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商量个屁,我让他纳妾,他都神叨叨地不同意。”霍追恩不满道,要是同意纳妾,哪来这么多麻烦。
“贤婿还不知道你的身份?”霍夫人问,见儿子点头,又道“那肯定不会纳妾啊,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霍追恩一脸惊异,道“娘你胡说什么!”
“你想想,他可一点功夫都没啊,昨夜却敢大老远地追来,要不是喜欢你担心你,能这么上心?”霍夫人想起来都后怕,幸好被儿子及时阻止,若是出手伤了贤婿,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这……不、不是那么回事!”霍追恩不禁难堪,也不知该怎么辩解,狗官确实是知道他功夫不错的,怎么就追来了呢?还差点被娘亲错手宰了。
“恩儿,娘知你被当作女儿嫁掉,心里肯定不乐意,但事已至此,你先忍忍好不好?让娘再想想法子,我也担心你的身份被薛家发觉啊,薛家要误会了咋办?”霍夫人忧心忡忡道。
霍追恩只觉这话刺耳得很,咋?只担心薛家误会,都不管不顾他的想法了?真是——亲娘还不婆婆体贴!
霍夫人随即感叹,道“恩儿,你有所不知,当年你爹被人陷害,面临满门抄斩,我当时怀着你都八个月了,想你多么无辜,哭着求着只望能把你生下来,可不被允许,说你就是生下来也要斩的。”她说着说着便湿了眼眶,道“我们全家被拖往刑场,连旺财都未能幸免,我当时真是绝望了,就在行刑前一刻,薛大人赶到,还带着皇旨,原来他亲自告上京城,为我们洗净冤屈,这才保住我们性命。”
旺财乃是霍家饲养的一条大犬,霍追恩小时候经常骑着玩儿。霍夫人继续诉说道,“经此一遇,我也算看清了,穷不跟富斗,富不跟官争,什么家世、功夫都没用,生死不过是上面人的一句话,便和着你爹远离世事,找了块偏僻地建了山庄。”其实故事的真相霍夫人只说了一半,那场灾难与她也有干系,当年她色满天下,被一高官看上,起了色心。而她趾高气扬,仗着一身功夫教训了对方一顿,高官为此怀恨在心,故意陷害霍家。这段记忆是她最不愿想起的,才知在她从来不屑的官家眼里,他们这群江湖人根本是一丘之貉,争破了头的天下第一不过是个笑话。那次的遭遇真的令她怕了,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急急忙忙地拉着霍老爷退隐了。
霍追恩听去,终于明白了薛家对他霍家的恩情,心中也是一番感慨,不由有了自己是来报恩的觉悟,更加坚定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恩儿,官场池水深,你要多加注意,绝不可胡来,所幸贤婿官位低,此地又比较太平,应不会惹来什么麻烦。”霍夫人正色劝告道。
说实话,官场的事霍追恩确实不懂,也想象不出有多可怕,除了自己嫁了个当官的相公外,跟官场毫无瓜葛,所以也不担心。“孩儿明白。”
两母子商量半响也没拿出解决孙子的主意,只好回去岔开话题。薛念终知道今天岳母要来,特地早些归了家。霍夫人见着女婿就欢喜,深深为霍追恩不是女儿感到惋惜,多好的相公啊,要倒退二十年,自己不要聘礼都愿意嫁!后来见天色晚了,霍夫人难却盛情,便在薛家住下,准备次日再回山庄。
霍追恩老想着孙子的事情,心里一直梗着,觉得有必要和狗官商量下,所以把薛念终叫了过来。自上次商量纳小妾和卖嫁妆请师爷的事后,薛念终就对夫妻俩坐下来商量事情多了一层阴影,总觉得发展到夫人要跟他商量的事情都是在磨练他的神经。
“那个……”霍追恩觉得很难启齿,支吾道“婆婆说想抱孙子。”
一句话换来薛念终一脸震惊,霍追恩这才反应过来,天,自己咋能这么说呢?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催狗官圆房!“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我……”越解释越黑,反而搞得自己红了脸。霍追恩那个焦急,口齿不清是紧张,脸红是害羞,加上这番话,叉的,自己这表现简直就是欲迎还拒的小媳妇!
薛念终看着他急红的脸蛋,心想要不是知道夫人是男人,这状况真要误会。“夫人想怎么生?”能怎么生?根本不能生!当然又是劝他纳妾,所以薛念终严词拒绝道,“我不纳妾。”
不纳妾自然是要正房生了,要生肯定要圆房了,霍追恩深深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居然敢问他想怎么生,亏这小子还是个读书的,竟这般下流!倒退两个月的话,肯定要上前给他两嘴巴。“哼,你想都别想!”
薛念终看着自家夫人羞红脸地提着裙子跑出屋去,十分地不理解,自己想啥了?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厉害,我的回复老被吞,贴新文也被叫登陆了好几次==bbb
所以上章的回复只回了部分,不好意思了orz
第十八回无奸不商
霍夫人走后,霍追恩又回到了每天苦恼菜单的日子,他脾性本就暴躁,哪受得了成天窝在家里发霉?被憋了几天,就忍不住给薛念终脸色看,薛念终不敢有意见,还帮着想乐子给他解闷。
“要不,你来给我送饭?”薛念终绞尽脑汁,终于给大少爷找到个合理的外出理由。
自然是遭到了霍追恩的不屑,不过第二天大少爷就带着桂圆光天化日之下拦截了青平,把装饭的提篮抢走,大摇大摆地去了衙门。
蔡捕头已经归队,觉得薛夫人很眼熟,尤其像那个揍他的恶人。不过他非常识时务,人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