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争夺师傅留下的医谱,到比谁医术更高,最后竟是可笑的喜欢上同一人。他们这对师姐弟,争斗二十多年,最后都栽到那个男人手里。若不是碍于世俗的眼光,他只怕也早已折身于男人的床榻之间。
如今回想起来,倒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直到至死,他那个师姐也不曾后悔。只是苦了他,为了逃命,不得不去欺骗一个孩子。他这心里头,一直压着一份愧疚。
“那师傅您有时念叨的人又是谁?我一直以为是我娘。”付蓉好奇问道。
陆大夫顿时脸色一变,有些纠结又有些难以启齿,最后恢复一脸正色,“那是为师这一生唯一有愧的人,每每想起此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师傅您吃不好是因为挑食,味道太重不吃,食材不够新鲜不吃,做的不好不吃。”付蓉小声揭穿。
陆大夫脸上挂不住,把药筛把付蓉怀里一塞,板着脸说道,“你这丫头,还敢笑话为师,好好干活。”
付蓉小声笑起来,端着药筛认真分药,过了一会悄声说道,“师傅,谢谢您。”
陆大夫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笑着轻轻摇头,“傻丫头。”
用了付蓉的药,红烧肉没两天又变得活蹦乱跳,齐敛也跟着高兴起来,早上化妆的时候发现胭脂已经用完,而迟续那天送给他的礼物正是一盒胭脂,档次和色泽比他的那盒好很多。犹豫许久,齐敛终是拿起来。
最先察觉到齐敛换了胭脂的是付蓉,比起刚来那会,齐敛变化很大。原来脸上全是骨头,凸起来的地方瘦的骇人,现在皮肤白皙水嫩、光滑饱满,看上去清透干净,轻轻一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十分讨喜。
“这胭脂倒是衬你的肤色,看上去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方姨也笑着说道,脸上带着满意。
齐敛被打趣的有些害羞,想尽快结束回去给孟如虎看看。一想到孟如虎到时候会露出赞叹的神色,齐敛就忍不住笑起来。
方姨见了,重重咳了一声提醒,“站稳,肩不要抖。”
齐敛忙稳住身子,面上恢复一派正色。在太阳下站了一会,齐敛额头沁出一层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倒是没有出现妆花的情况。细腻的皮肤在阳光的折射下,透出健康的红色。
方姨也不禁满意这副皮相,若是再调/教一段时间,想必也能有孟如虎他娘一分的风姿,笑着说道,“如虎这孩子看着粗心,这回给你选的胭脂倒是不错。”
“这不是夫君买的,是迟公子送我的。”齐敛如实说道。
这话一出,方姨脸色瞬间变冷,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对着齐敛大声怒斥,“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随意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你有没有把如虎放在眼里?”
齐敛心里一慌,肩上的水杯全摔在地上,两只袖子也被打湿,顾不得去擦,急忙开口解释,“小姨,是他送我,不是我要的......”
齐敛想说他不会背叛孟如虎,才说两句就被方姨厉声打断,“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竟然还敢狡辩,我今日非教训你不可。”她能接受齐敛性子胆小、见识浅薄,唯独不能容忍任何不忠,哪怕只是一点苗头也不写行。
齐敛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想要解释但方姨并不听他说话,抄起木棍高高扬起。付蓉见情形不好,偷偷溜出去找孟如虎,还没有出院子就被方姨发现。
“付蓉站住,你们都给我呆在这,哪都不准去。”方姨一脸寒霜,手里的木棍重重落在齐敛背上。
“方姨,夫人也不是有意,您就原谅她,这件事还是先告知孟大哥为好。”付蓉神色焦急站在院门口求情。方姨这一棍子并未留情,齐敛只怕受不住。
“小姨,不要告诉夫君......”齐敛跪趴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后背疼的厉害,他也不求饶,尽力躬低身子缓解疼痛。这盒胭脂在他眼里作为一份礼物,与章荼送他的幼貂并无区别。只是他忘了他现在是以女子的身份生活在这里,必须要恪守妇道,不能让夫家蒙羞。
这件事让方姨都已经如此盛怒,要是孟如虎知道,他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齐敛只能忍着疼,低头认错,“小姨,我错了......不要告诉夫君......”
“你还知道羞耻?”方姨打了一棍子并不解气,胸膛依旧剧烈起伏,她本来对齐敛稍微有点满意,哪想到竟然闹出这种丑事。新过门的媳妇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不清不楚,这要是传出去,孟如虎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方姨越想越气,此刻对齐敛的不满达到顶峰,再次举起木棍就要打下去,一股掌风将她逼退两步,随即响起孟如虎暴怒的声音,“小姨,为什么打我娘子?”
齐敛听到声音,撑着手臂要站起来,还没有动一双大手把他打横抱起。感到身后熟悉的气息,齐敛顿时心安,搂着孟如虎的脖子小声说道,“我没事。”
“嘴角都流血,还说没事?”孟如虎气得怒火攻心,还是舍不得对齐敛说重话,抱着齐敛就要离开。
方姨反应过来拦在两人面前,又气又怒,“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罚她?”
第18章 第十八章
齐敛怕方姨说出事情真相,紧张地抓着孟如虎的衣袖,小声哀求,“夫君,我们走吧......”
孟如虎明显感到齐敛的害怕,他也知道他小姨脾气火爆凶狠,吓到齐敛也是正常。只是不管什么原