凨带走。
尧清正在月台之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慕容棠坐到他身边,尧清偷偷看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从他醒来后,他就没有说过话。
慕容棠知道他是害怕。
慕容棠问他,想不想离开这里。
尧清摇头,他不愿意去别的地方,怕见到陌生人。
慕容棠帮他梳着头发,温柔的告诉他,他们不会在这里常住,会走的。
尧清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慕容棠告诉尧清,他们会去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四季如春,有一片美丽的湖泊,还有很多美丽的事物,有种会飞的东西名叫蝴蝶,它有美丽的翅膀。
离开昆仑的时候,慕容棠牵着他的小手,给他戴上抵御风寒的衣帽,只露着红扑扑的脸,慕容棠告诉他,以后到了南疆,他就是他的义父,以后,他可以这么称呼他。
尧清歪歪头,打了个喷嚏,还用手揉揉鼻头,慕容棠看的笑了,这也是他到昆仑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们走着,尧清终于开口,他问,义父,我们要走多久。
慕容棠告诉他,不会很久,雪停了也就到了。
这一趟昆仑之行,有人重获旧爱,有人得了武功秘籍,唯有慕容棠,得了一柄宝剑,多了一个义子,也算是收获颇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京都
“义父,你看,这是我练的字。”尧清笑着把自己练字的宣纸递给慕容棠,他低敛着眉,小心翼翼的偷看慕容棠。
慕容棠坐在窗边的床榻上,斜依着身体,他将宣纸平铺在桌上,细细的看着尧清的字,轻笑着,眉宇间都是温柔。
“清儿的字……”慕容棠一开口,尧清的背就挺直了。
“甚是可爱。”
尧清的脸顿时变的红扑扑的,好似是有些羞怯。
慕容棠收起宣纸,朝尧清问道:“清儿,跟着义父来。”
慕容棠给尧清安排的授课先生粗陋,武堂本就是习武之地,没有多少读书人,加上尧清性子冷淡,授课先生与他关系颇远,这学字的劲头也就不足。
手把手教着尧清研磨、提笔,慕容棠的神情里看不出来喜怒哀乐,但尧清却是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做的不好惹了慕容棠生气。
慕容棠握着尧清的手,一笔一划,认真的教,尧清不言不语,专注的练,正是柳絮飞花时,窗外南疆的春色尤其撩人。
尧清眼看着窗外飞进来一只鸟儿,便是两眼放飞,手劲松懈。
“清儿,看什么呢。”慕容棠轻柔的话在耳边响起,尧清连忙回过神,低声笑道:“没。”
“这是武字,男儿心中要有宏图大志,落笔需刚劲。”慕容棠握住尧清的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一枚棋子,飞快的打下那叽叽喳喳的鸟儿。
尧清“啊”的叫出了声。
险些松开手中的笔。
慕容棠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放开尧清的手,继续说道:“清儿你写字的时候,不要学着先生,要有自己的气度,明白了吗?”
“清儿明白。”尧清朗声回道,然后他伸长脖子看那鸟儿还活着没有,慕容棠顺手把他往凳子上一按,慕容棠欺身把尧清压在怀里,平静的说道:“清儿!”
尧清吐吐舌头,乖乖的坐好,再也不敢看那鸟儿死了没有。
慕容棠站在他身后,尧清已经不用慕容棠手把手教导,可以写出来一些完整的字。
慕容棠心想,看来从前尧致远没有少教导他,悟性不错。
慕容棠吩咐尧清多练一会,自个便坐回床榻上歇息。
尧清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摆腿,在确认慕容棠休息了以后,他悄悄的溜下椅子,从地上捧起那受伤的鸟儿,把它给送出了屋给后院的婆婆照顾。
整个正午,尧清都在练字,写了满满一张宣纸。
而慕容棠靠在床榻上假寐,他整个人都不像是个学武之人,尧清觉得义父比教书的先生更有本事。
如果以后义父可以多教他东西,他一定很努力的去学。
这对父子仿佛已经习惯这静默无言的相处,只是尧清偶尔抬头,还会调皮的撑着下巴看义父半响,心里雀跃的想他怎么还不醒,他睡觉的样子,真的……很特别,特别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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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牵着尧清的手走进武堂的正屋的主厅,君亭山早已候在此地,见到他俩并不意外,他悠悠的喝茶。
“修养了半月,这孩子现在如何?”
君亭山不痛不痒的问着。
慕容棠把尧清送到前面,双手护着他的肩膀,俨然是把他当亲儿子一般护着。
“清儿身体差,还需要静养时日。”
君亭山闻言沉吟一声,他放下茶杯,笑道:“最近有些麻烦,我不便出面处理,需要你去解决。这孩子你交给我,我来替他养伤。”
慕容棠回道:“清儿性子顽皮,不便麻烦教主。”
“论顽皮,谁有抉衣的三分。连抉衣我都能管教下来,这孩子我还管教不下来?慕容,你也未免太操心了,他毕竟不是你的亲儿子。”君亭山说罢,唇角都是戏谑的笑。
尧清见他们争执不下,回头看向慕容棠,慕容棠低着头摸摸尧清的头,回绝君亭山,“清儿话少,不爱与陌生人来往,夜里又胆小,怕会麻烦教主。教主的任务,属下会竭力完成,清儿我便带走。”
君亭山闻言眯起双眼,他那凶狠毒辣的眼神落在尧清身上,吓的尧清连连往慕容棠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