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他家的路上,他有问为什么我要跑出来,我笑笑,说逐野有事不在家,我没钥匙,又不想让逐野知道令他担心的不能安心工作,便想借住他家一晚上。
他一脸明白的模样,便不再追问。
他又问我吃东西了没,我还未回答,我的肚子便急着表明我的现状了。
卫舒明了的一笑,转了车头载着我往餐馆的方向开去。
我请你吃顿好的吧!开着车的他转头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18
在卫舒家睡的那一晚上,我一夜辗转难眠。
可能是不习惯,可能是认床,可能是枕头太高了,可能是床太硬了,可能是房间的味道不对,可能是——因为逐野——
我第一次一夜不归,他的反应是什麽,会生气会著急会担心会胡思乱想——那次他一夜不归时,我就这样。
他应该不会吧,因为现在,他不需要我了,不要我了。
他已经在用办法赶我走了,先是文件事件,接著是夜不归宿,毕竟我们还有兄弟关系,他不敢明著跟我谈分手,於是想办法让我自动离?
其实,不管怎样,只要他真的的不需要我了,我不会死缠住他的。
我还有尊严,笑著说离开的尊严——更何况,我在与逐野成为情人前就已经有准备了不是吗?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准备。
只是,为什麽我越这麽想,心就越酸楚,越痛苦。
把头埋入枕头,我的泪水涌了出来。
话说得好听,但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这样,不想离开逐野,不想保留什麽尊严,我甚至还想像电视里被男人抛弃的女人一样跪下来求他不要离开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到底该怎麽办?
第二天清早,我顶著一双红肿的眼睛出现在卫舒眼前时,他吓了一跳,连连问怎麽了。
我已经笑不出来,连动一下脸皮都觉得困难,用力张嘴,我告诉他,我晚上只是睡不好。
认床了吧?卫舒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肿起的眼睛看。
我点点头,可能吧。
吃卫舒到街上买回来的早餐时,卫舒问我接下来该怎麽办?
我告诉他,等会就回去看看逐野回来了没。
哦。他点头,那吃过早餐我去上班时顺道送你回去吧。
我摇头,不用了,我坐公车就行了。
他又哦了一声,随後,我们不再交谈,安静的吃著早餐。
跟著卫舒一道出门,在路口处我们分开,望著他的车子远离我的视线,我转过身,慢悠悠的踱著步。
我估算逐野差不多也该上班时,才坐上了回去的公车。
到小区附近时,我看了下公车上显示的时间,十点四十九分。
逐野早该上班了。
我一边这麽想一边往家里走去。
想了一晚上,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回去後就收拾行李离开我跟逐野同住了两年的屋子,然後坐上南下的火车,至於是哪个城市,我没想好,我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总之是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远可以让我慢慢忘了发生在这个城市的所有事情。
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前时,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正打算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门口突然开了。
我一愣,还未看清开门的人是谁,随即被人拖进屋里,再用力丢到沙发上。
你一个晚上去哪了?!”
面朝下被扔在沙发上的我吃力的从柔软的沙发上撑起前身,还未转过来,我的身後便传来了逐野隐藏怒火的深沈声音。
我呆了一下,慢慢转过身,看到了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盯著我的逐野。
他的样子显得散乱,脸色也不怎麽好,有点像加班加到深夜回来时我见到的那副样子。
“回答我,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问题得不到回应,第二次问时,他的脸色更沈,语气也开始凶狠起来。
我垂下眼睛,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
“丰逐云!”他气极败坏地冲到我面前,伸出双手撑在沙发上,把我拦在其中。
知道他已经怒火中烧,我却连头都不抬一下,只能感觉他的视线狠狠地盯住我的头顶,仿佛要把它瞪穿出一个洞来。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最後,他妥协了般,软下了态度,伸手抬起我的脸,轻声问:“云,你知道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吗?你一个晚上不回来,我差点急疯了!”
尽管他放软了态度,但我只看一眼,就从他眼中看到了他特意隐藏的愤怒。我把目光移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空气倏然诡异的寂静起来,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流才从我的脚底窜上,逐野蓦地我把拖了起来。
“你干嘛!”
我尖叫,惊恐的看著逐野铁青的脸色,下意识的抓住我能抓到的东西,不让他把我拖走。
我所有竭尽全力的挣扎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摆脱,拉拉扯扯地,我还是被他拖到了卧室,再被狠狠抛到床上。
还未能从床上坐起来,逐野便压到了我身上。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只有问你的身体了!”他暴戾的盯著我,双手猛地抓住我的衣襟,唰的一声用力扯开。
身体突然一!,我缩著身子叫了起来:“逐野,不要!”
扯著我衣服的动作一停,逐野慢慢俯下身子,伸手来到我面前,我想躲,还是被拦住了。
我感到他的麽指在我的眼底抹了一下,稍稍抬起时,我看到了他的麽指沾上了水渍。
我呆了,我哭了?!
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