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哎,已经又是云队的忌日。”
“是啊,转眼他离开我们已经八年多了。”
“有花啊,已经有人来过了?”
“小赵,每年都有好多人会来,你大惊小怪些什么?”
一群人站在那里缓缓敬了个军礼,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带着帽子的少年走远。
我嘴角露出微笑,父亲,好在您并不寂寞,记住您的人很多。
而武勇又回过头看看刚才和他们错身而过的人,为什么有种面熟的感觉呢?
我又来到另外一个地方,同样在郊外。小楼和院子虽然很大,却已经很破旧了,外面拉着黄条,看来马上要拆了。
院子里的那棵木兰树已经长高,细嫩的树枝上有白色的花苞,树下曾经有顽皮的孩子打闹嬉笑,而其中一个正站在这里。
转过身,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也一样看着小楼。他看我看他,对我笑了笑:“过几天这里就要拆了重建,再也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是啊,说实话,我很喜欢那颗木兰树的。”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所有的过去都不愿意去触及。
第二天,我回了香港。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我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南夕的家应该温暖如昔吧,有个人等的感觉果然很好。
我用钥匙打开门,楞住了。
屋子里很乱,各种东西被随意的扔着,甚至一些大型的家具都移了位置。
出了什么事,南夕?!我一惊。
然后看到茶几上面摆了一个明显的大信封,匆忙打开,纸上只有一句话:南夕在我手上,到了等我联系。信封里面还有一个手机。
我的手握成拳,不管是谁,如果伤害到南夕,我都不会原谅。
南夕,看来我们两个努力维系的温暖已经结束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都怪我贪恋这里的温暖。想到那个独立自爱努力让自己快乐的女子,我一阵难过。
电话铃声响起。
我匆忙的接起:“喂。”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云思羽?”
“我是。”
对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大笑声:“你终于回来了,让我们等了整整一天。你女人在我这里,识相的话就照我说的做。还有,我好心警告你,不要考虑报警,我想你和我一样不相信警察吧。”
我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让自己镇定,说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我要南夕好好的。”
“哼,只要你配合,她当然不会有事。”
“我要听到她的声音。”我不容拒绝的说道。
那人似乎因为自己没有获得谈话的主动权而愤愤的骂了句什么,然后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放开我,放开!快放开我!”
然后就又是刚才的男声,声音里满是不耐:“你听到了吧。”
我垂下头,握住手机,平静的说:“听到了,你说。”
“现在去你楼后面的空地上,会有人去接你,不要带任何武器,否则我不介意给你看看你女人身上的一些零件。”
我挂掉电话,窗外刺眼的阳光让这个世界有一丝迷茫。我摇晃着向外走,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他们放的是录音,那种劣制的手法和音效,我一听就能听出来,南夕,大概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先把悲伤留到后面,目前更重要的事是给南夕报仇,所以我还是会配合那个男人。
空地上只有我一个人,不长时间以后,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走了过来,人不高,很瘦,走路轻浮,十足一个小混混。也是,他们不用派厉害的人过来,投鼠忌器,我同样会乖乖合作。
那人看了我几眼,轻蔑的说:“乖乖的别乱动。”然后用手铐把我的双手拷到身后。
然后一辆车子驶了过来,我被推了上去。
车里只有司机,我和刚刚的小混混坐在后座。
行驶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车子停了,我被小混混拖了下去,车子停在了一个带花园的别墅前。
他把我向前推搡了几把,讨好的向前方说道:“达基先生,你找的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我站稳了向前方看去,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锐利的眼光也正赤裸裸的打量过来,可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打量了我三、四次不止。
“你是云思羽?”
是电话里嚣张的男人声音,我看着他。
达基看着被推向他的少年,纤细脆弱,完全不像惹是生非的人,是这个人将自己那里的电脑全部弄瘫痪,逼的自己不得不向上面汇报,被教父训斥的?
“南夕呢?”少年静静看着他,声音有丝哽咽,哀伤而可怜。
达基语塞了,他忽然觉得说不出口自己已经让手下把那个对自己不敬的女人给杀了,弱者总会让强者产生怜悯。
“原来是真的。”我看着达基的表情,愧疚和同情。哽咽收了回去,对他说:“那么你去向她说,对不起。”
达基还没晃过神,我已经扔掉暗中解开的手铐,“潋滟”瞬间架到他脖子上。
“住手,那女人还没死。”一个淡淡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入场中。
我的刀子在达基脖子半吋深处停住,转身看向别墅前的人,忽然就呆住了,甚至连刀子也掉落在地上。
59熟人
漆黑略长的发,璀璨如绿钻般的眼,曾经纤细的身体已经拔高了不少,眉眼却越发精致,每次自己看向他时,浅浅的温柔的笑,便从漂亮的眼里一直笑进自己心里。
如今,熟悉的人依旧,只是面上冰冷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