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桦，大气不敢出。
李桦的手掌又上移按在红眼的肩关节上，说：“我后悔了。昨天到后来我就不该接好它。”
肩膀脱臼才被接好，期间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刚刚和李桦缠斗中又有点用力过度，酸痛难当，现在李桦的手指又按在肩膀关节间缝中，用力向下扯，慢条斯理的动作明显是故意为之。
“！”红眼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知道疼了？”说话时，李桦刚刚被红眼踢中的嘴角裂开，血沿着嘴唇滴在红眼身穿的衬衫上。
关节软组织和韧带都在拉扯间发出声响，巨大的刺痛让红眼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咬着唇的牙印发白，五官皱到了一块。
看到红眼痛不堪言的神情，李桦捏着关节的手顿了顿。
感觉到李桦松缓力道后，红眼的喉咙里才溢出情不可闻地呻吟。短暂而急促，像极了昨晚被李桦折腾到最后忍受不了时发出的细微央求声。
李桦目光深沉，手指抚上红眼苍白的嘴唇，放缓了语调：“别咬了。”
刚从疼痛中缓过劲来的红眼的嘴唇在还发抖。
李桦伏身想吻吻他，结果却被躲开，便改啃咬上红眼的颈脖：“还想被摁在这里让我再上一次？”
红眼遽然缩起瞳孔。
“乖乖地听话，我就放开你。”
红眼视线乱瞟。
“别再惹我发火了。”李桦说。
红眼放弃挣扎。
额头贴额头，李桦看着红眼说：“乖一点。”
红眼犹豫了一下，把唇贴上李桦嘴角。
舔去红眼唇上的血迹，顺势又扫过外侧牙龈，李桦得寸进尺地说：“把牙齿张开。”
红眼也乖乖地照做了。
舌尖勾起红眼僵直的舌头，绕着圈在口腔里的每一处扫过。用手固定住红眼的脑袋，反复加深这个吻。李桦俯身下压，膝盖在红眼胯间来回摩擦。任红眼空着两只手使不上力的乱扑腾。
果然是骗人的！红眼胸膛剧烈起伏。在李桦想将手滑进裤裆时，他直接咬伤李桦的舌头，尽全力挣脱，然后迅速抽身跑得远远的。
“……”
拿过纸巾，李桦朝上面吐了一口血，抬起头盯着红眼。
红眼抿紧唇，他现在是真怕李桦了，非常怕。
一开始怕的是李桦的心思，现在怕的是他整个人。比如李桦现在的眼神明明看起来很平静，但红眼却觉得他活像要把自己抓来抽筋剔骨一般阴狠。
何况自己现在又无处可逃。想到这些，红眼四肢冰凉，眼神透出绝望来。
不是没看到红眼的惧怕，但是李桦此时也在气头上。他是真有把红眼直接抓过来按在地上轮番折磨个遍的想法，但这样终究还是不行。
真不知道他之前那些温顺都到哪里去了。李桦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接下来就是让红眼提心吊胆的缄默。
很久之后李桦才睁开眼，好在红眼见他差不多是平静了。但接下来李桦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红眼刚刚才松了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
见红眼绷紧神经的模样，李桦神色不变：“我只说一遍。”
顿了顿，红眼选择坐在李桦最远的沙发角落里。
李桦见了也没什么反应，说：“今天早上去见完尼古拉就走人。”
红眼看着李桦。
“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李桦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因为你，尼古拉不可能答应把授权给我。但是如果你留下来，身份会很尴尬，像昨晚的事还可能会发生。对象不一定是马克。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红眼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不会受欢迎。
何况昨天出事后，红眼第一时间找的人是李桦不是尼古拉，就算是小事。但肯定会让尼古拉肯定心存芥蒂，加上红眼本来就是李桦找来的，尼古拉又不喜欢李桦，谁都不可能在自己快死了而家族内部势力还没有定数前因为一个十几年没见的外孙得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长孙。孰轻孰重，根本不用说。
“所以我已经和尼古拉提议说以后由我带着你。”李桦说，“虽然有尼古拉的授权，但我现在还需要一个名义，你是尼古拉名正言顺的外孙。所以爱德华这个身份对我的意义，你清楚了吗？”
红眼点点头。
“我答应过尼古拉不再让你做杀手，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不管你想不想。”李桦顿了一下，“相信镰刀过几天就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就在身边做事，你的一切由我安排。现在都清楚了？”
红眼抿唇。李桦和自己说这些无非就是告诫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的选择。
见效果达到了，李桦问：“你还有疑问吗？”
红眼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李桦撑着额角：“说话。”
红眼犹豫了一下，问：“我以后是不是要一直呆在您的身边？”
“不然你还想去哪里？”李桦问。
红眼噤声。
“我没说要关你。”李桦淡淡地说，“你要是想了，我也可以送你去战地当佣兵。想镰刀也可以回去看看。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反正已经镰刀合作了，与其看着还不如放任自由，李桦想着，继续说：“前提是你不再做杀手。”
“那您还要我干吗呢？”红眼已经对这个问题困惑很久了。不做杀手自己还能做什么呢？再说，红眼不相信李桦没有尼古拉孙子这个名义，就不能接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