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洛基请假在家的第七天,他把第九个手机仍在墙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仅仅是因为不想接到事务所老板的电话。
那个喋喋不休的中庭人实在是太过让人厌烦,如果不是因为洛基不想太过显眼,一定会把那个家伙直接扔出银河系。事务所唯一一位女士索菲娅小姐显然对于洛基的关怀比别人都要来的持久而明目张胆,洛基一脸淡漠的把从门缝里扔进来的慰问卡片撕碎扔进垃圾桶,然后就将自己扔到了沙发里。
他现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到底是什么形态的了,也就意味着,他根本无法在从容的恢复到普通形态,而他的力量也弱小的可怜,哪怕他现在成了一身蓝皮肤也不再强大。
洛基微微睁开眼睛,那双本来绿得如同绿宝石的眼睛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不同于以前的妖异美感,但显然洛基并不喜欢。他伸手去拿桌上的红茶,却控制不了手上冒出的蓝光。
原本热气腾腾的红茶,顷刻间变成了坚冰,连好看的茶杯也片片破碎。
“砰!”洛基直接一拳头砸碎了冻成冰块的红茶,他紧抿着嘴唇,伟大的邪神第一次感觉到无所适从。
恢复力量的方法是有的,但是前提是他必须要离开中庭,返回阿斯加德,回到那个不再有他一席之地的地方。
不,或许是有的,在那个监牢里,还有一间属于他。
双手捧着脑袋,掌心严严实实的捂住了眼睛,洛基承受着再一次的力量流失。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从你的身体里强制性的拉走一些重要的东西,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无力,但洛基却无能为力。
上一次感觉到这种感觉是是什么时候呢?
洛基有些迷茫,柔软的沙发让他深深的陷了进去,他把手拿了下来,变了颜色的眼眸盯着窗户,哪里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直直的照进眼睛里,让他的眼前因为光线而变得朦胧。
似乎是很久以前,在托尔成年的那个晚上,刚刚学会了高阶魔法的洛基兴冲冲的去找自己的兄长,却被兄长的那些“朋友”嘲笑。小孩子之间总是要有一些奇怪的小摩擦,如果是平时,洛基不会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已经习惯了的事情,身为魔法师的他注定无法得到如同战士一般健壮的身体,纤细的男人总是得不到认同。
但是今天是他的兄长的成人晚宴,托尔光芒万丈的站在众人之巅,而他,一直被托尔护在羽翼下的弱小的洛基,只能抬着头仰望,在那些讨厌的人的奚落中,愣愣的看着他的兄长走向光明,而把他一个人丢弃在黑暗中。
你去得到你的王座,你的荣耀,你的爱情,只留下我孤身一人。
迷茫和愤恨瞬间冲昏了洛基的头脑,他跟在托尔身后进入了兄长的寝殿,并且恶作剧的是占了他新学会的一个法术。
世人昏迷却不会有实质性伤害,就像洛基以前经常做的一样,恶作剧一般却带着开玩笑性质的小法术。
可是,那次却失控了。
托尔并没有因此昏睡,而是突然来了精神,并且丝毫没有基本的理智。当洛基发现自己已经被托尔牢牢摁在宽大的床榻上时,为时已晚,法杖已经被托尔扔到了很远的地毯上,失去了自己的法杖的洛基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他哪怕拼尽了力气也无法撼动托尔哪怕一根手指头。
失去所有神智的托尔就像是野兽,没了温和的雷神只剩下狂暴。酒精,灯火,还有一个美丽的躯体,洛基已经知道自己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他的自尊让他反反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出声,不要言语,不要动作,把左右的反应都克制住,但当被穿透的瞬间,洛基依然尖叫出声,他的声音却在下一刻被托尔牢牢堵住。
金发男人用他的披风堵住了洛基的嘴巴,也遮挡住了洛基的漂亮的绿眼睛。
那时候的洛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颤抖,尖叫,甚至乞求,终究无济于事。被宠坏的邪神第一次为他的恶作剧付出了代价,这份代价太沉重,沉重到让人无法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就当被泪水模糊了眼睛的洛基觉得这场灾难即将结束时,被披风遮挡住眼睛的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属于他的哥哥的声音。
“我的洛基,你属于我……我亲爱的兄弟……”
那么深沉,情感致密到让洛基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推开了已经陷入沉睡的托尔,草草裹上衣服逃跑一半的离开了托尔的寝殿。聪明的邪神依然记得给自己加上一个隐身咒,让他可以隐藏住此刻的狼狈而不被人发现。就在他爬一般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时,洛基瘫倒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耳边,始终回响着托尔的话。
我的洛基,你属于我……我亲爱的兄弟……
那么可怕,邪神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牙齿打颤,发出骇人的声响。
最终,因为恶心而干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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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沉重的砸门声让洛基从那场噩梦中惊醒,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但在看到自己深蓝色的手背时他直接把手背到了身后,似乎这样就能掩饰现在的一切。
洛基想不到谁能找到自己,事实上,他的地址从未跟谁透漏。能想到的,就只有街对面的那个不安清理出牌的莫里亚蒂。
已经没了探究来人身份能力的洛基抿了抿唇角,微微扬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