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请市局的治安部门对全市所有娱乐场所进行了突击清查,全市查到有卖这种药的地方有只有三处,都是高级夜总会或酒把。以你对默默这孩子的了解,她是否曾出入过这种地方?如果她没有出入过,那她会在什么地方弄到这种东西?而杜薇,几乎是夜色酒吧里的常客,因为那就是她表哥开的,而这次清查中,在夜色搜出了大量这种药剂。”
金雅芹沉着的讲述着她这几天做的事情,似在向他汇报工作,也似在分析案情,警察的本色让她理智客观,不带一点情感色彩。
“化验的结果我在第二天就拿到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药不是默默给你下的。但是,我这些天却在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真相。”
见陈豫北抬头看着她,便更加温和地,缓缓地说道:“豫北,你是我的兄弟,我很清楚这个真相是会伤害到你,但是,相比起那个孩子,你是个男人,你必须负起这个责任,你不能让她承担这么严重的罪名。”最后这几个字,金雅芹说的斩钉截铁。
“姐,您不要再说了。请让我冷静一下好吗。”陈豫北红着眼,抬头向金雅芹请求。此刻他的脸上竟是一抹脆弱和受伤。
金雅芹没有多说,只是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他说:“给杜氏的补尝,我建议照旧。因为,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我们目前只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豫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金雅芹的用意。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却仍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若让杜家感觉一点点他发生了什么,他们便会把注意力转移那孩子的身上,那孩子现在正病着,情况这么严重,媒体盯的又紧,掩都掩不住,他不确定他们会做出什么文章。
默默还小,是他名义上的侄女,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这就是一个惊天丑闻,无论怎么解释陈豫北都是难堪的,他和这个孩子目前都无法承受都任何非议。特别是那个孩子的状况,他不能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了。他必须装着若无其事,让杜薇找不到一丝丝破绽。
因此,必须堵住杜家的嘴。
金雅芹走后,陈豫北来到了卧室。
默默已经睡醒了,正静静地躺在那张巨大的床上,小小的身子陷落在床的中央,没有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平静而安详,目光定在落地窗户上的一角。
陈豫北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她抬眼看了看陈豫北,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那笑容里有着对陈豫北的敬畏和一丝丝胆怯,看在陈豫北的眼里,却是深深的刺痛。
“叔叔。”那孩子轻轻地叫。
陈豫北俯身抱起了她,把她放在腿上,如抱婴孩般把她兜在怀里。
“默默,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叔叔该死。”陈豫北把头深深地埋在那孩子的颈间,声音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这是他发誓一生将要守护的天使,为什么会这样伤害她?这本来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生命中多灾多难,而自己那一夜的掠夺,无疑于给这孩子雪上加霜。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竟然那么冤枉她,还打了她!真是罪孽深重!
杜薇,你何其自私!你不仅毁了我要给你的婚姻,也毁掉了我的天使!
那孩子的小手,轻轻地抚在了他的脸上,最后轻揉着他的眉心。
“叔叔别难过,默默不生病了,默默已经好了,默默可以回家上学了。”
“默默。”陈豫北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把那孩子娇嫩的小脸儿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这是他最珍惜的宝贝儿,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一分一毫了。
a市这一周极不平静。
杜家收到巨大利益,自然是发不出声音来。但却迟迟不宣布解除婚姻,只是任凭媒体猜测。
私下里,杜微却似疯了一样到处找陈豫北。一切又不能做的太明显,随着陈豫北身体不适的说法渐渐扩大,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做的事情,她怕真的是药剂引起了陈豫北的什么毛病,不由得慌恐不安。
她找人查了近期出国的航班名单,并没有陈豫北的名子,便知道陈豫北是有意躲起来了。
她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冲动给他下药,但是那几天她的心理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心里就不踏实,特别是婚期越是临近,她越是害怕陈豫北变卦。
夜色酒吧的老板是她的表哥,看出了她的紧张不安,细问之下,也觉得两个人的情形有些不妥,心知陈豫北这婚结的有点勉强。便笑着说这还不好办,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他逃婚不成!便随手给了她一包那样东西。
那天晚上她知道陈豫北去应酬了,她提前给他煮好了醒酒汤,在陈豫北回来后,果然又说了要她回去的话,心里一急,就把药撒了进去。却不想陈豫北上楼洗澡的功夫,她竟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杜瑞锋不小心摔下楼梯,大腿骨骨折。她慌忙离开陈豫北的别墅,赶到医院,竟然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等第二天陈豫北来了电话,听到他解除婚约的话,她竟如遭晴天霹雳。
她想找到陈豫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是找到了怎么说?如果陈豫北真的如她所料呢?杜薇只觉得眼皮猛地一跳,心里一阵慌乱。
杜薇自和陈豫北走近以后,她总是感觉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孩子是他们之间的阻隔。他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