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娘娘多加照弗!”
“老丞相客气了,青君妹妹温柔识礼,聪明伶俐,与我甚为相得,”姜文蔷微笑着看了一眼商青君,“能多这样一位妹妹,我打心里感到欢喜,怪不得陛下坚持要自行择妃,果有识人之明。”
商容知道皇后娘娘素来贤淑,见她对女儿如此友善,连忙称谢,暗想天子与女儿居然都信奉自行择偶,看来两人果然有缘,如今青君能找到这样称心如意的好归宿,不仅那个欺君之罪的大石消失无踪,而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没有遗憾了。
张紫星满意地朝姜文蔷点点头,将话题转到巫苤身上:“神医,你的伤势如何?”
“小老儿有眼不识天颜,冒犯陛下,请陛下治罪!”巫苤不顾伤重,“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下,以头叩地,不敢起身。
张紫星看着这个前不久还和自己生死相搏,甚至狠毒得连两位女眷都不放过的“忠臣”,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但毕竟是误会一场,也不便追究:“神医请起!此事原是误会,都怪寡人没有即使说明身份,不过就算方才寡人说自己是天子,你也不会信吧!你虽有冒犯,但寡人累你断去一臂,又因祸得福,不如两下相抵,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陛下真乃仁慈明君啊!”巫苤心中一阵感叹,刚才两人实际已到了生死关头,若是寻常君王,为了维护天子的威严,就算是自己有任何隐衷都会以弑君大罪处死,如今这位纣天子竟然这样轻松地放过了自己,巫苤深感君恩,诚心叩头九记,才站起身来。
张紫星好奇地问道:“神医,究竟是何等内情?让你如此敌视寡人那个捏造的前朝身份?”
“陛下,‘神医’二字请勿再提,真是折杀小老儿了!”巫苤的表情中隐隐露出一种狂热:“陛下乃医道宗师,所著《百草经》乃我辈医者的圣典,《天算》一书另辟蹊径,使观天、占星之术更上层楼,更有《大商礼乐》教化天下,四海皆服,陛下之才,举世无双,小老儿由衷敬佩……”
商容开口道:“这位巫老先生对陛下极其敬仰,多次在老臣面前赞叹陛下才能无人能及。”
张紫星没想到这位骄傲冷漠的老头居然还是自己的忠实fa,老年粉丝露出为难之色,“至于陛下垂询之事……小老儿另有隐情,能否单独奏明陛下?”
张紫星暗吃了一惊,在场的其余三人一位是国母皇后,一位是准贵妃娘娘,另一位也是大商首相,巫苤居然不敢言明,可见这件事的隐秘程度。商容却是眉头大皱,巫苤目前是平民身份,贸然提出这种无礼要求,就算天子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也不为过。
“陛下,臣妾和青君妹妹有些私房话要说,巫神……巫老,请问这里是否有清静的小间?”姜文蔷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没等张紫星开口,马上主动要求离开,商青君也聪明地没有说话,站起身来。
巫苤心里对这位皇后娘娘的评价又高了不少,赶紧命童子领两位娘娘去厢房休息,商容也见机地告退,内堂中只留下张紫星和巫苤二人。
“巫老,”张紫星觉得皇后对巫苤的这个称呼不错,不顾巫苤反对,直接用了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吧!”
巫苤问道:“陛下,先帝仙去之时,可曾向陛下提过我巫家之事?”
“父皇当年心疾发作,驾崩之际已是神志不清,口舌难言,是以并未提到此事,”张紫星回忆了一阵,摇头道:“你还是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吧。”
巫苤遵命,当下娓娓道来。
巫苤是大商第九代帝王太戊时期著名的神巫——巫咸的后人,精通家传的占星术、相术、医术等奇术。第一次见到张紫星时,巫苤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有帝王之气,加上那个临时编撰的夏朝后裔的身份,使身负某种特殊使命的巫苤对他顿时警觉万分。巫苤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商青君关于紫星先生的来历,但商青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在几次跟踪被甩掉后,巫苤更加确定了这位神秘莫测、行踪诡秘的紫星先生相当不简单。今天意外地碰到张紫星时,巫苤故意与之交谈,结果惊讶地发现,此人才华横溢,极其博学,可谓深不可测。更让巫苤心惊的是,尽管对方竭力掩饰,但精通奇术的他还是从言语中察觉到了一股气,一股绝不甘于雌伏的霸气,但从这一点来看,这紫星先生就绝非那种逍遥遁世、淡薄名利之人!
一个有着帝王之气,才能突出,又野心勃勃的前朝后裔,站在巫苤的角度而言,实在没有不杀的理由,考虑到商青君的才智可能对这个“野心家”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巫苤狠下心来,连带她也算计在内。为以防万一,他在进去拿药的时候还吩咐童子送一封秘信给商容,陈述利害,请他领军前来捉拿逆贼。
听到这里,张紫星对这位具有观人之术的巫苤不由另眼相看,无论是家世、能力或忠诚,巫苤都不应该在这种地方隐居遁世,而巫苤接下来的叙述使张紫星彻底地明白了原因。
当年巫咸深得太戊信赖,身居要职多年,但其子孙后代直至现在的巫苤,都无一人在大商担任官职,并非这些后人不堪委以重任或是能力低下,相反,他们都是深通家传奇术世代的精英,真正的原因是他们肩负着一项十分重要的秘密使命。
商容虽是三朝元老,天子最信任的近臣,但也只是从先帝的口中偶尔得知巫咸一族肩负着守护大商的秘密使命,却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