方面的忧虑。”
理智上大家是知道这次环境宽松了很多,但心理阴影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东西啊。
在大家紧张而焦虑地等待中,三日月宗近回来了。
他带来了审神者的传话:“轮到小狐丸了。审神者在等着你,去吧。”
因为去的时间不长,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因此大家都稍微放下点心。小狐丸抓紧时间问道:“你们都谈什么了?”
“……他问我对他有什么不满。”三日月宗近回答。
所有刀剑都震惊了,这么直白?!
鹤丸国永忍不住问:“所以你怎么回答的?”
“希望能合理安排日课,偶尔带大家出去跟别的本丸刀剑对战演练一下之类的。”
小狐丸嘴角抽搐:“从有什么不满变成了对未来有什么期待?太狡猾了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说:“你也可以这样做啊。”
“这种方法也就第一个做的有用……”小狐丸头疼,“你觉得这个审神者怎么样?”
三日月宗近慢条斯理地说:“鹤丸看的挺准,他的确没有把我们当作活物看待,但似乎也没有针对性的恶意,姑且再观察观察吧。倒是你,最好还是快点过去,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了哦。”
小狐丸“啧”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部屋。
药研藤四郎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所以……第一个叫三日月老爷去,是因为三日月老爷在刀帐最前面吗?”
“哈哈哈,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呢。”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说,“你们以为是因为什么?”
在场的刀剑们看着这样的三日月宗近,心中不禁一冷。
经历过被连续两任审神者在床上重点“关照”的三日月宗近居然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并非是因为他多么的心宽大度,不把这些事放心上,而是因为他的扭曲已经深不见底,反倒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小狐丸回来了。
大家连忙问他:“怎么样?下个是谁?”
小狐丸表情微妙:“暂时没有下一个了,审神者要给重伤刀剑手入。”
众刀剑震惊地用“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眼神看着小狐丸,仿佛他牺牲很多一样的目光让小狐丸满头黑线。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审神者只是问我对他有什么不满……”
鹤丸国永吐槽:“然后你也学了三日月那招?”
小狐丸竟然点头了:“是啊,我说本丸没有油豆腐让我很失望。”
乱藤四郎还是不明白:“所以话题到底是怎么扯到重伤刀剑上的?”
“……审神者说,原来你们不是光喜欢吃大米和咸菜啊。”小狐丸回想起对话就有点无语,“我说不是我们喜欢吃,而是没人会做饭,擅长做饭的烛台切重伤躺平起不来了。”
这下大家都懂了。
大和守安定语气不可思议地说:“然后审神者就要去给重伤的大家手入了?一期一振走之前还说是今天下午呢,一下子提前这么久啊!”
歌仙兼定倒是有点不开心了:“除了烛台切没人擅长做饭?我做饭就很难吃吗?”
“……我只是卖惨!卖惨懂不懂!而且早饭又不是你做的。”小狐丸翻了个白眼,“总之审神者要去手入了,你们要过去看吗?”
众刀剑面面相觑。
乱藤四郎首先举手了:“我有几个兄弟在那里……我要去看。”
“我也想去。”药研藤四郎用相同的理由表明了态度。
鹤丸国永打断了似乎也想说什么的长曾弥虎彻:“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别去了。”
“为什么啊?”有人质疑。
“只有两把短刀的话至少看起来攻击性不强,你们一群人围过去被误解了怎么办。”鹤丸国永深思熟虑。虽然审神者现在看着貌似没什么想法,但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啊。
这番言论被大家认同了,于是药研藤四郎和乱藤四郎去了手入室。
还没靠近手入室呢,他们就听见一阵惨叫。药研藤四郎和乱藤四郎对视一眼,飞速赶了过去。可惨叫声虽然听得真切,这回廊弯弯绕绕,跑到手入室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们到了后被挡在结界外,只能焦急地敲门:“发生了什么?”
如秒如年地过了一会儿,手入室的结界被打开了,狐之助站在门口:“你们冷静点,审神者大人只是在手入。”
听起来像是来自于自己兄弟的惨叫声仿佛还残留在脑海中,这让他们怎么冷静?!
乱藤四郎也不管自己穿着裙子了,抬腿跨过狐之助就往里面走,药研藤四郎跟在后面,他们走过一扇屏风,看到了正在被审神者“手入”的博多藤四郎。
也顾不上触怒审神者了,乱藤四郎对着一只手还放在博多藤四郎胸前的审神者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审神者语气冷淡地说:“手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