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当1,有本事就压我一压。”
他身材算不上健硕,但也是手长腿长的大男人,立刻就把毛珏脆弱的小身板压得死死的。
“我靠啊!!!”毛珏吃奶的力气都试出来了,还是没能把他推开,怒吼,“1、0不是靠力气来区分的!”
沈闲从他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是歇了吧,别想着当什么1,也别去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老老实实找个男人,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才是正经。”
毛珏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郁闷地哼唧半天,咬牙道,“我倒是想找,可他妈谁跟我过?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沈闲:“……”就你是好东西,你个假娘们!
晚上要准备睡觉的时候,毛珏扒着小卧室的门框,“哥,我跟着你一起睡呗,我怕黑……”
“滚。”
“哥,你别这么无情。”
“滚!”
“干嘛叫我滚啊,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滚!!!”
毛珏一咬牙,抱着枕头进来了,踢掉拖鞋就要往床上爬,沈闲滚过来,摊开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把床沿死死压住,“滚回去!”
毛珏嘤嘤嘤地呜咽,“我昨晚就做噩梦了……”
沈闲铁石心肠,“谁不会做噩梦?这不是你往别人床上爬的理由,我已经有石头宝贝了,你给老子滚!”
毛珏黯然,垂头丧气地赤脚站在床前,低低地说,“哥,我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我得罪了小混混,你为了我跟他们打架,骨头都被钢管打折了,我哭了,你还笑着吻我……”
沈闲呼吸倏地一窒,汹涌的往事铺天盖地般涌上心头,那些单纯、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
毛珏趁他分神的一刹那蹿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习惯性地缩成一团,感慨,“还是你的被窝最舒服。”
跟当年一模一样的话语响在耳边,沈闲的心脏倏地柔软了下来,抚摸着他的脸,回想起记忆中的毛珏,青涩天真,穿着肥大的校服,斜,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如今一晃已近二十年过去了。
“哥,你在想什么?”
沈闲淡淡道,“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怎么能算噩梦?”
毛珏委屈地说,“我梦到你吻我的时候,突然把我舌头咬了下来,还说没有猪口条好吃……啊!”
话音未落,毛珏被沈闲一脚踹下了床。
折腾半宿,哥俩儿总算和平相处,沈闲背对着他躺在床外侧,毛珏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小声道,“哥,你睡着了没?”
沈闲装睡不说话。
毛珏过了一会儿,轻声叹了口气,“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很后悔……从离开你,我就后悔了……”
沈闲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漆黑的房间,后悔又能怎么样?我们后悔的事情那么多,可世界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呢?
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沈闲抓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懒懒地接了电话,“喂?”
那边笑着说了两句,沈闲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跟那个调酒的聊什么了?……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挂了电话,沈闲仰面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那人在电话里说的话,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半夜,感觉旁边的床动了一下,毛珏蹑手蹑脚走下床,接着客厅里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沈闲跟着下床,站在门内透过门缝看过去,之间客厅里亮着一盏地灯,毛珏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板上,低着头抽烟。
他回到床上,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传来极其压抑的呜咽声,像是将拳头塞进口腔中拼命堵住声音的样子,既悔恨又委屈,充满了悲伤。
他不知道毛珏和路老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坊间传言路老三宠毛珏宠上天上去了,为什么几天不见,就连和绑匪谈判都不肯,直接撂话要他们自便?
不过同性之间从来没什么真情,今天抱这个,明天抱那个,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天不佑同志,像自己和石磊这样的,在圈子里太少见了。
沈闲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毛珏已经不在身边,外面有石磊收拾早饭的声音。
他披着晨衣下床,看到毛珏抱着他的电脑坐在客厅上网。
“闲叔,早饭吃粥怎么样?”石磊问。
毛珏抬头,“我要吃鸡汁汤包和绿豆薄粉,加很多咸菜的。”
石磊笑笑,“你和闲叔爱吃的东西还挺像。”
“是、是么?”毛珏有些惊讶,看向沈闲,“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薄粉……”
沈闲走去洗漱,淡淡道,“人的喜好是会改变的。”
洗漱完,沈闲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石磊,亲吻他的耳垂。
“怎么了?大清早就撒娇?”石磊笑起来,他晚上没睡好,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沈闲亲昵地将脸埋在他的脖颈,轻声道,“你很介意我的过去吗?”
“说不介意是骗人的,”石磊疲倦地说,“但是介意也没什么用,就这样吧。”
“那为什么要去找别人打听?”
石磊脊背一僵,放下锅铲,转过身来看着他,“什么意思?”
“昨晚,你去了破晓,”沈闲松开手,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前脚踏进门,后脚就有人打电话向我邀功,小子,叔叔的人脉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76、路老三出场
浓重的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