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坐着,胖子躺着,闷油瓶站着,直到胖子开始打呼,一骨碌滚到地上,石板让他砸出了个坑,四根金柱上的夜明珠瞬间淬亮,中央的玉石竟神迹般的升了起来。
闷油瓶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胖子捂着屁股骂他娘的爬起来。
中间一方圆形玉石升到一个人左右的高度忽然停住,呈现一个圆柱体。
胖子这误打误撞的,这回真成了一大功臣,他凑上去敲了敲坚硬的外壳,说:“小哥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在这里头?”
我疑惑地望向闷油瓶,他此刻一脸的沉思状,显然也不确定。
我道:“能不能打开?”边说边想上前,但闷油瓶拉着我不放手,只说不能确定,但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心里一咯噔,闷油瓶这样的感觉在下阶梯的时候我就深有体会,而且刚才玉石升起的刹那,越来越强烈。接着忽然想起他从一开始就一直望“蜂巢”,于是问上头是不是还有什么奇怪东西。
闷油瓶眉头紧蹙,抬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棺材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脸色一变,仰着脖子去确定。这种情形,可以说是似曾相识,上回被困在玉石中的遭遇历历在目,我们三几乎葛屁,胖子直到现在还经常跟老子抱怨他肠子不顺。这回要是再来一次,我可不确定还能有那样的万幸之幸。
我数了数我们先前嵌在洞壁上的登山扣。原先应该是五个,这会竟只剩了三个,心下一惊,这是洞壁在下降,还是说我们自己在上升?
闷油瓶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既然那么坚持,麒麟印一定对他极其重要,于是沉声道:“我们速战速决,得赶在这些棺材生变之前,把那东西弄到手。”
第二十五章(下)
胖子点头,又敲敲玉柱,发出当当当的脆响。我拿出柄凿刀递过去说:“这玩意行么?”
出乎意料的是,玉柱的厚度十分可观,胖子卯足了劲,折腾了很久,它表面微微地裂开了条缝,整体依旧是岿然不动。胖子凿着凿着,脾气收不住了。一刀子生猛地下去,刀柄弹回来撞在脑门上,眨眼额前一片青红的血渍。
接着胖子表情就开始有些吓人了,两眼发红的自言自语:“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搞不定你。”
我无语地跟闷油瓶对视了一眼,担忧地道:“没事吧?”
面瘫闷油瓶耸耸肩。
胖子突然一回头,凶神恶煞地问小哥包里还有没有炸药。
我心说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闷油瓶虽然开始并不怎么赞成,但最后还是让胖子引了导火线。
这炸药的威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弱,“轰隆”一声,玉石开了个坑,隐隐露出里头一角金色。
胖子有些上瘾地说:“再来一个。”
闷油瓶没理会他,用洛阳铲一敲,哐啷啷几声剩余的玉柱尽数碎了下来,里头包馅似的镶了一个狭长的方盒,足有一米多高,竖长型地直立着。盒身上不可尽数的麒麟张牙舞爪地爬伏其上,那眼神好似活的,对视上去会让人不禁一个激灵。
胖子大骂了句靠,伸手一摸,霎时整个山洞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两壁的山石滑坡一样大小不一的砸落下来,闷油瓶忽然大叫了声:“吴邪。”千钧一发之际,我只感觉让人从背后重重地推倒在地。毫无预兆的垂直落地,下巴几乎磕得脱臼。
我咳嗽几声,听到身后闷油瓶低低地喘气,转头一看,小哥竟让一块半径一米左右的石头压住了左脚。闷油瓶额头上全是冷汗,吭都不吭一声。
这时候山体的摇晃更加剧烈了,我根本没法站稳,叫了声张起灵,几乎半跑半爬地滚到小哥边上,我费力推开石头,扶了他问怎么样。闷油瓶全然不搭理我,突然扯了我就蹬到玉石上,左腿一瘸一拐的,鞋子烂了,整个脚背都是血。我实在觉得不行,这样下去,小哥非残不可。拉了一把闷油瓶喝道:“你不要你的腿了?”
闷油瓶这会根本不理会,看了我一眼,直接背过身去,徒手想把那金盒打开。
我又叫了一声张起灵,闷油瓶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这时候洞穴里已经全暗了,只有那盒子和四周金柱的一点反光映在闷油瓶苍白如纸的脸上。事发实在太突然,我这时才发现不见了胖子。
闷油瓶把盒子打开的刹那,山体的震动突然停了,脚下也不再晃动。但我从没想到这金盒居然也是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眉目俏丽的女人,这尸体保存的就跟睡了一样,除了脸上甚过正常人的青白,根本没法相信她已经死了。金盒是竖立放置的,于是那女人也好似闭眼站着,我隐隐都觉得她脸上还有点嫣红。
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太他娘的邪门。
闷油瓶眯了眯眼,一把扯了她脖子里的项链,只在喘气的瞬间,好像一阵阴风一吹,那尸体竟散成灰消失了,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与此同时,山体突然又狂震起来,这他娘的真叫山崩地裂,我甚至能听到壁上一具具棺材像深水炸弹似的嘣嘣地摔落。
闷油瓶却好似完全不在意,抓了我的手指,一口咬破了,血滴在呈川字形的琥珀项链上,瞬时几道金色的光。闷油瓶这时才低吼了声:“走。”
第二十六章(上)
闷油瓶根本没法跑了,带着我躲到一个石洞里,四周漆黑一片,脚下的土地就像让人装上了滚轴,但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被活埋,因为隐约间我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