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国皇子啊,是谁随便就能将他的两颗牙齿打掉的么?
况且,老六的伤势太医已经看过了,不仅仅是两颗牙齿,老六确实是断了一根肋骨,这是事实,不容改变的事实!
其他人的脸色也是变了变,凤皇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此刻,她的身体里,好似有一千只蚂蚁在乱窜着,但眼看着苍翟便要受到责罚,她自然要添上一把火,紧咬着牙,厉声吼道,“放肆,不见得打断了六皇子的肋骨,那他断了的肋骨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自己弄断的?今日你敢将六皇子打成这副模样,他日你要打的人,是不是该是皇上,该是皇太后了?!”
凤皇后一席话,更是刺激得皇太后怒火高涨,安宁凝眉,这凤皇后自己都那般难受了,竟还要火上加油,看来,她是成心找苍翟的麻烦啊,安宁心中记下了这凤皇后今日的嘴脸,有些仇,当场就可以报了,不过,她也不介意,将仇记下来,大不了报仇之时,收些利息罢了,她安宁素来是一个记得住仇的人,她记得住,是因为不能亏待了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千倍还之。
她不屑谨守礼教,不屑用大家闺秀的条条框框约束着自己,前一世她已经经历过的生活,那种束缚着人心的活法,最后还不是落得那种凄惨的下场,所以,这一世,她不会再走前世同样的路,张狂一些又如何?睚眦必报又如何?她这要这一世,自己活得自在,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况且,对于这些曾经伤害了苍翟,曾经伤害了昭阳长公主的人,她身为妻子,身为儿媳,有那个责任替他们讨回公道,替他们出一口恶气,不是吗?
按理说,依安平侯爷和凤老爷子的关系,她还应该叫这凤皇后一声姑姑,可是,重生了一世,在安宁的眼里,别说是这凤家人,就连安平侯府的人,她也是没有放在眼里,她相信,他们也一刻都没有将自己当成亲人看待,那么自己何必要在意他们呢?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我家王爷确实是只打落了六皇子的两颗牙齿,最多也不过是吐吐血罢了,如若皇后娘娘不信,那么,便可以去问问,相信有很多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真相,而至于六皇子的肋骨是怎么回事,这我们家王爷也不知道了,说不定皇后娘娘猜得对,那肋骨就是他自己弄断了的呢!”安宁从容不迫的开口,便是在这么多身份地位都十分“尊贵”的人面前,她这么个“小侍卫”倒是显得有几分大将的风范。
苍翟听着安宁的声音,心中更是舒坦,宁儿想说的,也正是他想说的,他越来越欣赏宁儿的这份从容,一想到这女子便是他的妻子,他的心中就会冒出无限的自豪感与幸福感,稍早因为皇太后羞辱娘亲而生出的不悦,此刻在安宁舒缓的语调之中,渐渐的得到平息。
苍翟不禁想,他心中深埋了这么多年的仇恨,便是来北燕复仇,他怕也保持不了镇定,但正是因为宁儿的存在,在面对这些人之时,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泰然。
安宁的话在苍翟的耳里,听来是天籁,但是,在其他人听来,这却是又一次的刺激,且不说皇后娘娘脸色难看,就连皇太后也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桌子上,“自己弄断?好一个自己弄断!还真是荒谬得很,现在倒是在推卸责任了么?哀家还以为,堂堂的宸王殿下应该是有些担当的,但今日一见,倒也不过如此!”
“本王也曾听闻堂堂北燕国,是一个严谨的国度,但今日见到此等胡乱冤枉人的本事,也才明白,北燕国……”苍翟嘴角一扬,丝毫不含糊的反讽回去,不单单是言语,就连那一个表情,那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连那微微弯着的眼角,以及那眼神,无一不写着讽刺二字,说到此,却是刻意的顿了顿,目光一扫那几个他想看到他们表情,同时也想让他们感受到自己讽刺的人,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过了片刻,才不紧不慢的掀动着那充满迷人魅力的双唇,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倒也不、过、如、此!”
哗……
苍翟的话刚落,凤皇后,二皇子苍焱,以及皇太后,饶是北燕皇帝,脸色都是一黑,苍翟的嚣张,苍翟的张狂,苍翟的肆无忌惮,竟然是丝毫都不加掩饰。
这无疑是在挑战着北燕国的权威,刺激着他们的灵魂啊!
不过,苍翟的这番表现,在安宁看来,确实精彩极了,此刻,安宁甚至恨不得为苍翟鼓掌叫好,尤其是看到那皇太后那张严肃的脸上,比方才还要难看十倍的表情,心中更是畅快之极,安宁目光瞥到皇太后那微微颤抖着的手,眉毛不着痕迹的上扬,喝!竟然气得浑身发抖了么?
这可真是好现象啊!
“你……好……好啊……”皇太后口中呢喃着,此刻,她已经坐在了软椅上,她知道,自己不坐下来,怕是已经被这苍翟给气得倒地了,好一个苍翟啊!
安宁见她的模样,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黑白分明的双眸熠熠生辉,这反应,落在苍焱的眼里,苍焱却是眉毛大皱,这个小侍卫,对这苍翟还真是上心啊,想起在酒馆中,老六被苍翟打得口吐鲜血的时候,这小侍卫也是这般兴奋,不知为何,他看了,就是不是滋味儿。
苍焱虽然不喜这小侍卫因为苍翟而这般激动,但是,他却是探寻的看着这小侍卫,那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不过,安宁又岂是那么容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